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解釋,“不不不,很帥,跟十八歲青春少男一樣。”
他輕嗤:“啧,青春少男?我看着像毛頭小子?”
嗯?他怎麼鑽進牛角尖就出不來了,我還以為我嘴賤撩撥了他,他以為我在拐着彎罵他。
“沒,沒有,我說你長的特别帥,一看就是成功人士,超級有魅力”
他像是終于滿意了我的回答,對我說:“謝謝,你也不錯。”
我滿頭黑線,這位怎麼老闆味兒那麼重,我想起我還是社畜的時候,老闆苛待下屬,還總想讓下屬換着花兒的說好話誇他。
我突然覺得這條路好長,怎麼還不到酒店。
青磚白牆映入眼簾,門口進進出出着人。
解放是那麼愉快。
“拜拜,我到地方了”,我跑向酒店,朝後面的人揮手說拜拜。
沈槐看着前面腳步歡快地的人走進酒店,才轉身回去。
他從口袋摸出煙叼在嘴裡,火機在他手上玩出花,才舍得給煙湊上一口。
薄唇輕啟,一口煙霧從嘴裡噴出來,模糊了視線,他慵懶地椅靠在黑色的車頭前,指尖輕點,火星墜落,整個人都與黑夜融為一體。
我一到酒店把東西放好,去沖了個澡,一個猛趴,我撲在床上,開始翻看相機裡面的照片。
篝火,穿着民族服飾的老人笑的眼睛彎彎,突然,蹦出來一張自拍。
沈槐的臉,怎麼會是他的?
我突然想起來,當時被擠的要死,他把我從人群中拎出來,給我遞相機的時候可能不小心誤碰了。
相機裡的人顯然是沒發現鏡頭在拍他,輕輕皺起的眉頭,眼睛看着一個方向,唇繃的很直,他身後的人浪潮一般湧來。
還是删了,要不被發現會很尴尬,可手指點了幾下都沒下去手,這張臉很好看,很出片。
我捧着臉,腿不住地拍打着床,眼睛轉來轉去,要不,偷偷保留下來,反正也沒人知道。
我看着看着傻笑出來,真好看,翻身在床上打起滾,一會兒翻到這邊,一會兒翻到那邊。
夜已經很深,房間裡傳來微弱的呼吸聲,今夜一定有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