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你不想上班啊。
淡淡的絕望充斥着你的心頭,你坐在辦公桌前,呆愣地看着堆積成山的文件。
不是,你就在床上待了三天不到吧,哪裡來的這麼多文件要處理啊?
路過又送來一批新文件的可可指向一些報告和文件的日期。
上個星期、上上個星期、一個月前。
你面部扭曲,這就是拖延症的回旋镖終于打到你身上了嗎?
看來是不得不做了,你死氣沉沉地随手打開一份文件封皮,翻看了不到三頁紙的文件内容,你眼前的開始畫面開始扭曲,眼角也開始抽痛。
一大段文字被扭曲成零碎的字詞映入眼簾。不行了,看不進去。
你發出一種面臨DDL的絕望哀嚎。
尼瑪這個吊毛班,感覺屍斑都要給你上出來了。
你倒在可可腳邊,裝作屍體,用手死死扯住他的褲腳,忍不住發出不争氣的哀嚎。
可可,我真的不行了,這麼多文件,我真的會死的。
可可扯開你的手,并且很有人情味地為你泡了一杯咖啡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徒留你癱坐在地上。
你拖着疲憊的屍體回到位置上。
十五分鐘後,你擦了擦額角的汗水。
看着自己完成的文件努力工作了這麼久,獎勵自己休息一下吧。
你躺在沙發上,拿起任天堂開始打遊戲。
被你叫來幫忙處理文件的鶴蝶陷入了沉默,他看了眼空調液晶屏幕上十六攝氏的低溫,又看了看你額頭根本不存在的汗珠,挽起袖子把你抓回辦公椅上。
你趴在辦公桌前,吐魂。
擡手比劃這待處理的文件厚度,你看着這快到你胸口高度的文件,陷入了沉默。
老天爺,你真受不了了。
幹脆逃班吧。
你這樣下了決斷。
把這些工作抛擲于腦後。
至于工作,留給下午的你吧。還有十幾個小時呢,穩住不慌。
上午的工作下午做,下午的工作晚上做,至于晚上的工作......不能再拖了。大不了熬夜,留給淩晨的你。
以超絕松弛感對抗全世界。這就是你身為DDL戰士的人生準則。
你拎起外套準備開溜,為了掩人耳目你不打算坐電梯,而是走消防通道的樓梯,這條路上人少,你哼着歌感受着自由的空氣,下樓的步子是越邁越大,向下一跳就是兩台階。
突然,你的腳步一頓。
你好像聞到了煙味,應該不是你的錯覺吧?
大概是在下一層樓的拐角處,有人在抽煙,而且量很大。
不是,為什麼不去抽煙室抽煙,這也太沒有公德心了吧!
舉報!你要舉報,想起你曾經在會議室抽煙結果被扣年終獎外加一萬字檢讨的悲慘經曆。
你發誓要是被你抓到是誰,絕對要以權謀私扣錢外加檢讨,反正不能比你更輕松。
你走下樓,正打算開口。
……
等等,不是。
怎麼是你啊?三途。
你面部扭曲,仍記得當初三途、可可、鶴蝶三人對你抽煙進行制裁的當時,每一根被沒收的煙,每一次被抓到後被扣的工資。
雖然起因是你一個人在禁閉室待了一個月,導緻房間内的空氣淨化器沒及時清理後煙霧檢測器被觸發,直接灑了同樓層辦公室人一臉。
你承認過去是你不對,但是難道他們就一點錯沒有嗎?你理直氣壯地想。
面對這種情況不能慌,要先發制人。
好你個三途,不在吸煙室抽煙是吧,我要向可可舉報扣你的錢!
你不客氣地發問。
三途翻了個白眼,将手上的煙頭掐滅。還罵了你一句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