第二天,塵得鹿是被安南搖醒的。
“起來,已經上午10點了,去外面看看情況。”安南說。
由于昨晚很晚才入睡,此時塵得鹿仍然有些迷迷糊糊的,快速洗漱完還有些昏沉的跟着安南走了。
醫院有病号餐,隻有一點稀粥,甚至沒有鹹菜,幾人随便吃了一點。
剛吃完,廣播聲響起:“請所有病人來到二樓的護士站領取自己的檢查結果,以及接下來的質量方案。”
塵得鹿稍微清醒了點,想着先看看什麼情況再處理不遲,就一同出去了。
來到護士站前,前台的桌子上按順序放着三個大塑料袋。塵得鹿拿起中間那個袋子,拆開來看。
裡面是幾張CT圖,黑白花紋不太能看懂。随後她又掏出一個檢查結果,最下面的寫着:健康。
健康?那豈不是可以直接走了?這副本就這麼結束了?
一抹疑慮從她眼中閃過,她看向旁邊兩人。
安南的表情有些凝重。塵得鹿湊上前,看到上面寫着需要服用什麼藥劑塗抹什麼藥,三天後觀察無誤才可出院。
看起來問題也不是很大,吃藥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随後塵得鹿把目光落在了奚承月身上。
“奚承月,你這邊結果怎麼樣?”塵得鹿問。
隻見“奚承月”臉色煞白的盯着自己手中的紙看,沒有回應。
塵得鹿心裡頓時有了不太好的猜測。
她連忙走到“奚承月”身邊,探頭看向他手中的檢查單。
隻見在最後的結果一欄上,赫然寫着:“心髒病,需做手術。”
做手術?要開膛破肚的那種?
安南也湊了過來,看到“奚承月”的檢查結果,三人陷入沉默。
“這看起來就很危險,說不定真做這個手術直接必死了。這手術不能做。”半響,安南說。
“我也覺得。想想看,該怎麼辦。”塵得鹿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道。
塵得鹿擡眸看向奚承月。
隻見他面色煞白。此時仍是死死的盯着檢查單,沒有說話。
也難怪了,換做自己看到這麼一份結果,也會驚慌失措的吧。
但是......這是第一次看到奚承月緊張成這樣。之前不管多麼慘烈的現狀,他看起來情緒都比較穩定。
一抹疑慮從塵得鹿眼中閃過,讓她不由得端詳起“奚承月”來。
戈藍此時正假裝驚慌。突然注意到塵得鹿眼中的懷疑,不由得真的有些心慌了。
“去昨天檢查的醫生那裡,看看能不能說這是誤診吧。”一滴汗從他額頭留下引入脖頸。戈藍連忙轉換話題。
“也是,我的檢查結果顯示健康,我和你一起去吧。”聽到這個主意,塵得鹿很快抛去剛剛的想法,提議道。
最後,三人一同前往醫院一樓門診部詢問情況。
“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是誤診?”聽了“奚承月”的話,一抹了然從内科醫生眼中閃過,道。
戈藍站在兩人前面,和内科醫生對視,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塵得鹿如法炮制,和這個醫生詭辯半天,就差武力威脅了,最後醫生妥協,說先保守治療。
“不過你們得去簽一個免責聲明。”最後,内科醫生道:“畢竟你們不信我的檢查結果,出了事可不能讓我擔責,也不能來找我麻煩,後果自負。”
“行。”未等塵得鹿開口,“奚承月”爽快的答應了。
塵得鹿眼中疑慮再次浮現。
于是醫生從抽屜翻翻找找,抽出了一張紙遞給“奚承月”。塵得鹿一把搶過這個免責聲明,“奚承月”看了一眼塵得鹿,三人于是翻看起來。
上面的内容還算正常,大緻是病人和病人的親友對自己的病自負結果,不可找醫院的麻煩。
塵得鹿翻來覆去的看下來,也沒有看出什麼問題。
但是太奇怪了。
如果之前那個副本強制送大家去死,緣何這個副本跟發善心一樣,檢查出問題要做手術,還能簽這種免責聲明,簡直跟做慈善一樣?
她看了一眼安南,明顯能看到安南眼中有一樣的疑慮。
“我感覺沒什麼問題,我先簽了。”“奚承月”拿過聲明,一下簽了字。
所有的一切都很奇怪。但是看到簽完字仍然活蹦亂跳的“奚承月”,塵得鹿又不太能肯定了。
最後猶猶豫豫的,三人都簽字了。
“奚承月”的嘴角勾起。
隻見“奚承月”突然站起身,轉身往門口走,在剩餘兩人還沒反應過來時打開門就出去了,順便把門甩上,發出很大的“嘭”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