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淵再等不得,快速的搭車來到一處寺廟。
他找到廟裡的大師,言辭懇切的祈求能得到幫助,“大師,求您救救我。”
大師身披袈裟,白胡子白眉毛都是長的,隻是看他一眼,便歎了口氣,擺手道:“你所遇之事皆是因果循環,有因必有果,旁人是奈何不了的。”
“大師,求您幫幫我吧,它傷害我的家人,我母親現在還躺在病床上,求您,隻要能護住我的家人,它怎麼對我我都毫無怨言。”
“看你孝心一片,罷了,你随我來。”大師帶領祝淵來到旁邊的屋子内。
給他幾張符紙,又給他一枚玉佩,囑咐道:“這玉佩開過光,會保護你家人不受它的折磨。”
大師摸着胡子道:“還是那句話,皆是因果報應,它化成惡鬼前來尋你,壞事做盡,他的靈魂将永墜地獄,不得超生,鬼都是有執念的,執念越深,力量越強,若是消除執念,說不定它就會消失。”
“謝大師。”祝淵虔誠的跪拜。
臨走之際,大師看向祝淵的背影,還是忍不住開口,“施主,你可曾想過,他既已為厲鬼,殺一個人輕而易舉,可他隻是吓唬你或者你的家人,可見,他并不想殺你們,或許,他有别的原因纏着你。”
祝淵身形一頓,眼眸劃過一片複雜之色,他轉身,再次面向大師尊敬鞠躬,“謝大師提點。”
………
離開寺廟,祝淵直奔醫院,把玉佩給宋汐戴上,坐在旁邊緊握母親的手,哽咽道:“媽,你等我,等我解決完這些事,我就來陪你。”
祝淵回到家中,口袋裡裝着那幾張符紙,打算隻要秦浪攻擊傷害他,他就用符紙對付它。
“你出來,我們談談。”
祝淵對着空蕩蕩的房間說着,他目光警惕的看向四周,即使是他叫它出來,但心裡還是害怕的。
大師說過,隻要消除執念就行,那他就要先問問秦浪的執念是什麼了。
它既然纏着他,就說明它是來找他幫忙的。
祝淵感覺到身後一陣陰冷的氣息吹過,他心中立刻警覺的轉過身,就看到秦浪站在那裡,嘴角勾着一抹陰測測的笑。
祝淵喉結上下翻滾,他咽了口口水,後退一步與它保持安全距離,手悄摸摸到符紙上攥住,咳了一聲清嗓,“秦浪,告訴我,你現在最想要什麼?”
秦浪歪頭,病态白的臉,配上那頭烏黑的發更顯得白了,它眼睛從祝淵腳下再看到臉上,最後定格在祝淵身上,意思再明白不過。
我要你。
祝淵蹙眉,“你不想早日投胎做人嗎?告訴我,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我可以幫你,隻要你别再纏着我的家人,雖然你的死我有責任,但是我沒想你真的去死,告訴我,是誰害了你,還是讓我找到那個司機?”
電光火石間,祝淵突然想到,秦浪死的不明所以,他家是富貴人家,他死了這麼大的事,但祝淵好像沒聽到過他家人為秦浪舉辦過什麼喪事。
這是為什麼?
祝淵隻知道秦浪是車禍,其他一無所知。
也沒聽到過秦浪的家人說找司機賠償的消息。
他家是有錢,可是他兒子死了這麼大的事難道不應該讨個公道什麼的嗎……
這件事處理的也太過悄無聲息了點。
祝淵正想的入神,就見秦浪猛的逼近他,眼前蓦然出現它那張白的吓人的臉,睜着一雙漆黑的眼瞳直勾勾的看着他。
祝淵吓的國粹出口,往後猛的一退,“你幹什麼?!”
在祝淵驚恐的目光中,秦浪緩緩擡手,指着右側的牆壁。
祝淵還以為它要告訴他什麼線索,朝那裡看去,就見那面白色牆壁上血淋淋的四個大字。
“想超絲你。”
祝淵滿臉黑線:“…………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