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跑掉的孚婡,歡快地向雲虛道宗的飛舟趕去
孚婡回到飛舟上,頓時感覺不對勁起來,廂房不遠處一小弟子躺在角落無了生息
急忙趕到廂房,推開半開的房門,她買回來的食物精細地擺放在桌,原本應該在房裡等她歸來的小侍從卻不見了蹤影
龍爪緊握,金眸暗沉,遏制不住的怒火形成無形的威壓,飛舟上的弟子們猛地一攝
飛舟的禁制被撕開一個豁口,受到波及的弟子們忙慌着上甲闆查看,小半船身毀損,金色巨龍騰飛而去
“賊人!”
輕沉與那怪人鬥法,金色巨龍橫沖而來,一爪襲向那人,利爪劃過其頸背铛铛作響
輕沉還未反應過來,那方孚婡已與那邪宗之人纏鬥起來
“你來做甚!快退下!”
絲絲邪氣覆上龍爪,孚婡反而未生退意,依舊不依不饒
“把人還我!”
吳掌門裹挾着兩人,不敢冒頭,躲在不遠處向男人傳令
雙方正激烈時,一束金光橫插在一人一龍之間,男人也不忌諱,當着孚婡與輕沉面捏碎傳信符,點點金光在男人枯槁的手中消散
“本座要的人帶到了,哦?……罷了”
“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本座,仙尊……窺探天機又如何?那一絲生機,你們注定握不住”
“十日,整個修真界将傾覆!”
男人原地化作一團霧氣散去,陰冷的聲線如掙脫束縛的惡鬼,望着即将成為煉獄的人間
“别走!”
孚婡看着眼前消失的人影,正欲追上前去,就見陳方乘着法器向他們飛來,飛行法器上載着兩個人,手裡還提溜着一血肉模糊的黑衣人
孚婡看着那怪人離開的方向,睚眦欲裂,再見陳方,金瞳猛地一縮
時間回到孚蟬離開那會兒,陳方被某龍氣得一劍劈滅了那血霧,正是郁氣時,一道傳送符從他眼前飛過,飛向輕沉于那怪人的方向
事出有異,陳方提着劍去查看,果然發現一黑衣人,身邊躺着一慶雲派弟子服飾的人,身上似乎還殘有一絲邪氣,而那黑衣人手中還拎着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人
陳方不假思索,一劍将那黑衣人砍成重傷,摘下面罩,那黑衣人竟是吳掌門,在加上後山出現陰宗門人,陳方作為大宗長老,還有什麼想不明白
一介掌門與陰宗沆瀣一氣,整個修真界背後到底有多腐朽
陳方抓了人後不敢多留,載着人連忙向戰鬥中心飛起,欲助輕沉一臂之力,将那人抓獲,結果就聽到那邪宗人士消失之前的狂言
他手中半死不活的吳掌門轟地炸開,若不是他反應快,将其抛出,法器上的三人都會受到波及,待他再探時,吳掌門已沒了氣息
金色巨龍化作人形,對着陳方粗略一抱拳
“陳長老,多謝”
陳方一時被她這幅嚴肅認真的表情震住,随後反應過來
這妖龍,果然是故意的!
如今不是與其計較之時,陳方看向輕沉,從對方眼裡讀出一絲凝重
半響,輕沉開口
“陳長老,明日處理好慶雲派,我等先随你前往昆侖”
随後輕沉眸光一凝,喚出陣盤,霞光乍現,小巧的陣盤在他手中極速流轉
“三日,願衆宗攜門下弟子,聚死域離海,讨陰宗”
“铖——”
陣盤停止轉動,數道流光飛出,四處散開
·
次日,林煦幽幽轉醒,孚婡趴在床頭守了一夜,桌上擺好的吃食絲毫未動
“哥?”這是林煦醒來後的第一句話
少年猛地立起,他昨夜……見到了兄長!
替他端來茶水的孚婡不樂意了,“哼,本龍擔憂了半夜,你一覺醒來也不知惦挂一些本龍!”
少年擡頭看去,女孩穿着淺色道服,手裡捧着茶杯,滿臉不耐,不過更吸引人注意的是她頭上頂着一對金色的龍角,眼下至臉頰處還覆蓋有大小不一的金色鱗片
“金金?你這是……”
孚婡撇頭輕哼,露出脖頸上更大片的鱗片,她身上這道袍,還是輕沉逼着穿上的,若不是昨晚……她也不至于還要被逼着穿醜衣服,還不許帶飾物
看出她心情不好,林煦從懷裡掏出那顆小黑石頭
“金金,别生氣”
“這個給你,我給你一直保管着的”
孚婡見了那破石頭,氣得拍開他的手
“都是着破東西害得你,還天天帶着做什麼,本龍現在就把它毀了!!!”
見金金耍小脾氣,林煦笑着将掌心往前一遞,“那金金就毀了它”
孚婡伸出手接過,輕輕一握,細碎的粉末自她掌心流下
“哼,沒了”
“嗯,沒了”林煦看着孚婡那隻手,手背上也覆蓋着鱗片,眼裡滿是愧疚和擔憂
“昨晚,發生了何事?”
孚婡大大咧咧将手舉給他看,将那怪人和那黑衣人之事全盤脫出,隻提她如何威武,與其纏鬥,不肯透露半點鱗片為什麼顯露出來了
林煦又心疼又好笑,若是他問,金金也會高傲地說道‘如此才算威風’
少年臉上閃過一瞬的落寞,點點頭,笑着誇贊孚婡的英武,順便說出來那黑衣人挾持的另一人是他要尋的兄長
孚婡聽他解釋完,滿意地揚起腦袋,那對龍角也随着她的動作後揚
“他也救下了,如今還未醒,你現在好點了嗎,本龍帶你去一處地方”
說着兩人之間的距離猛地拉近,林煦都能看清楚她鱗片的紋理,還有少女瑩潤的肌膚,隻見她櫻口一張
“好地方,你肯定喜歡”
林煦紅着臉,雖不解,卻也配合地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