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栽,你去查查采薇最近喝的什麼藥。偷偷取點藥渣,去外面藥鋪裡問,小心些,别讓旁人察覺。”
“是,小姐。我這就去辦。”雲栽應聲退下。
【滋滋......滋滋......】
系統?
自從她決定放棄任務,享受當下,系統便不見了。孟照螢原以為,系統已經與她解綁,去尋找下一個宿主了。
沒想到它竟然還在。
“系統你想說什麼?”孟照螢輕聲問道,卻沒聽到任何回答。
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一場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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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栽的動作很快,次日一早便帶回了消息。
“小姐,我查到了。”她小心環顧四周,湊到孟照螢耳邊低聲說道:“采薇最近确實一直在喝藥。藥鋪在掌櫃的說,裡面都是調理身子,助孕的藥。除此之外,還有一株他不确定的藥,那藥京城沒有,隻在北戎境内有......說是藥性與方子裡一味藥相沖,有損身體康健,萬不可多用。”
“助孕?”孟照螢手指輕叩桌面,眼帶冷意,“既然她想懷孕,何以要多加一味藥?”
“許是采薇也不知曉這味藥呢?”雲栽輕聲說道,“我找的那個藥鋪掌櫃說,這藥他也隻見過一次,所以并不确定。也許采薇找的大夫沒見過北戎的草藥,不知道這藥的厲害。”
孟照螢點點頭,雲栽的猜測很有道理。
看來,柳姨娘和采薇合作了,但是她暗中藏了一手。
宅院裡的腌臜事,本與她無關。但是柳姨娘恐怕不會輕易放過孟逸興,這事她不得不插手了。
孟照螢吩咐道“雲栽,将藥渣寄去邊境,問下賀銘,可認識這種草藥。”
也該是柳姨娘倒黴,正好賀銘去了北戎邊境。隻要他找那邊的大夫一問便知這草藥的來曆和藥性。
雲栽點頭應下,小心翼翼地将剩下藥渣包好。
孟照螢沉吟片刻又吩咐道:“柳姨娘在府中經營這麼多年,府裡上下都以為她是溫情小意的娘子,從不與人為惡。若不是被逸興撞破,誰能猜到她心思如此歹毒?你派人暗中盯着她的院子,若有一動,立刻禀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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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的事情尚未查清,眼下又有了一樁新的麻煩事。
那日梅紅英被孟照螢氣走,說要讓孟文州來跟她談婚事。
孟文州沒來,倒是直接來了個年輕男子。站在她聽雨軒的門口等她,說要和她互相了解一番。
孟照螢聽到雲栽的禀報,心中的不忿到達了極點。
她本就沒有幾年可活了,隻想在最後的時間裡活得自在些,不想摻和到孟府的紛争中,沒想到他們竟然直接讓人找上門來。是了,他們何曾顧及過她的感受。
孟照螢深吸一口氣,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這時候,倒是顧不上什麼女子名節了?也罷,既然都不給她留餘地,就别怪她不客氣。
她強壓下心中不滿,整理好衣衫。走出房門,果然見到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男子站在院中,神色從容,似乎對她的冷淡毫不在意。
男子見他出來,微微一笑,上前拱手行禮:“孟小姐,在下姓張,名武承,今日冒昧前來,還望見諒。”
孟照螢微微一笑,開口便道:“既然知道是冒昧,那你還來?”
張武承愣了一下,沒想到她竟然如此不客氣。他耐着性子解釋道:“是令尊說孟府的桂花開了,邀我前來賞花。”
豈料,孟照螢心中煩悶着呢,沒工夫跟他虛與委蛇。
“誰邀請的你,你找誰去賞花,來我聽雨軒做什麼?”
“你......”怎會有如此不知好歹的女人!他都将台階遞到她腳下了,她還不管不顧,讓人下不來台。
張武承終于不耐煩了,他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滿臉憎惡:“在下聽聞孟小姐才貌雙全,才來拜訪。想不到小姐如此不知禮數,真是令人失望!”
孟照螢冷笑一聲,毫不退讓:“我再不識禮數,也知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不顧姑娘名聲,等在她院前,難道就是識禮數的表現嗎?”
張武承被她嗆得一時語塞,臉色鐵青。
他本以為孟照螢再怎麼冷淡,也會顧及兩家面子,與他客套一番。沒想到她竟如此直接,絲毫不給他留情面。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心中的怒火,冷聲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孟小姐行事說話沒有半點大家閨秀之風,難怪連唾手可得的燕王妃之位就讓給了令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