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有人上前将那個宮人拖走了。那宮人似乎是吓傻了,連求饒都沒有,隻是渾身都在顫抖。
事情表面上似乎好像平靜了下來,但是趙謙的心裡卻久久不能平靜。實話說,他的确是害怕的。任任何人,從一個微末之人坐上皇位,都是害怕的。更何況如今,整個大夏的局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似乎也已經沒有左膀右臂了。這怎能讓人心安?
以往這些事情,他隻要吩咐自己任意一個手下,事情都能被妥善的解決。不管他們用什麼樣的方法,他們幾個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處理方式。
想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也不完全如此。如今,他還有一個兄弟,“陳丞。”
“微臣在。”下方烏泱泱的大臣當中走出一個青年,正是最近得以平反的陳家長子。陳老将軍已經遠赴邊關,但是他的兒子如今正在大理寺任職。
“你,朕許你在宮中行走,”趙謙擺了擺手,“去查。”
“臣遵旨。”
看來,今日這宮門是輕易出不去了,秦寶扇在心中暗想。随後若有所思的走上前,乖覺站在顧長浔身後。
顧長浔看向她,見她面上卻是沒有太過驚慌的神色,“怎麼?看你的樣子,知道是誰做的了?”
秦寶扇搖搖頭,“但是最後,怕還是殿下您做的。”
顧長浔不禁笑了一聲,良久,“說的不錯。”
他這話說得輕巧,并不像是碰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難不成,他早就知道?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秦寶扇趕緊低頭,微風拂過她的側臉,“寶扇定與殿下,同生共死。”
顧長浔愣了片刻。
同生共死?
他并不确定對方說的是真是假,但是這确實讓他心裡堅不可摧的冰冷外殼出現了一絲裂縫。他自己甚至都意識不到心底的那一絲漣漪,最後隻當對方是扯謊扯慣了,假話說得逼真。
而秦寶扇低着頭,嘴角已經有些僵硬。
她可不能現在死。
雖然這件事情大概率不是顧長浔做的,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顧長浔若真是幕後主使,最後把鍋推給她,她就是長了一百張嘴也辯不明白。所以必須先讓顧長浔知道,她始終站在他那一邊。
她也不是不相信顧長浔,但是總得留一個後手。
而二人的相處很快被人打破,一個公公來到他們面前,“四殿下,秦側妃,陳大人請衆位去禦花園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