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嚯,他們兩個都沒有選擇第一個發球啊。”把記分牌轉移到長凳這邊之後,入畑教練和星野教練發現及川徹跟及川真澄已經在安排兩邊隊伍的站位了,“看來我們能期待一場久違的賞心悅目的練習賽了。”
“小由依,稍微聽我說一下可以嗎。”及川真澄笑眯眯地對正在确認站位的姬野由依招手,小聲對之後的練習賽戰術做出安排,“這局你是自由人,他們發球朝你砸很正常,如果往其他人方向砸也無所謂——我也可以當攻手,所以就算他們強制我接一傳,你也可以在進攻線後起跳托球。”
“如果一傳不是我們兩個二選一的話就是天大的好事——他們怎麼敢空兩個二傳手出來。”
在及川真澄給女排的學生們做出初步戰術安排的同時,及川徹也在笑眯眯地給男排的後輩們做這場訓練賽的初步戰術安排。
“女排那邊發球的落點估計也是我和棉花糖君二選一。”把男排成員全部聚到一起的及川徹笑眯眯地豎起手指對六人分析,“她們不敢讓兩個二傳手都不受限制的——雖然棉花糖君這局是副攻,但會托球的不管在什麼位置都可以托,就像自由人也能後排起跳托球一樣。”
“當然,我們也得限制她們的二傳手——不過,總體來說我們這邊會比女排自由度要高一些,女排原本的二傳這局作為自由人,要組織進攻的話隻能在後排起跳,而我們就沒有這種位置帶來的限制了。”
“至于對方的發球——等輪到她/他的發球局的時候,盡量嘗試去接一下。”練習賽正式開始前,及川徹和及川真澄一起把對方的發球局放進了己方的重點注意範圍之内,“如果有可能受傷的話會讓對面再降力量,但你們得自己想辦法接起來。”
然後,在入畑教練和星野教練共同的注視下,球網兩側的首發成員都站到了對應的位置上——隻突出兩個一時興起混入學生之中的大齡畢業生出來面對發球順序的結果。
“那麼,和之前一樣,正面男排先發,反面就是女排——女排先發。”
“那麼自由人位置的小由依換副攻小霞上來。”站在三号位的及川真澄活動了一下手指,轉頭指揮兩個學生交換位置,把女子排球部的首發變成了目前最具攻擊性的組成,“還有就是——發個好球,小楓。”
“雖然已經遇到過很多次了,但開局對手就把攻擊性拉滿這種事情還是很煩人。”站在及川真澄對面的及川徹抱怨道。
“我們可是撤了一個二傳手下去。”及川真澄對及川徹假笑,雙手抱頭護住後腦,“你們場上還有兩個二傳手呢。而且——别跟我說你不能當攻手。”
青葉城西目前男女排的發球都隻能說是中規中矩,及川徹和及川真澄都沒對臨時隊友們的發球技術抱有過高的期待——但好在至少每個人的發球都能保證穩定過網,少數同學還能通過控制發球落點來限制對手行動。
比如現在在一号位作為發球員存在的森原楓就是這部分少數成員之一——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相當中規中矩的發球,但排球在過網之後直沖前排的及川徹和天羽真白之間更靠近天羽真白的位置落去。
“我來!”
意識到女排也選擇了針對二傳手的天羽真白相當無奈地接起發球,把排球傳到及川徹在的位置——隻能說萬幸女生的力量沒有男生那麼強,男排還不至于在接發球這一步就出現失誤,想來應該可以和之前一樣輕松得分……吧。
“啊,果然是惡劣的大人——及川教練到底是怎麼預測到的啊。”一直跟及川真澄一起準備攔網的春日杏未用腳救起被及川徹用二次進攻打進己方場地的排球,迅速後退開始助跑,“拜托了及川教練!”
“……要是有問題記得跟我說。”及川真澄盯着即将落下的排球,無奈地歎了口氣,将排球傳向了另一個方向,“小楓!”
全女子排球部身高最高的副攻手誤打誤撞制造了一個打手出界,讓女排這邊達成了暫時性的領先。
星野教練笑眯眯地翻開女排這邊的記分牌,等着男排把排球重新交回到女排這邊。
“那個二次進攻是怎麼判斷的?”女排的成員們都圍在及川真澄身邊,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讓教練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不,說是預判……但這其實不是真正的預判,不建議用在任何正式比賽裡。”及川真澄看了眼對面的及川徹,對女排的隊員們說出真相,“隻是單純的——‘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麼幹’而已,畢竟你們沒在比賽裡遇到過二傳手的二次進攻。”
“雖然說肯定有高中生會,但就算是我們那個時期,宮城縣内部敢這麼幹的二傳手也沒幾個人就是了——現在估計就更少了,女排這邊大概隻有決賽圈的白鳥澤和新山敢用。”
“而你們已經到了一輪遊的懸崖邊緣,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可以和她們對上啦。”
“對了,剛剛的托球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嗎?另外那個打手出界完全是運氣造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