孚婡單手攬着少年的腰,纖細的腰肢讓孚婡不免懷疑自己是否虧待了他,雖然平時的夥食都由他管,莫非是本龍吃太多讓他偷偷挨餓?
孚婡捏了一把少年的腰腹,果然沒有多少肉,不由得一邊跑路一邊反思
“诶?誰的東西掉了,這樣難得如今有如此耀眼的絕世寶貝,到底是哪位道友掉的啊!沒有人要的嗎!”
一道溫和又熟悉的聲音灌入耳中,話語洪亮,铿锵有力,一點也不似喃喃的疑惑,仿佛就是在故意引起某龍的注意
果然,孚婡的精準地捕捉到了‘絕世’、‘耀眼’、‘寶貝’等詞
腦子跟不過腿,反應過來時,已經帶着林煦落到了雲虛道宗的飛舟上
一昂首,對上一雙笑眯眯的眼,金色的瞳孔猛地一縮,下意識地沖着對面穿着青藍道袍儒仙模樣的男子龇了龇牙,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明明方才還對着昆侖長老和昆侖弟子大放厥詞
男子絲毫不在意孚婡的态度,笑眯眯地把玩着手中一顆圓潤夜明珠
“小金龍,好久不見,近來可好,幫人保管東西的壞毛病看來還沒有改呢”
孚婡毫不掩飾地翻了一個白眼送給他,引得對面那人不由得笑出了聲,孚婡正想着翻臉,沒成想對面三言兩語就讓孚婡乖乖地抱着林煦頂着一衆雲虛弟子的視線,跟着他進了飛舟内
至于孚婡為何聽得進這人的話,那還是有好一段淵源的
輕沉作為道宗門下弟子,是太虛道宗内最年輕的長老,算得上是他們那一輩的天才,現在不過也是快一千多歲頗有威望的英俊美男罷了
而正是他,将最初還是一顆金蛋蛋的孚婡從秘境之中帶出來,孚婡東躲西藏在靈山落腳時,他還特意去安撫了周圍受到影響的鎮子
此界靈氣越來越稀薄,不複鴻蒙時代,幾百年前一處邊境的靈氣散盡,滋生的陰邪之氣吸引了暗處蠢蠢欲動的蛆蟲
陰宗在短短幾十年的時間迅速占領邊境,并試圖用各種方法蠶食着周圍蘊有靈氣的土地,他們的門徒在這幾百年來悄悄遍布各地,甚至安插在各宗各派,在暗處蟄伏已久,其野心昭然若揭,若是靈氣斷絕,陰宗自然想方設法地想要操控整個修真界,這樣下去,此界最終會歸于寂滅
太虛道宗占蔔出此界的生機,算出了日升、黃昏、月初、避月秘境的開啟
他在日升秘境之中撿到還是一顆蛋的孚婡,冥冥之中的聯系讓他感知到,這抹生機與到這條即将出世的小龍有千絲萬縷的關系,為了不被有心人利用,他隻對掌門說過此事,然後偷偷養起了這條并不省心的龍
年幼時候的孚婡啊,還是一顆蛋,一顆蛋能有什麼麻煩,總歸把它孵出來就行了,輕沉是這樣想的
結果,這顆蛋仗着自己夠圓夠皮實,天天滾來滾去,最喜歡待的地方莫過于他那鑲嵌着夜明珠的大廳中央最大的一顆夜明珠下
特别是在他蔔卦将她放在一旁,或者是想為她算上一卦時
陣盤上的寶珠亮起,金蛋也随之興奮的直直帶着蛋殼往上撞,輕沉怕她撞破了,不得不收起陣盤,卦象被毀得一團亂,輕沉自然每每都看不到什麼
多過幾次,他也不敢再在孚婡面前拿出陣盤,以至于孚婡當初偷偷出走時,還想過拿走,輕沉知道她的秉性,自然不會讓她得逞
于是某個離得近又倒黴又有錢的唯一知情人太虛道宗一宗之主的陣盤在當天失竊,連同殘留的手筆還有輕沉幽暗寂靜的殿廳
…………
回憶到此結束,孚婡連同自己的小侍從,一同被輕沉帶去了慶雲
要問孚婡為什麼回來,其實輕沉和陳方說的差不多,無非是少年所中的那青咒,比起陳方,孚婡潛意識是信任輕沉的,最重要的是輕沉剛剛偷偷給了她一顆又大又亮的夜明珠,所以孚婡隻是不爽地嘟囔了幾句,沒有要打要殺的
對于輕沉的尊重還是有一些的,但不多
雲虛的飛舟緩緩降下,陳方連同各宗衆人翹首以盼,以為雲虛的人已半路将妖龍擒服,正等着聯通審訊,叫孚婡把吞進去的都吐出來
在衆人灼灼期待的目光下,孚婡大搖大擺地跟在輕沉的身後,雲虛弟子穿着清一色的道袍俨然成了她的背景闆
還未等輕沉開口,孚婡随口一句“好多人啊”瞬間激起千層浪
衆人細細分辨,眼中燃起一股無名怒火似乎欲将孚婡燒成灰
這妖龍竟這樣大搖大擺地将各宗盜竊之物裝點在身上,如此招搖竟無一絲羞恥之心
是的,孚婡在雲虛的飛舟上時,掃過一眼銅鏡,認為自己還是太‘樸素’了些,翻找出了一些珠钗、玉镯、腰飾什麼的全往身上霍霍,不得不說比起這些東西的價值和用處,孚婡顯然給在意對于她的‘實用性’
飛舟之下的各宗表示,他們的心在滴血,輕沉雖然震驚但好像也不太意外,太虛弟子們在經曆過表情失控後也一副漠然的模樣,畢竟整個太虛道宗,被孚婡洗劫過的隻有宗主和輕沉兩人
對于衆人忿恨的目光,孚婡一概傲然漠視,回想起輕沉在看過侍從情況後的話,直言大聲詢問道
“太初丹宗的人來沒?幫本龍治個人”
太初丹宗的落後雲虛道宗幾步,孚婡話音剛落,寫有“太初”二字的飛舟緩緩降在他們飛舟旁,飛舟内走出一群黑袍弟子,為首的是一位鶴發童顔的老者,衆人一看,竟是丹宗的掌門,心中不由大駭這妖龍到底偷了丹宗什麼至寶才引得一宗之主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