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這名字好啊，有照片嗎？”

梁辰筆一摞，探着頭過來問。

“沒有，你們周末護送我回寝室，正好能看看。”

“你臉真大。”

“來不來？”

“來。”

溫玉照寫着題，沒注意那頭。

“你都寫到這兒啦？”林頌一背着作業本看溫玉照寫題，“前面可以對一下麼？”

“好。”

兩人生物差得不多，保持第一第二的成績，“都一樣。”

“ok月考穩了，你剛剛寫的那題書上有原文麼？我印象不深了。”

溫玉照翻翻書，

“對了，聽說今年春遊是去遊樂園。”

“挺好的，不過會很熱。”溫玉照遞去一個眼神，“你還是跟唐雲書一塊？”

“嗯，我不在誰帶他領略這大好河山。”

“你倆注意安全，有事打我電話。”

“好，怎麼我也跟你弟似的。”他挪揄着，“下回我也喊你哥。”

“你上别家去吧，我養不起這麼多弟弟。”

“咦～你除了兩個弟弟還有哪個弟弟？”林頌一視線一偏：？怎麼還有黑氣…

溫玉照順着回頭看去，黑霧凝成一片蓋在一人腦袋上。

“怎麼了？”

林頌一瞅沈初弦那樣就煩：“溫玉照，我說真的，你小心點他吧。”

“嗯？”溫玉照好笑地看着他，“怎麼了？”

“你不覺得他越來越不對勁了嗎？”

“比如？”

“要說以前隻是單純粘着你，跟小孩子一樣的獨占欲，那都還好。”

他說着似乎那話燙嘴，“現在就…感覺他好像對你、呃，就是他喜歡男的女的，你問過沒有？”

“女生吧。”

“我看不像。”林頌一皺皺眉，還是說出口了，“我感覺他對你上心過頭了，他好像喜歡你。”

“雖然你這話沒什麼可參考性，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我說真的…”

“好啦，知道你擔心我，但我們挺純的，就是好朋友的關系。”

林頌一還想說什麼，被預備鈴打斷，“去吧，沒事。”

“行吧，反正你小心點，别被騙了。”

林頌一前腳剛走，沈初弦便貼了上來，自從有回纏着溫玉照聽他和别人聊天被訓後，他便被乖乖拴好了。

熟的人其實沒什麼，沈初弦看他老老實實拿個作業本問題才沒湊近去聽的，結果越湊越近不知道在講些什麼不能大聲說的東西。

“你們剛剛聊什麼呢？挨那麼近。”

“說春遊去遊樂園玩。”

“真的嗎！可以遊泳嗎？”

“不行，算上遊泳耗費的時間會很多，春遊不住宿，晚上回校回家都不方便。”看人神情低落，算了算學業進度，“我可以向老徐申請不跟車返校，可以的話我們訂酒店玩一晚再走。”

“溫玉照～我真的會崇拜你！”

“這樣才會崇拜嗎？”

鈴聲蓋過他的聲音。

“什麼？”沈初弦低下頭擋着嘴悄聲問他。

溫玉照搖搖頭，專心上課了。

下節選修恰好是不同的課，沒時間多聊，他課上抓耳撓腮地想，差點被請去生物課教室當猴。

“今天錯這麼多？”排隊批閱訂正時，林頌一翻開他的物理練習冊，“我可是會告訴溫玉照的。”

“你告訴吧，告訴吧，我讓他給我補習…”

“他又不學物理，你好意思麼？這題你明明會寫，怎麼了今天。”

“早上他有句話我沒聽清，後來也沒告訴我。”

“你問啊，嘴長來幹嘛的？”

就這樣還喜歡人家呢。

“今天好忙，他一直在學術交流。”沈初弦靠着黑闆歎了口氣，“還好他沒進什麼學生會，不然人都看不見。”

“誰讓你自己沒聽清。”

“你這狗嘴…”

“不看臉光看這題我就知道是你小子。”物理老師接過練習冊，“不想跟溫玉照一個學校了是吧？”

“老師…”沈初弦老老實實低下頭，一副誠懇認錯模樣。

“天天追着人家跑，怎麼學不到點好的？今天題寫成這樣？”

“他不學物理…”

給物理老師氣笑了：“他不學你也不學？下回我再看見作業本這個樣子你就給我站到生物班門口去上課。”

沈初弦抓着作業本回班，林頌一早跑回去告狀了，正在溫玉照桌前叨叨。

“喏，被訓完回來了，你跟他聊吧。”

“啊，他說什麼了？”

沈初弦收到林頌一“好自為之”的眼神後冒了些冷汗，“你聽我說？”

“嗯，作業本給我。”

“呃…那個，我今天狀态不是很好，沒發揮好…”

溫玉照默聲伸着手，沈初弦磨蹭着終于遞上去。

“坐。”見他緊張的模樣失了笑，“緊張什麼？有問題找出來就好了。”

“真的錯得很多。”

“那你找到原因了麼？”

“找到了…”

溫玉照看着題等他下文：“這個題型你以前是會做的…這道題目看錯了、這裡公式寫錯…”

沈初弦聽着，聲音小下去：“原因說出來可能有點丢人。”

“還有什麼人沒丢過？”

沈初弦被這話噎住：我已經是這種形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