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夫人被她逗笑,“沒事的,反而,我挺高興的,我總是怕他太過激進,總是太肆意妄為,我和他父親也管不住他。”
殷夫人頓了頓又說:“哪吒他太有主見,本事又大,我……,我真的怕,有一天他闖出什麼大禍,害怕……我護不住他。”
奚蓮言心裡直言,夫人,你猜的真沒錯,哪吒要是不闖大禍也就變不成如今的殺神了。
這是他必須要經曆的過程,成神的路上,痛苦是難免的,她是從小聽哪吒的故事長大的,對之後的劇情不說是了如指掌,也是知道個大概的。
哪吒的故事太過悲壯,慘烈,她心疼,但她也知道,這是他成神的必經之路。
奚蓮言看着對面幾乎要落淚的殷夫人,說道:“夫人放心,我……我一定會看好哪吒的。”
她無法說出痛苦的真相,無法說出慘烈的事實,唯有能做出承諾的,隻有這微不足道的‘謊言’。
殷夫人與她交談如此之久,為了就是想要讓奚蓮言在哪吒身邊時,能夠盡量看管住哪吒。
可是,明明對方已做出承諾,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可,自己的心裡卻沒有一絲的安心,她總覺得會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殷夫人又稍稍與她說了會兒話,便離開了,身為總兵府的唯一女主人,繁重的瑣事也使得她十分忙碌。
奚蓮言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哪吒回來,便起身,出去尋找。
哪吒坐在昨夜他們賞花的桌子上,打蓮花坐,雙眼緊閉,周天運行功法。
奚蓮言不便打擾,坐在石椅子上,靜靜地看着他,等他練完。
大概是昨夜睡得晚,暖風吹拂,吹的她昏昏欲睡,沒堅持一會兒,便趴在哪吒身旁睡着了。
哪吒運作完每日一次的功法靈力,看向身旁熟睡的女孩。
他從她過來時便察覺到了,也能感覺到她在自己身邊安靜坐着,最後堅持不住睡了過去。
這幾乎成了他們的日常。
每日練功時都會有人陪伴身邊的感覺真的很好。
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
哪吒戳了戳奚蓮言被手肘壓出的臉頰肉,“算了,這次就原諒你了,不過,下次你一定要以我為主,我是最重要的,知道了嗎。”
說完,哪吒翻身趴在桌子上,幸虧桌子夠大,能容納得下。
哪吒和凡人小孩不同,對他而言,睡覺沒那麼重要,反而,他的精力旺盛,總有用不完的力氣。
哪吒翹着腳,趴在奚蓮言面前,用手指頭不停地卷對方黝黑柔軟的長發。
奚蓮言的發質非常的好,哪怕是經曆了逃荒,餓了很長時間,頭發也沒有變得枯黃,依舊那麼有光澤。
哪吒像是找到了新的玩具,樂此不疲的卷着,編着細長柔順的黑發。
盡管他已經足夠小心,力度放小,可一拳能打死一個妖怪的力度可不是開玩笑的。再加上他手生的要命,好幾次差點将女孩長發扯下來。
奚蓮言又不是死人,一次次微弱的痛感積攢在一起,她不想醒都難。
本想無視哪吒煩人的小動作,奈何他已不滿足于簡單的圈、繞、編,已經取出混天绫,想給她紮一個同款雙髻。
開玩笑!她先不說适不适合這考驗人顔值的發型,光是她的年齡就不合适了,幼稚死了!
奚蓮言擡手捉住哪吒蠢蠢欲動的手,“哪吒。”
哪吒興緻勃勃,見她醒了,興奮道:“你醒了,我正準備給你做發型呢!别動!”
說着便掙脫奚蓮言的手,作勢去抓她的頭發。
奚蓮言直接一躍蹦起來,躲開他的手,哪吒見人跑了便想去追。
奚蓮言見狀直接跑開了,二人你追我趕,打鬧嬉戲聲不已。
一直到奚蓮言氣喘籲籲躺在草地上,被哪吒上手在頭上胡作非為,用混天绫紮了兩個亂糟糟,松垮垮的發髻。
奚蓮言照照銅鏡,吐槽道:“哪吒,你的手藝還真是差啊!”
哪吒不服氣的切了聲,道:“多練練不就好了,我以後天天給你紮,我就不信,我紮不好!”
奚蓮言突然想到成神後的哪吒,他也是雙髻,就是不知道那個時候,他是自己紮的,還是用法術維持住的。
奚蓮言放下銅鏡,對他說道:“不許偷偷拿我的頭發做練習!”
哪吒:“切~”
軒轅閣。
“那個就是軒轅弓,我之前還拉過呢!”
哪吒就不是個能閑下來的性子,奚蓮言今日一早就被他拉起來了。
美名其曰帶她介紹介紹自己從小長到大的地方。
沒想到上來就帶她來了禁地,直接給她上強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