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傳來喧嘩的笑鬧聲，打破了這一片平靜的氛圍。

你睜着一雙死魚眼，轉頭看向進來的男人們。

算了，你無力和他們争吵，也不像他們這麼有活力。

你從溫泉池中起身，打算去自動販賣機那裡喝點東西。

“BOSS，你要喝點什麼嗎。”

“……”

“牛奶、茶、還是熱可可？”你問。

“……想吃芭菲。”

這個地方，我怎麼給你變出芭菲來啊！？你有點崩潰。

好在你作為天選打工人，面對老闆的刁難已經駕熟就輕了。

“好的，那我給您帶點銅鑼燒回來。”

白發的首領沒回答，想來是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

十一

你走到自動售賣機前，投入幾枚硬币。

按下按鈕，啪嗒。是茶飲掉落的聲音。

蹲下，從取貨口拾起，你單手打開拉環，一邊慢悠悠地喝着飲料，一邊往前台走去。

簡單地打包了幾份傳統點心，順便向前台的接待員小姐借用了一下廚房，當然，有償的那種。

你一邊向房間走去，一邊拎着剛出爐的鲷魚燒和打包的飲料。

推開房間門，他們正在打牌。

你把熱乎乎的鲷魚燒塞到首領懷裡。

白發的首領亮晶晶的眼睛就像閃亮亮的星星。你一邊感歎萬次郎的可愛之處，一邊把買來的點心和啤酒放在榻榻米上。

鶴蝶感謝你帶來的點心和酒，問你要不要來一起玩。

你說，不了，我更想去抽根煙。

灰谷那邊已經喝上了，估計一時半會兒是結束不了，所以你打算先去大廳的抽煙區待一會。

你整理了一下浴衣，拿着一包煙和藥瓶又離開了房間。

走廊上的月亮又大又圓，明亮的月光灑在木質的地闆上，木屐踏在地闆的聲響，和走路時摩擦的布料響動，在這寂寞的夜裡顯得格外明顯。

你坐在窗戶上，先就着啤酒把藥吃了。

等等，你突然看向瓶身的注意事項，應該可以就酒喝吧？

……你沉默了片刻，算了。

反正也喝不死人。

你扣着煙盒底部，用嘴叼着彈出來的煙。下意識去摸平時放火機的口袋卻一無所獲。你突然清醒過來，這不是你平時的衣服，打火機也也不在身邊。

你歎了口氣，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啊，還真是倒黴。不順心的事情一件又一件，你又突然想起之前女接待員發抖的樣子。

唉，也不知道前台有沒有賣打火機或是火柴。

你咬着煙頭，眉頭緊皺。濾嘴處被你咬得‘傷痕累累’，你把煙從口中取下。

突然，身後伸出一隻手，是打火機。

你拉着對方的手，點燃煙。先吸了一口，尼古丁過肺的感覺讓人清醒。

然後才慢悠悠地轉身看向對方。是鶴蝶。

他浴衣外還披着一件外套，畢竟是深秋了。

你問他，怎麼不繼續和他們玩了。

有點鬧，出來靜靜。他把煙給自己點上，深吸一口，吐出一口白霧。

這樣啊，你點點頭，沒繼續搭話。

夜晚的月亮依舊是那麼圓，你們在沉默抽完一支又一隻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