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奚蓮言反駁,哪吒直接拽起她,腳踩風火輪,飛向雲際。
“等等,等等,沒拿錢,沒帶銀子啊!”
一天自然是飛不到乾元山的,在有村落的地方,二人飛下來準備找點吃的,歇歇腳。
主要是奚蓮言要吃飯,休息,她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哪吒也沒嫌棄她拖後腿,倒是興緻勃勃的如同飼養動物一樣飼養她。
“因為很有趣啊!”
無視哪吒的發言,奚蓮言不跟生活在奴隸制社會的人讨論三觀問題,一定很炸裂。
他們降落的點是一個看起來像是原始村落一樣的地方。
“什麼人?”
“哪吒。”
看着對方警惕的眼神,奚蓮言連忙上前,笑臉相迎:“我們路過此處見天色以晚,可否能借宿一晚?”
說罷掏出一塊碎銀,想要遞過去。
對方一臉疑惑,并沒有接受她給的錢。
奚蓮言:大意了,現在秦始皇還沒統一貨币呢,這還是以物換物呢!早知道出來讓哪吒背袋糧食了!
糧食!有了!
“稍等!”
奚蓮言對着哪吒道:“哪吒,你去獵頭獵物回來,用作交換。”
好在哪吒還是挺聽話的,聞言直接帶着她飛走,獵殺頭鹿帶回來,扔在那人的面前。
“這個,可以了吧?”
對方很吃驚這一女一小孩竟然在如此之短的時間裡獵殺到如此之大的獵物,迫于對他們實力的畏懼和對交換物的渴望,對方答應他們的留宿申請,并好心告訴他們今天晚上部落裡會有祭祀儀式,讓他們盡量不要靠近。
安排了個看上去還算過得去的草房,裡面放了張簡陋的硬闆床。
哪吒倒是不嫌棄,直接躺在上面,翹起腿晃。
“喂,小蓮花,你說他們準備祭祀什麼啊?”
奚蓮言推推他,把他推到靠裡面的位置,脫鞋上床,“我怎麼知道,還有不準叫我小蓮花,我現在比你大!”
“有事嗎關系嘛,反正以後咱們也會成夫妻,夫妻之間稱呼何必如此生疏。”
“我真是無語了。”
奚蓮言躺在他身邊,合上眼,準備小憩一會兒。
“言言,你真的不想知道嗎?”哪吒不斷騷擾奚蓮言,想要動搖她想不管閑事的決心。
奚蓮言煩不勝煩:“你是小孩子嗎?如廁也要人陪嗎?”
“我是小孩子啊!”
奚蓮言:‘失策了。’
哪吒見對方毫無反應,俯身撐在奚蓮言身上,面對面的盯着她,大有你不陪我我就要鬧的趨勢。
說實話,奚蓮言面對着稚嫩的幼兒面孔真是毫無欲望,漂亮是漂亮,但卻是個十足的熊孩子。
“好好好,我陪你去看,行了吧,小孩哥!”
奚蓮言翻了個身,一把将哪吒從身上推下,留個他一個無奈的背影。
哪吒見目标達成,得意洋洋的翹着腿,枕着雙臂,見奚蓮言背對着他也少有的沒将其掰過來,平常他是一定要二人面對面睡的。
夜幕降臨,奚蓮言打着哈欠和哪吒一起蹲在草叢後面。
那些部落中的村民臉上塗滿了黑色的顔料,看上去十分的詭異,反正是給奚蓮言的瞌睡直接吓跑了。
篝火冉冉升起,奇怪的村民圍繞着火焰,脫去衣裳,拿着漆黑的不知道用什麼構成的顔料,往自己或者旁邊人的身上塗抹,畫出漆黑詭谲的符咒。
“他們這是在幹嘛?”
“畫符啊!”
“我當然知道,所以他們在畫什麼符?”
見奚蓮言如此疑惑,哪吒定睛一看,沉默了好一會兒。
“怎麼樣,看出來了嗎?”
奚蓮言見他半天沒反應,小聲催促他。
“不知道,我也沒見過。”
哪吒蹙眉:“接着往下看,還有不準盯着男人的身體看,上半身也不行!”
奚蓮言小聲嘟囔:“小氣鬼。”
前戲終于做完了,一個個的木箱子擡出來,村名圍着箱子跳舞,嘴裡叽裡呱啦的說着奚蓮言聽不懂的語言,現在語言還沒被統一,之前與當地人溝通也是主要靠比劃。
等做完必要的儀式後,由一個看上去很年長的老人進行開棺,當裡面的東西被拿出時,就算奚蓮言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可還是感到心驚肉跳。
頭顱,各種各樣的頭顱,動物的和人的。
奚蓮言知道,對于原始奴隸社會來說這都是些小事,茹毛飲血的原始人和她這種生活在現代社會并一直受到保護的溫室花朵來說,沖擊力還是太大了。
喉嚨間湧上一股酸意,心跳聲如雷貫耳,惡心和恐懼的觀感被無限放大。
哪吒發現她臉色不對勁,輕輕晃了她幾下:“怎麼了?”
奚蓮言盯着他,看的他心裡發毛,才搖搖頭表示沒事。
“那是頭顱對嗎?是……人的嗎?”
哪吒奇怪她的狀态,“是啊,怎麼了嗎?”
還沒等奚蓮言繼續說話,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就被擡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