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情況的确如姜池鹿所料,姜女士一回來就拉上了姜家的好多人和顧晚一起讨論後天的婚禮,甚至還特地安排了原主的兩個堂妹在婚禮那天貼身照顧她。
直到天際擦黑,姜女士才揮散所有人,并安排姜池鹿送顧晚出門。
姜池鹿:……隻能領安排了。
等她目送顧晚上車之後,終于不自禁地松了口氣。
這一天,終于結束了。
顧晚搖下車窗,斜睨着松了氣的姜池鹿,指尖輕輕敲了幾下方向盤:“今天和我待在一起,很累嗎?”
“沒有啊。”姜池鹿眼睛眨了眨,臉上挂起笑:“怎麼會!”
顧晚:“哦?”
眼看顧晚不信,姜池鹿眨着她真誠的大眼睛,半真半假地開口:“雖然今天是有點累,但是是因為今天剛出院,精力還沒有完全恢複好而已,絕不是因為和你待久了。”
“你别多想。”
經過今天,她知道她要和顧晚結婚的事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了,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把兩人的關系鬧得不愉快。
而為了她婚後能愉快地躺平,在不涉及自身利益的前提下,她要盡量保持一個和諧的婚姻關系。
看着姜池鹿眨得極快的眼睛,顧晚輕笑一聲。
“今天辛苦了,回去早點休息。”
姜池鹿連連點頭:“你也是。”
“拜拜~”
“再見。”顧晚升起車窗,慢慢将揮手的姜池鹿隔絕在外。
車窗完全合起的刹那,顧晚唇邊的笑也瞬間消失,她面色冷然,毫不留戀地驅車離開了姜家。
*
九月二十日,宜嫁娶。
姜池鹿和顧晚的婚禮如期而至,且奢華至極,無一處不華貴。
婚宴結束後,姜池鹿就跟着顧晚回到了兩人名下的别墅。
這套别墅,将是她們兩個未來要一起住的地方。
寬敞的主卧裡,姜池鹿累得不行,一進門就軟趴趴地癱在靠背的椅子上,活像一隻快死的魚,一點精神氣也沒了。
反觀顧晚,即便累了一天,她卻仍舊可以端着。
她不急不緩地抽掉盤發的金簪,墨發如瀑,絲滑地垂下一個漂亮的弧度。
她轉身,眸光微微側向旁邊的人:“我先去用浴室。”
“時間可能比較久,如果你不想等的話,可以先去用三樓的浴室。”
聞言,姜池鹿的視線追向顧晚,卻在觸及對方婀娜的身姿時,忍不住眯了眯眼。
纖纖細腰不盈一握,袍下玉腿若隐若現。
姜池鹿的指尖不自覺地動了動。
“其實~”她的聲音微微拉長:“我不介意和你一起洗。”
顧晚腳步微頓,回頭輕輕瞥了眼說話的人:“浴室不大,兩個人一起不方便。”
姜池鹿聽着對方淡然的聲音,忍不住默默在心裡“切”了一聲。
她剛才上來的時候都看到了,那個浴室大得很,裡面的空間幾乎和她們主卧的一樣大。
顧晚分明是介意和她一起洗罷了。
不過,她也隻是一時意動而已。
“那就算了,等下我去樓上洗。”
聞言,顧晚沒再說話,轉身走了。
姜池鹿也沒躺太久,幾分鐘之後就起來去收拾自己的行李了。
隻不過、
她盯着行李箱裡面那幾件布料少得可憐的性感“睡裙”,不禁沉默了。
她拎起一條白色的看了看,好家夥,薄薄的一條,這穿起來和沒穿基本沒區别了,而且,這幾個大镂空的位置也是非常巧妙了。
姜池鹿内心:這個設計、厲害的!
想起回來前姜明雁和她說過的話,她大概知道這些“睡裙”是誰給她放進去的了。
6啊,真會玩!
姜池鹿一一觀賞了會兒其他的幾條“睡裙”,然後二話不說的把這些“睡裙”全部壓到箱底。
這些東西好看歸好看,但完全不适合穿啊,所以隻好委屈它們在箱底壓着了。
姜池鹿翻着行李,簡單收拾了一下,才把貼身換洗的衣服拿出來,又拿了一個卸妝包和一些護膚品就悠悠哉哉地跑去樓上的浴室了。
浴室裡,姜池鹿看着鏡前的自己,微微掀起遮擋額角的八字劉海,頓時,那兒貼着的紗布便完全顯露出來。
姜池鹿觀察了會兒,見紗布上覆着一層透明的醫用膠布,粘得緊緊的,這種紗布,隻要她洗澡時小心一點,就不會弄濕。
想着,姜池鹿拿起一個毛絨絨的發箍箍起頭發,開始仔細卸妝洗臉。
一個小時後。
姜池鹿洗完澡,披着快幹的頭發回到主卧時,顧晚正在護膚。
她瞧着,走過去在旁邊的另一張凳子坐下。
“顧晚。”
“怎麼了?”顧晚瞥她一眼。
姜池鹿擡了擡下巴,轉向旁邊的大床:“一起睡嗎?”
“還是分房睡?”
顧晚笑了下,美目半垂:“鹿鹿說笑了,我們現在是已婚關系,為什麼要分房睡。”
姜池鹿挑眉:“那就是一起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