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用處,還沒有堅定的主見。
她要是信這個系統,就越活越回去了。
紀時澤戳了戳魏嫣然,“你消氣沒有?”
魏嫣然瞪眼,“沒有。”
這紀德清搞了這麼大一出戲,給她跪的腿疼,結果竟隻是為了讓紀時澤出來。
此言一出,衙役們先是驚訝,随後整齊劃一地低頭看腳尖。
就連一直哀嚎,哭喊的紀雲樂都停住了聲。不再趴在地上,而是在下人的攙扶下慢慢坐起了身,盤着腿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最緊張的當屬是紀德清身旁的侍衛,他們都是皇宮裡大内高手出身,但是和紀時澤有肉眼可見的差距。
即便是拼上玉石俱焚,恐怕他們死無葬身之地,紀時澤都不會髒了衣角。
就在此刻,紀德清突然笑出了聲,不管不顧地哈哈大笑起來,與周圍沉寂的人群相比,他顯得無比開朗。
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次當笑話了。
他這條命,自生下來就是這樣的。
隻見紀德清撩起自己的衣袍,也不嫌髒地就把衣袍捂在自己臉上,将上面的血沫和脂粉塗勻和。
當顔色精彩的衣袍被放下來,紀德清那張臉可謂是鬼見了都要吓一跳。
他滿臉的笑意,絲毫嫌棄自己丢人模樣,将想要上前把他拉走的侍衛呵斥走,随後就朝着堂外的一顆柳樹跑去。
他的力氣很大,絲毫都沒有憐惜自己的意思。
柳樹因那一撞劇裂地搖晃起來,不少樹葉和柳條都掉了下了。
紀德清摸了一把頭上撞出來的血,道:“世子妃可高興了?”說完,他不等魏嫣然回答又是一撞,這一撞,柳樹竟有了要歪斜之勢。
他又道:“世子妃不高興,那我就繼續撞!”
堂裡,魏嫣然顯然是聽到了,也看到了。但她沒說什麼,她覺得紀德清瘋了,但那瘋勁不是對她。
“停下!”她大喊道。
她确實生氣,但是不至于讓人這般。
可紀德清根本就不管她的話,還是一味的撞。她求救般看向紀時澤。
紀時澤拉着她的手,站起身,“他是個瘋子,說話不管用的,我們去大牢看看張仞雪。他見沒人看,也就停了。”
魏嫣然不知所措地看着紀時澤,最終還是答了聲“嗯。”
紀德清一看人要走了,在開始嚎道:“世子妃别走啊,我還沒撞夠呢!”
侍衛見此,趕緊拉住他們那作死的主子,“殿下别嚎了,人走了!”
紀德清撩了撩頭發,“真走了?”
侍衛答:“真走了!”
聽到這,紀德清一腳踹向那倆侍衛,“你們當時怎麼不攔着老子,疼死老子了。”
說着,他直接捂着頭蹲在了地上,血一滴一滴落,滲透進了泥土裡,染得一片血紅。
侍衛連連求饒,但是他們心裡都不敢說,剛才不是主子您不讓攔的嗎?
紀德清捂了半天腦袋,覺得暈得離譜,一個不留意,直接躺在了地上。他隻覺天旋地轉,來喊他的那兩個侍衛像是變成了幾十個人。
“廢物啊!快去找大夫,老子死了,你們也别想活着。”
眼見紀德清眼睛都迷瞪了,嘴還在罵罵咧咧,一名侍衛隻能趕緊跑出去找大夫。
侍衛一路上唉聲歎氣,心道,知道疼還不留點力氣,真把自己往死裡折騰。
紀雲樂吸了吸鼻子,他本來以為這二皇子在京城像個下九流戲子一樣,癡傻賣笑已經夠離譜了,結果看到這,他才知道那隻是冰山一角。
想起他娘說這人是個狠角色,要他離得遠點,他還不信。現在他隻想回家,然後永遠都不出家門了。
他是想明白了,他再受不了他娘,那也是他親娘,總比外面這一串的牛鬼蛇神好啊。
“咱回家,現在就啟程回鎮北王府。”
下人一驚,“可是王妃的信說...”
如果紀時澤沒死,一定想辦法弄死他。實在沒辦法,也要打探清楚底細再回來。
紀雲樂捂着胸口站起身,“要留你留,我要回家了。”
下人一看自家少爺直接撒腿就跑了,就算再想說什麼,也隻能跟在後面了。
“轟。”
還在安撫紀德清的侍衛吓了跳,他回頭發現剛才那顆柳樹竟然倒了,攔腰折斷,斷裂的地方還沾着他家主子的血。
紀德清哎呦道:“什麼玩意,怎麼這麼吵。”
侍衛道:“主子您洪福齊天,是天降祥瑞了。”
此時的紀德清眼睛看不清,耳朵也半聾,就連腦子也不清楚。但還是明白了侍衛是什麼意思,他笑眯眯地點頭,“我當然洪福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