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孚婡,料想父親他們許久未見,一定有很多話說,林煦劈好柴正準備燒火做飯就聽見腳邊傳來一聲聲吱吱的呼叫
“怎麼了?”
林煦蹲下身,看到小金蛇面前畫得相當簡陋的‘山’,那‘山’上還擺放了一株曬幹的草藥,叫人很容易就猜出這其中的意思,兩指撚起草藥,看向一臉希冀的小金蛇
“你想上山?”
孚婡點點頭,尾尖纏上他的食指,難得乖巧的模樣讓人不忍拒絕
“好吧好吧,雖然不知道你想上山做什麼,午後我就陪你去”
孚婡滿意地爬上少年的肩膀,見他又是洗菜淘米,便一臉認真地監督起他做飯
每道菜出鍋時某鼠還不忘偷偷品鑒一番,這看似偷摸卻又光明正大的舉動都被林煦盡收眼底,不過也就由她去了
做好飯菜,堂廳裡的大人們也叙舊得差不多,雲歸也就是林父長姐,她幼年随母拜仙一直下落不明,而又幾年前回到了這裡,匆匆見上一面後又離去,說是她已自行出家修道,現如今四處雲遊
這幾年來,她遊曆在外,每年卻都會不定時回來在林家門外放上書信和一些東西,有時是兄弟倆的生辰禮物,有時又是幾枚護身符之類的
林家人隻知她回來看望過,卻從未碰面,今天也算是意外之喜
林父聊得有些多,例如為何回來卻不曾歸家,當初又為何不辭而别,雲歸但笑不語,隻是說她收養了一個小姑娘做徒弟,現在想尋一處安定的地方
林父還想問卻被兒子一句午飯好了打斷,頓感腹中空空連忙邀請雲歸一同上桌
雲歸擺擺手,說自己來之前已經吃過了,她那小徒弟如今還在客棧休息,怕她醒來時見不着人欲推脫離去
不過在她離開前,抵不過林父林母的再三邀請,應下等小姑娘醒來,就帶人來林家暫住幾日,等找到合适的住所再離開
飯桌上,久别重逢的喜悅讓林父不由得多喝了幾杯,林母知道他高興也就任由他去
林父提起當年往事,幼時他和長姐跟随父親行醫采藥,長姐的天賦在他之上,什麼藥記一遍就會,随便一株藥材都能準确的無誤地列舉出來它的藥性和配方
後面的話,林父就不說了,隻是一個勁地道着可惜,讓一旁當故事聽的孚婡一陣心癢
飯後,林煦将院裡草藥翻曬,而孚婡圈着黑石頭在架子上竄來竄去,一副等得不耐煩的模樣
“金金,你先自己去旁邊玩會兒,好嗎?我弄好就帶你上山”
溫和的語氣裡帶有幾分商量,孚婡自認為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龍,爬下架子一溜煙兒跑回房間将寶貝石頭翻了出來
來到前院,孚婡一會兒将小黑石頭抛向空中又接住一會兒又停欣賞一下套在身上的紅寶石戒指
不遠處,林父哼着小曲兒,寶貝似的擦洗着新買來的琉璃燒成的酒壇,将舊酒甕換下正好,那些小玩意兒泡進去都看得見
随着灰塵一點點擦去,酒壇變得透亮幹淨,映射着陽光很快吸引了孚婡的注意
“金金”
“喲、項圈挺漂亮嘛,林煦給你買的?”
孚婡好奇地打量着林父手中漂亮的罐子,點點腦袋,轉了幾圈
‘怎麼樣,本龍是不是漂亮極了’
林父十分捧場的誇贊讓孚婡很快就飄飄然,接着林父笑嘻嘻地湊過來
“金金啊,你看這個罐子是不是亮晶晶也很好看”
孚婡點頭
“那金金你要不要進罐子裡面玩玩,漂亮的金金在漂亮的壇子裡肯定更漂亮,更亮閃閃了”
林父此番話一出,目的很容易就達成了,孚婡順着壇口溜進去,很快、透明的壇子裡多了一條戴着紅寶石的金色小蛇在裡面追着石頭玩
林父看得滿意,孚婡玩得開心,也算雙方都達成了目的
不多時,林煦收拾好過來尋她,孚婡意猶未盡地帶着寶貝石頭爬到壇口,心想以後說不定可以造一個這樣亮晶晶的房子,住在裡面肯定美極了
孚婡趴在林煦肩上,還不忘美美地幻想這樣的房子裡應該怎樣裝飾,當然首選肯定會有夜明珠
林煦幾句話向林父林母交代清楚,山路常走,自家孩子肯定也不會帶着金金往危險的地方去,所以夫妻倆也沒什麼好阻攔的,反而笑眯眯地說早去早回
林煦懷裡揣着孚婡,很快到了山腳下,雖說這座山緊挨着靈山,但若是想到靈山那方去,卻也還需幾日腳程
孚婡修養的這幾個月,修為恢複了點,真的是一點,若是化形也隻能撐上幾息,卻沒有多餘的靈氣将藏在腹中的儲物戒取出
心裡默默歎氣,細小的金蛇從林煦懷裡跳出來,随便在地上挑了一根半手掌長的小枝條,是那種撿回去當柴火燒都不夠格的那種
孚婡卷起枝條,閉眼将儲存在内丹裡那微薄的靈氣引出,瞬間靈氣充盈樹枝,周遭散發着點點金光
不過這些作為凡人的林煦是看不見的,在他的視角裡,小金蛇突然變得神叨叨,在地上畫着什麼東西,以為她是想給自己什麼提示,便湊近了些
最後一筆連上,孚婡立于陣中,慢慢閉上眼,引動周身靈氣
“吱” 陣、、起!
沒有反應
“吱” 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