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酒液潤濕的唇緩緩一抿,淺嘗餘味之時又添兩分濕/潤。
“還挺好喝的,不澀。”姜池鹿笑着放下酒杯,擡眸之時恰好迎上顧晚深邃的視線。
她一愣:“怎麼了?”
“沒什麼。”顧晚輕笑一聲,慢慢晃起手裡的酒杯,酒紅的液體在琉璃杯裡來回滾動,暈起一道又一道漣漪。
“我隻是忽然想起一件事。”
“一件你曾提過的事。”
姜池鹿眨眼:“什麼事?”
顧晚垂眸,将泛了漣漪的酒紅液體緩緩飲下。
“嗒”的一聲,一杯空酒杯被人輕輕擱置在台上。
剛喝了酒的人望向姜池鹿:“你例假徹底走幹淨了嗎?”
姜池鹿點頭:“昨天就全走幹淨了,我昨晚還泡澡了呢。”
泡澡?
聽到這個詞,顧晚不由睨了眼姜池鹿裸/露在外的皮膚。
白白淨淨的,讓人不免想起昨晚偶然瞥見的那一大片泛着粉紅色的肌膚。
她眸眼微垂。
姜池鹿單手托腮,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摸着高腳杯,暗暗打量起對面的人:“你問這個幹嘛啊?”
顧晚擡眸,定定望向姜池鹿:“你還記得,你昨晚曾說過什麼嗎?”
姜池鹿仔細回想了一下昨晚自己說過的話,和她例假有關的、無非是……
想到某種可能,她摸着高腳杯的手驟然頓住。
姜池鹿望向顧晚,淺笑眨眼:“你是說,要不要試試和我做、”
“愛?”
顧晚輕笑,聲音很低:“是。”
姜池鹿笑了笑:“你不是拒絕我了嗎?怎麼還會突然想起這件事?”
“難不成、”她逐漸笑得燦爛,目不轉睛地盯着顧晚:“你改變想法了?”
聽完姜池鹿的話,顧晚眉梢輕挑:“我什麼時候拒絕你了?”
姜池鹿雙手撐上下巴:“你昨晚一直推脫,不就是在拒絕嗎?”
顧晚:“那不算拒絕。”她當時沒有明說,便不算。
姜池鹿眨眨眼,她揚唇淺笑:“好吧,那可能是我誤會你了。”
管她昨晚是不是拒絕呢,反正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
姜池鹿看向顧晚:“既然你重新提到這個,那我現在可以知道你的答案了嗎?”
“要還是不要?”
顧晚唇角輕勾:“可以試試。”
“今晚嗎?”姜池鹿試探性地問了句。
顧晚睨她,低低應了聲:“嗯。”
姜池鹿眉眼彎彎,笑望着顧晚:“既然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