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稍微維護一下男朋友的面子。
白紹讓人收了桌子,上了兩杯橙汁和水果,“他不知道?他把你調查的透透的。”
“艹,真假的?”,我瞪大眼睛,一臉震驚,男朋友竟然有如此大的權利,這涉及隐私了吧!
這應該是合法範圍内的吧!
我吃了塊飯後水果,這家生意不怎麼樣,服務倒是挺周全,連飯後水果都有。
白紹喝了口橙汁,緩緩地說:“還記得你上高中天天吹噓懲惡揚善捉住跟蹤狂那事不?
跟蹤狂那事我到現在還記得清楚,這都能寫進族譜了,惡鬥拐賣人口犯,我記得當時那小女孩的爸媽還請我去她家吃飯了,還給我送了面錦旗,現在想想都風光無限。
但是,沈槐和這事有什麼關系,我不記得這其中有他的身影,這事隻有那個總是沉默的同學。
“咋了?記得啊”,我疑惑地看着他。
“沈槐就是你那好同伴”
手中的橙汁歪倒在桌子上,橘黃色的液體流向四周,顆粒挂在桌子上,下一刻就要爆炸。
我眼前突然閃現一個站在我面前瘦弱的身影,以及那溫熱的撫摸我後頸的手掌和低聲在耳邊說着不清晰的話語,心髒狂跳起來,手緊緊地抓住褲腿,我有些不敢相信,故作平靜道:“開…開什麼玩笑?沈槐怎麼會……”
我說不出話來,要是仔細想想對比一下還是能看出相似之處的。
白紹起身把我拉開,讓服務員收拾桌子。
那同學是沈槐,沈槐就是那同學,這兩句話來回在我腦海中循環播放。
我怎麼也想不到,原來我這麼早就認識沈槐了,那沈槐在重新相逢之後認出我了嗎?
我一時啞然,不知道說什麼。
接着,白紹說出更讓人驚詫的事情。
“他那時候天天跟在你後面偷偷看你,你那時候不是天天吆喝哪個田螺神仙給你送東西,沈槐就是那神仙,還有那賣米線的老闆給你加的東西也是沈槐給了錢的,高考在即,給你送筆記的,大學的時候,你……”
我聽着聽着一時有些難以面對真相,我畏縮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愛情是王後手裡的毒蘋果,一面是短暫的死亡,一面是無聊的永生,我處在紅紅蘋果的梗上,不知道擡腳下哪一邊。
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起雨,窗戶沒關吹過來寒涼的風,明明是秋季,桌邊的綠植依舊盛綠,不住地擺動葉片,一如我跳動搖擺的心,有些沉重,有些難捱。
我看了眼白紹又低下頭,眼尾低垂着,不禁想,一個人真的能做到這樣嗎?我不能!
同樣的,我也不能接受,這份悄然的愛讓我喘不過來氣,我害怕。
在這段關系裡,一直大步向前的我開始覺得前路有些寸步難行。
我需要時間來緩一緩。
我正想給沈槐發消息說冷靜一下,一擡頭就見玻璃牆外面站着一個人,那雙黑漆晦暗不明的眸子此刻正盯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