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玥找物資回來,開門的瞬間差點被異能釘死在門上。
姜玥驚呼,他聞聲才停了手。
姜玥吓壞了,沒想到一個殘疾人居然有異能者。
末世所有人都在争奪有限的生存資源,互相仇視厮殺。
異能者處在食物鍊的頂端,更是踩着其他幸存者的血肉活着。說各個都是殘暴恣意妄為的土皇帝也不為過。
物資、權利、異性隻要他們想要,沒有得不到的,想要多少有多少。
姜玥第一時間想跑,又被瞎子的手下抓了回來。
瞎子盤坐在她的小床上,居高臨下的面對她。
他的手下陸續給小樹屋裡送來許多物資,瞎子說是謝禮。
她沒生出慶幸,反而心生畏懼。
他們無所顧忌的出入,已經吸引了太多潛在的目光。
姜玥準備瞎子一走,她就随便收拾點東西就跑。
謝禮她是不敢要的,上次她見到人收謝禮,第二天就死在幸存者秃鹫群般一波波的洗劫中。
可怕的是人們的嫉妒和疑心,總懷疑你還藏了好東西。
不死不休。
姜玥等的冷汗直冒,可瞎子就像在她床上生了根一樣,絲毫沒有走的打算。
一日三餐倒是叫的很勤。
指揮着姜玥做各種她之前提起的美食。
姜玥隻是習慣性的自言自語,防止抑郁。
誰能想到一個昏迷的人不光聽到,還全記住了。
當年她做美食的時候,光廚具、電器就占滿兩排櫃子,更别提各種食材。
她看着篝火和上面破不鏽鋼碗,陷入沉思。
狹小的樹屋内外站着的保镖,姜玥審時度勢,不得不硬着頭皮出入給他做飯。
頻繁地出入和難以掩蓋的食物味道,吸引了越來越多的窺探,讓她如芒在背。
一直等了好幾天,他都不肯走。
姜玥越等越困惑,他一個堂堂異能者,什麼好地方不能去,幹嘛非要賴在她簡陋的小樹屋不走。
姜玥試探了幾次,瞎子反問:“這裡很好,我為什麼要走?”
問的姜玥啞口無言。
姜玥咬牙,心中暗道行,你不走我走。
第二天,瞎子外出辦事,隻留了三個保镖的在樹屋周圍保護。
姜玥假裝做飯,背上早已收拾好的小包迅速離開。
果然如她所料半路遇到了突襲,六個幸存者攔住她去路。
逼她交出身上所有物資,交了物資還不算。
幾人還叫嚣着要嘗嘗異能者女人的滋味,姜玥退無可退隻能以命相搏。
最終殺了四人,逃了兩個,姜玥也付出傷一條腿的代價。
長途跋涉暫時是不能了,姜玥隻能原路返回。
當姜玥一瘸一拐的回到小樹屋,陰樞不知道何時已經回來的。
他就站在小樹屋外面,雖然明知道陰樞是盲人看不到,姜玥還是覺得陰樞仿佛看透她準備出逃的行為。
不由的有點心虛。
他的臉色非常難看,什麼都沒說就轉身進了小樹屋。
姜玥沒敢回樹屋休息,坐在篝火前草草包紮了傷口,支撐不住靠在樹下閉目休息。
失血令她瑟瑟發抖。
忽然一個人從後面抱住她,帶着冷冽的氣息。
姜玥吓得一抖。
她畏懼觸碰,瞬間匕首已出鞘。
回頭看到了近在咫尺提着醫藥箱的陰樞。
陰樞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冷了,揮手打飛了她的匕首,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氣,匕首穿透了旁邊一顆碗口粗的樹幹,樹幹吱嘎斷成了兩節。
姜玥臉色更白了,撐不住暈了過去,再醒來她躺在小木屋床上,傷口也重新包紮過了。
陰樞就躺在她身後,溫存的摟着她睡得正香。
姜玥隐隐感覺陰樞對她有點不一樣的情愫。
不過她可不認為這是什麼愛情,末世人性都成了稀罕物,還幻想愛情簡直就是可笑。大概率陰樞是那她當個有意思的玩物。
可她自認為高攀不起,不想把自己的生命權交到别人手裡,她底牌太少了賭不起。
這場驚吓之後,姜玥反而看開了,大不了一死。
走不了就先不走,也沒必要再讨好誰。
陰樞端給她食物她就吃,給她換藥她就換。
非要跟她擠在一張小床上,她也不再反抗。但是也不做回應。
陰樞對她的順從很滿意。
直到姜玥養好傷,她不想做個被人養着的廢物,她怕堕怠的結果是再也拿不起刀。
默默修好匕首,準備出去找物資。
這次她跟陰樞起了第一次沖突,陰樞不許她去。
她執意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