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不怕這哥們的鐵拳,不愧是色膽包天,铮铮鐵骨讓人欽佩。
看着一臉懵逼的男生,姜晴不懷好意地說,“表面看不出來這是個禽獸吧,不過也對,你表面上也看不出來是個小偷。”
賀飛鵬回神:一時間我竟不知道你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
而且我隻是小偷小摸,怎麼着也不至于和一個猥瑣犯放在一起相提并論吧,這多沒逼格。
“不過我提醒你,你也要多加注意,身邊有這樣一個禽獸,萬一某一天他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了呢。”姜晴笑得賊兮兮的。
賀飛鵬:!!!你在說什麼地獄笑話!聽不懂思密達。
林南延同樣被這話驚到了,他不可思議地看向姜晴,瞳孔地震。
陳衡掏掏耳朵,我好像幻聽了。
宋瑤一臉震驚,恍惚間仿佛打開了新世界大門。
“我...我是個男的。”賀飛鵬被吓得結結巴巴。
“那又怎樣?”深受後來耽美文學熏陶的姜晴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純潔的女孩,現在,她知識面超廣的,“禽獸難道還分性别?”
不管潘新發是不是,她說他是他就是。
賀飛鵬一臉菜色,姜晴滿意點點頭。
果然,對于直男來說,菊花文學才是絕殺。
說完她正準備起身離開,忽然間隻見對面的男生滿臉正義,一腔熱血,語速極快,好像生怕沒說完她就走了:“姐,這種禽獸我們就該讓他接受正義的光。”
姜晴:“所以——”
“我幹了。”
賀飛鵬用自己那隻尚且自由的左手把胸脯拍得怦怦作響,一副大無畏模樣。
姜晴看向賀飛鵬,很好,拉扯成功,給自己點個贊。
“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好弟弟了,我看好你。”她拍拍男生的肩膀,一臉欣慰。
“姐,以後你就是我親姐了。”
“弟,以後你就是我親弟。”
兩人淚眼汪汪,大有執手相看淚兩行的架勢。
尚且處于震驚中順便圍觀了一場大型詐騙現場的衆人:......
這很難評。
“對了,姐,你剛才說不用我被拘留,”完成口頭結拜儀式後,面對這個新上任的親姐,賀飛鵬小心翼翼試探,“還算數嗎?”
“自然,你都是我親弟了,姐姐怎麼會诓騙弟弟呢?”姜晴義薄雲天,鄭重承諾。
賀飛鵬頓時被哄得眉開眼笑,嘴巴彎起,虎牙冒出小尖尖。
“不過——”看着眼前的傻弟弟,姜晴話音一轉,“還有句話叫親兄弟明算賬,親姐弟自然也可以明算賬。”
“我們可以先把你保下來,自行車沒丢的話,就沒你什麼事兒,要是丢了找不回來,後面你隻要把自行車的錢如數交給林南延,你自然就不算小偷了。”
雖然林南延并不在意,但姜晴覺得不能讓人白白吃虧,而且做錯事總要承擔責任的,不然沒人會長記性。
聽完親姐的一席話,賀飛鵬嘴巴慢慢張成了O形,臉色垮塌,還要還錢啊。
偷車一時爽,還錢火葬場。
關鍵那車還是他千挑萬選的高級貨,還錢是要要了他的老命。
“再說了萬一沒丢呢,而且錢你可以慢慢還,我們也不逼你,還了錢你這就頂多算借車。”
看着塑料弟弟皺巴巴的一張臉,姜晴兩眼一瞪,“怎麼,你不願意?”
賀飛鵬想了想,這話說的也沒錯,錢他可以慢慢還,但拘留可沒有人會給他留情面,讓他緩緩再拘。
如果幸運的話,車沒丢他也不用還錢了。
念頭通達,他頓時又高興起來。
“願意願意的姐,這事兒包我身上。”賀飛鵬挂起大大的笑容,自信道:“弟弟辦事你還不放心?”
姜晴:.....
可以啊,就憑這種不要臉順杆爬的精神,辦事肯定杠杠的。
兩個人意見以前所未有地速度達成一緻。
姜晴談判好後,給林南延使了個眼色,很快幾個人就一起來到了辦案民警面前。
“你說什麼?”
民警不可思議地問道,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林南延面不改色:“我的車借給他了”,他指指陳衡,“他沒經我同意,轉借給賀飛鵬了,事情本身是一個誤會。”
被指到的陳衡一怔,瞥一眼身邊的男生,很快回神,随意點點頭。
“那...”民警提起密封袋,“被暴力拆除的車鎖怎麼說?”
林南延:“鑰匙丢了。”
民警目光從被拷在長椅上的堆滿憨傻笑意的賀飛鵬臉上劃過,再落到眼前這個撒謊都不眨眼的學生身上,簡直都要氣笑了。
這是當我傻呢還是當我傻呢,剛才是誰坐在我面前有條不紊,叙事清晰仿若親臨現場一樣陳述犯罪人的犯罪過程。
現在可好,一樣不認,全部推倒。
但說實話,遇到這種情況他也沒辦法,盜竊案件當事人不追究,他們隻能放人。
民警起身打開賀飛鵬的手铐,看着興高采烈重獲自由的犯罪嫌疑人,他硬邦邦地通知當事人:“以後請不要随便浪費警力資源。”
他們也是很忙的好吧。
姜晴連忙點頭:“好的,謝謝您。”
“你說你,以後不要沒弄清事實就随便報警,多麻煩人家啊。”她一臉正義的認真指責。
民警:......
“我說的還有你。”
你倆當初那膩歪勁是生怕我看不出來是一夥的,現在才來撇清關系,晚了。
姜晴:......
好的,是我多嘴了。
十分鐘後,一群人交接完總算可以離開了。
姜晴感歎這一天過得可真夠精彩的,她打開手機想看一眼時間,未接電話鋪天蓋地湧來。
姜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