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錢瑤瑤猶豫了,好歹是梁王府呢,老闆沒同意。
“我一個月給你一百兩。”
“成交!”錢瑤瑤想都沒想直接答應,立刻握手達成合作。
誰會跟錢過不去?别看她現在是有幾十萬的富婆,可這錢經不起花啊!
孫月月由衷的笑了,這是她這幾天第一次笑,是釋懷,是放松,是對未來的向往。
孫正茂聽見不遠處傳來的歡笑聲,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他也不禁露出笑容,月月終于敞開心扉,終于醒了。
孫家兄妹很快就走了,臨走之前,錢瑤瑤給了孫月月一樣東西。
一連三天,沒人來,錢瑤瑤窩在院子裡長草,每天不是琢磨給裴之準備的飯菜,就是躺着數錢。
但她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老闆好像對她有點不滿。
錢瑤瑤想去給裴之按摩擦藥,這兩次居然都被拒絕了。
眼看家宴在即,該不會是覺得有效果,故意想賴掉之前答應的賞賜吧?
錢瑤瑤想到這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蹦跶起來了,她飛快洗把臉,狠狠的給自己擦上兩儀膏,氣勢洶洶的就朝着裴之院子去了。
屋内霧氣缭繞,屏風前隐約可見後面人的影子。
裴之靠在浴桶中,閉目養神,腦子卻是半點靜不下來。
自從知道錢瑤瑤心悅他之後,他與她相處時就總是靜不下心來,思緒中被她帶着跑。
換做旁人,他直接殺了了事,什麼東西也敢肖想他?
可錢瑤瑤是個麻煩,她能力出衆能治愈他的病,且忠心耿耿,沒殺她的理由。
不管什麼位置都是有能力者居之,錢瑤瑤有些額外癖好他這個做主子的應該諒解。
裴之心裡好受了些,卻又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爺!”突然門被用力推開,裴之微驚,下意識站起身。
錢瑤瑤一看人就在洗澡,想起來平時裴之都是穿着亵褲洗的澡,她毫無畏懼的朝着屏風後走去。
“爺,我來給你按摩了,再怎麼說今天也應該按摩了,不是馬上就要宮宴了嗎?真是皇上不急太監……”
錢瑤瑤繞過屏風,正絮絮叨叨的說個不聽,待看見屏風後的風景時,她整個人都木住了。
“急……”
裴之赤身站在浴桶之中,所見一覽無遺,在一瞬間錢瑤瑤從上到下全部打量一遍,在某處停留兩秒後立刻别開臉:“也不算那麼急,您先洗着,我在外面等!”
裴之臉徹底黑了,他磨着後槽牙:“錢瑤瑤!給本王滾過來!”
錢瑤瑤麻溜趴在地上滾了一圈,滾到了屏風後:“爺,您找我。”
“誰允許你不敲門進來的?”裴之額頭青筋暴跳,他早就應該把人殺了!她竟敢亵渎本王!
“這、我、那個……”錢瑤瑤燥得慌,尴尬的恨不能以頭搶地,憋的臉紅脖子粗。
裴之深吸一口氣,冷靜了,再看錢瑤瑤整個都紅的跟蝦子似的,他才恍然想起錢瑤瑤也不過一個小姑娘,這個年紀有憧憬的人也很正常。
“罷了,你先下去吧,叫白鳥進來。”
“好嘞!”錢瑤瑤麻溜的滾走了。
白鳥很快進來,他也察覺到了屋内詭異的氣氛,趕忙伺候裴之穿衣。
“白鳥。”裴之突然開口。
“爺,我在。”
“你……假如你的隊伍中有人愛上了作為隊長的你,你應該如何勸說她。”裴之特意補了一句:“委婉的。”
白鳥楞了好一會,他隊伍裡哪有女人?智商在一瞬間占領高地。
爺說的是小醫師!進度這麼快的嗎?
白鳥按捺下狂跳的心,盡可能用平常的語氣說:“男女之間生出情愫很正常,更何況是爺……麾下的我這麼優秀,若是我對她也有好感就會試着接觸一下,若是沒有好感就早些拒絕,免得讓她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但我覺得在這之前最好認清楚自己的心比較好,我在猶豫的話就代表我對她其實也有那麼一點點的好感,隻是沒去證實,貿然掐斷所有機會,可能會錯失真正愛的人。”
裴之沉默了許久,他古怪的看着白鳥:“本王怎麼覺得你意有所指?”
白鳥讪笑道:“怎麼會?我怎麼敢編排爺?就是心中所想罷了,不過我的隊伍裡也沒有女子,爺怎麼突然問這個?”
“無事。”裴之也不繼續追問下去,更衣後他走出屏風,一眼就看見了縮在一邊當鹌鹑的錢瑤瑤。
“你來找本王,就為了給本王按摩?”裴之打心裡騰起一股無名火:“如此莽撞,今日是本王,日後難道也要次次這般對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