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别抓我兒子,我們是未來女王的家人!你們怎麼敢這麼對我們!”
士兵喝道:“三人為共犯,全部帶走。”
士兵走進地下一層的總指揮辦公室,敬禮對安森請示道:“總指揮,三個人自稱是羅天梅的家人,違抗禁令擅自囤積物資。”
安森身穿筆挺的灰色制服,猩紅色的肩章綴着3顆金色扣子,微擡眸看向士兵:“按規定處置。”
“是。”士兵敬禮走出辦公室。
安森看向一旁副官問道:“羅天梅都招了嘛?”
副官遞上一份文件:“隻堅持了一輪審訊,她說隻要保她活命,她什麼都願意配合。這是她的供詞。”
安森随意地翻着文件,上面記錄的内容十分怪誕,蟲災、鳥災、極寒、變異獸、異能者,關于異能者她重點提到了一個叫姜玥的女人,說她擁有一條紅玉項鍊,項鍊鍊接養老院空間能力,未來是個極大的隐患。
隻有幫她拿回紅玉項鍊,她可以與特勤隊強強聯合,面對末世的種種危機。
通篇都是妒恨和算計的毒汁,仿佛這個姜玥是末世的罪魁禍首。
安森看的不耐煩了,一場酸雨讓很多人精神崩潰,瘋瘋癫癫胡言亂語的人不在少數。他怎麼會傻到,要相信一個女神經病嫉妒之詞,他把文件丢入垃圾桶。
“把羅天梅帶上來,我要親自監督行刑。”他是個習慣有錯誤就要自己親手結束的人。
安森走出辦公樓,瓢潑大雨變成淅瀝小雨,他觀察天空中的黃雲顔色減淡,似乎天快要晴了。
專家預測這場災害很快就會過去。比起羅天梅的說辭,他更願意相信專家的嚴謹預測。
幾個士兵推搡這羅家三人出來。
何健珍一眼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羅天梅,慌忙抱住羅天梅哭泣道:“天梅,天哪,他們怎麼把你折磨成這樣。”
羅天梅身上全是鞭痕,衣衫破爛,嘴角幹裂流血,昏迷不醒。
羅家其他人的樣子也比羅天梅好不了多少,一個個瘦的脫相。
士兵驅趕着羅家四人與其他違抗禁令的人在酸雨中站成一排。
酸雨還零星滴答,灼痛感讓人想逃回屋檐下,看守的士兵毫不留情的一槍托砸在他的頭頂。瞬間頭破血流。
忽然有人驚呼:“雨停了,酸雨停了。我們不必在基地了。”
“你們沒權利再關着我們,快放了我們!”
衆人躁動不安,但是礙于士兵看守,又不敢真跑。
安森伸手,許久手套都未被打濕,一直籠罩天幕的酸雨雲越來越稀薄,漏出了後面慘白的太陽,終于晴了。
專家說的果然沒錯,這讓他更加确定困難隻是暫時的,隻要憑借嚴苛的紀律保證有生力量,社會一定可以逐步恢複秩序。
他嘴角難得漏出了一絲笑容。
笑容稍縱即逝,他擡手對士兵示意:“行刑。”
他們對面二十米外站着一個行刑士兵,擡起槍口瞄準了他們。
“不要啊,長官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羅天祥看着黑洞洞的槍口,吓得褲子瞬間濕了一大片。
羅安慶和何健珍腿軟的站不住。
哭喊聲連成一片,有人驚恐的跑向身後鐵絲網,拼命搖撼:“放我們出去,我不要死在這裡。”
沉重的鐵絲網深深的紮在泥土裡,隆隆作響。
隆隆聲越來越大,仿佛打雷一般,平整的地面也起伏不定,吓得搖撼鐵絲網的人放了手,拿槍的人也驚駭的忘了射擊,可鐵絲網還在震動的愈演愈烈。
吱嘎作響的轟然倒下,跑地慢的人被砸在鐵絲網下無法掙脫。
黑色的甲殼蟲和螞蟻一團一團的破土而出,尋着最近的人而去,順着鞋爬上身體,人們尖叫着慌張的拍打驅趕。
可是太多了無濟于事,黑色的蟲子順着衣服縫隙鑽入尋找皮肉啃食。
幾秒後,奔跑的人癱成一團,隻剩下衣服和殘骨。
所有人看到令人驚駭的一幕,吓得四散奔逃。
可這些黑色的蟲子行進速度非常的快,士兵也不能幸免,驚恐中用槍掃射蟲子,可也無濟于事。非但沒阻止蟲潮,反而誤傷了許多幸存者和士兵。
槍聲、慘叫聲不絕于耳。
蟲子似乎無處不在,辦公樓内也發出了陣陣慘叫,許多士兵和幸存者拍打這頭臉上的蟲子狂奔而出。
有人士兵呼喊着向他彙報:“電閘損壞,幸存者全部脫逃……”話未說完已經被從辦公樓内湧出的滾滾蟲潮吞沒。
室内比空曠的地方蟲子更多。
安森用靴子碾死腳邊蟲子,他避開人流密集的地方,向着人少的地方走,果然蟲子也随之減少。
四個人正在不遠處商量,說話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幸虧現在的蟲子還未進化完全,怕酸雨,我們從酸雨積存的地方走。”羅天梅說。
羅天祥指向一個一片鐵絲網的破口處,破口下面還積了一大片雨水,他一馬當先的跑在前面:“那裡能出去!”
羅安慶和何健珍攙扶着受傷的羅天梅行進緩慢。
安森發現蟲子确實有意避開有水窪的地方,他把腳邊一隻蟲子踢到雨窪中,蟲子表殼似乎有一層膜,剛入水還能抵抗住酸雨侵蝕,三秒後蟲體開始冒泡,掙紮了幾下很快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