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體内難以彙聚靈氣,去了也是兇多吉少,龍哥前幾日不小心着了那小子道,自然不痛快”
同樣被林晖打飛的弟子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龇牙咧嘴地依舊不忘讨好那位龍哥
“掌門和昆侖長老親自帶隊又如何,誰會管一個小小的練氣期弟子,更何況那小子還是廢人一個,說不定就死在秘境裡了呢
嘿嘿,龍哥何必為那小子心煩,不如今日下山尋些樂子,松快一番,龍哥可與那廢人不同,日後前途無量,何須與一個廢物計較”
龍哥眉頭一舒,顯然這人的話說到了他心坎上,其他幾人見有戲,紛紛算計起林晖的死法來,每一種都叫那龍哥格外舒心,看向林晖的眼神裡帶着不屑與譏笑,仿佛對方的微芒無法與他争輝,全然忘了原本他就是嫉妒林晖天賦比他高,所以才會時不時找人麻煩
月初秘境,如其名一般,明月初升時進入秘境的入口才會出現,今日恰逢月圓,屆時由昆侖長老與慶雲派掌門合力,自然便能輕松打開秘境通道
而此前出現的日升、黃昏、避月秘境也是按照特定的時辰出現,這四個秘境裡除去一些天材地寶外,最重要的便是那開啟離海秘境的令牌,幾大宗門在前三個秘境中收獲不小,作為‘鑰匙’存在的秘境都如此豐厚,那這離海裡的寶貝可想而知
此前的三枚令牌分别由三大宗門昆侖、雲虛、太初分别保管,而昆侖的令牌被孚婡盜走,所以他們才如此急切想要尋回,随着最後一塊令牌的出現,被孚婡盜走的那塊令牌勢必要奪回,而昆侖劍宗與慶雲派達成的條件便是令牌歸昆侖所有,裡面的天材地寶七成讓與慶雲
慶雲派掌門以及其他長老殷切地将昆侖劍宗一行人引進殿内商議,而其他不相幹的弟子自然也就被遣散各做各事去,以龍哥為首幾名弟子也趁此機會溜下了山
殿内,慶雲派掌門坐在主位,時不時咳嗽兩聲,看起精神似乎不太好,面色灰沉,頭上像是籠罩着一團黑雲
“聽說前些日子吳掌門與邪修交手不小心着了那邪修的道,這是沁心丹,對陰邪之毒有奇效,還望吳掌門莫嫌棄”
說着陳方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白淨的玉瓷瓶,交由旁邊弟子呈上,吳掌門接過後,連連道謝,将其收入儲物戒中,似乎并不打算立刻服用
陳方對此倒是不在意,他們昆侖此次前來的目的可不是為了送藥
···············
由于昆侖的到來,林煦變得緊張兮兮的,擔心金金已經暴露,萬一在大街上遇到昆侖的修士,以他凡人之軀帶着金金跑路自然是不可能逃過那些修士
他心中焦灼,盼着能快點聯系上兄長,早日啟程離開此處
“金金别出來,乖乖呆一會兒好嗎?”
少年走在大街上,拼命地按下懷裡孚婡想要探出來的小腦袋
孚婡吱吱地連聲抗議,甚至覺得自己的這位侍從想要造反,還好林煦反應快,道歉悔過一條龍,說明緣由後才将她穩下
孚婡貼着少年溫暖的胸膛,心中有些煩悶,若她能早日恢複真身,她的侍從便不用怕着怕那,小小的凡人……卻還要擔心本龍安危
這半日,孚婡難得安份地卧在林煦懷裡不鬧騰,這種變化讓林煦都覺得有些安靜的詭異,一邊在街上尋人,一邊思考着方才是否有那句話說重了,思來想去,竟憑空多了幾分愧疚感
“金金?”
“吱”
孚婡懶洋洋地應上一聲,尾巴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胸口
看樣子似乎沒受什麼影響,是他多慮了,張了張嘴,正想說些什麼,幾道白色身影出現在正前方,腰間赫然挂有店家描述的慶雲弟子令牌,林煦心中一喜,連忙上前攔住幾人
“請問,幾位仙師可否認識慶雲派弟子林晖?”
那幾人正是以那龍哥為首的一行人,其中一人正欲将林煦一把推開,卻被那龍哥攔住,幾人眼色交互,顯然是聽清楚了林煦的話
樂子……這不就來了嗎?
想要推開林煦的那名弟子接到眼色後立馬換了副表情
“林晖啊,我們認識,請問你是他什麼人?”
似乎能隐約感覺出眼前幾人的怪異之處,林煦并未全盤托出隻道是同鄉人,替他父母送封家書
聽此緣由,龍哥幾人笑嘻嘻地,說可以代他轉交,林煦猶豫了會兒,依舊沒敢相信眼前幾人,向他們道過謝後,正欲離去,卻被其中兩人壓住
“你們?!”
“實話和你說吧小子,那個叫林晖的惹到我們龍哥了,你和那小子既然有點關系,我們這心中這口惡氣隻好找你來出,乖乖挨上一頓打,說不定我們龍哥心情好了就放過你了”
林煦不說話,隻是垂着頭,在龍哥幾人看來,似乎他已經認命,殊不知他心中所想卻是對眼前幾人的鄙夷
原來,是一群比不過長兄的蛀蟲啊
孚婡想要出來幫忙,被他死死捂住,他深知金金現如今和普通小蛇并無區别,若是讓這幾人發現,定然會傷到她
他們與兄長有過節,想來是與兄長同期的修士,兄長的書信中寫道他已是練氣期修士,卻也和普通凡人無二
那這幾人修為必然不會多高,等他們放松警惕,他或許就能找到機會逃跑
而旁人,在龍哥幾人欲強行将他帶離時,躲之不及,又怎麼會冒着得罪慶雲派修士的風險将他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