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擺在我們面前的似乎隻剩下一個選擇:想辦法讓那些娼館把孩子們聚在一起。我目前的想法是,誘導約瑟夫·塔拉索夫再搞一個大派對。這樣,我們隻需要做好計劃,集中力量攻擊舉辦派對的地方,就可以把孩子們帶回來。”
加拉哈德恍然大悟:“你剛才說,鋼模和印鈔紙是秘密還回來的,也就是說外界不知道這個消息?你想用它們當誘餌……你想假扮你的戰友,跟塔拉索夫家族聯系?!但你怎麼能确定,跟你談生意的是約瑟夫·塔拉索夫,而不是他父親?維果·塔拉索夫在調查到足夠的證據和信息前,可不會冒冒失失地就跟陌生人談這麼大的生意。”
“因為我們不會聯系塔拉索夫家族,隻會通過一些渠道,将消息透露給約瑟夫·塔拉索夫的朋友,再讓他告訴那個二世祖。”
弗雷澤拿出幾疊裝訂好的資料,分發給其他人。
“這些是之前魚鷹先生發給我們的資料中的一部分。大家看這裡,”他翻開自己那份,指着裡面被藍色熒光筆高亮的詞句。“這兒有對約瑟夫·塔拉索夫的心理分析。”
“上面說,這個混小子因為從小被父親漠視,所以非常渴望得到他父親的稱贊和肯定。這樣的一個人,在碰到了能大幹一場的機會,會怎麼做呢?”
“悄悄完成它,然後驚豔所有人。”莫茲幽幽地說,喝了一口茶。
哈比斯也聽明白了:“也就是說,你想出來的計劃是,我們假扮成你的戰友跟小塔拉索夫聯系。利用他急于取悅他父親的心理,誘導他辦一場大派對讨好你?”
“細節方面可能還要打磨一下,但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弗雷澤聳聳肩。
加拉哈德此時舉起右手:“愛麗爾怎麼辦?提莫不是東歐幫派的人吧?”
“提莫跟布魯克林的黑人幫派有千絲萬縷的聯系,但總體上來說可以看成個體戶。”桑希爾說,“城裡的許多娼館都跟提莫有生意往來,他經常會送手下的姑娘去别的娼館救場。他也願意讓其他娼館租借他的姑娘。”
“所以,隻要東歐□□那邊提出要租他的人,提莫一定會同意的。”
加拉哈德思考了一會兒,覺得這個計劃聽起來似乎确實很有搞頭。
但他之前在隊伍裡的職責也不是出謀劃策、安排任務,而是狙擊和攻堅,所以計劃究竟如何,他也不好說。
撓了撓頭,他問弗雷澤:“這次的任務安排跟上次一樣,是吧?我和莫茲搞武器、找場地,你完善計劃裡的各項細節。然後我跟你一起行動?等到舉辦派對的時候,莫茲通過攝像頭監控全局,你假裝你戰友跟小塔拉索夫交涉,我趁着人多眼雜,把女孩兒們帶出來?
“但這樣似乎也很容易查到我們吧?我們是不是還要想辦法做點不在現場的證明?”
“當然要做。但我們不會帶孩子們出來,”弗雷澤連連擺手。“為了避開後續的報複和各種麻煩,我們要讓警察做這件事。”
“而且,我也不會去接觸小塔拉索夫,我怕自己一看到他的臉,就打斷他的鼻梁。跟他交涉的另有其人。”
加拉哈德眼睛一轉:“你聯系到你戰友了,你要叫他們來幫忙。”
他說的是肯定句,因為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弗雷澤點頭補充道:“确切地說,是他們聯系到了我。也是他們在得知我們面對的困局後,提出要過來幫我的忙。
“我們是這樣想的:先督促小塔拉索夫辦個大派對,并把全城娼館裡二十歲以下的白人女孩兒都請到派對上。當派對上所有人都喝過一輪酒之後,加爾,你跟那個泰勒警官報警,讓他帶隊闖進來。
“而在報警後,你、我,還有我的幾個戰友,抓緊時間把派對裡所有幫派分子和老鸨解決掉,之後迅速撤離。
“這樣,等警察趕到後,隻會看到一屋子無辜的被拐少女,還有那些壞人的屍體。
“實際操作起來當然比我剛才說的這些要複雜很多,但目前我們的大緻計劃就是這樣的。”
加拉哈德抱胸沉吟了一會兒,說:“你那個小隊的所有人都會來嗎?”
“都會來。”
“唔……也就是說,他們來之後,我們就有了六個戰鬥人員?”
“是啊。怎麼了?”
“我在想,六個人已經是一個正經戰鬥小組的配置了。我們海豹突擊隊和你們海軍陸戰隊的戰鬥小組,能做的事情可比殺幾個醉醺醺的幫派打手要多得多……”加拉哈德垂着眼睑咬着他右手拇指的指甲,若有所思。
突然,他擡眸直視弗雷澤的眼睛:“既然人手充足,我們要不要幹脆幹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