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研究春高十六強以外的學校,确實是很新奇的體驗。
“……雖然今年的春高預選賽把第一輪延期到十月直接和十六強賽合并了,但果然不在十六強範圍之内的學校各有各的問題可以被拿來針對啊——”及川真澄按下暫停鍵,回憶青城女排去年春高預選賽的情況,“去年的成績是打赢第一場比賽,第二場就輸了。”
“但淘汰賽賽制的春高預選隻要在第一輪打赢三場就能進入十六強……現在的青葉城西就算有能進入十六強的好運氣,也隻會被去年的八強直接碾壓吧。”及川真澄相當無奈地歎了口氣,在筆記上給重點關注的幾個學校标上星号,“不過,就算完全沒有機會,那也得拼死掙紮去試過了再說。”
“明天開始就給他們講怎麼針對這些會參與一輪預選的學校好了。”
及川真澄看了眼牆上挂着的時鐘,合上筆記本電腦,關掉空空蕩蕩的客廳裡的燈,轉身向樓上走去——這幾年來一直沒人住的房子毫無人氣,在關掉燈陷入黑暗之後總能冷得讓人瑟瑟發抖,冷清得簡直就像是一座墳墓一樣。
——沒有“晚安”也沒有“明天見”,這裡的一切都和記憶中的過去截然不同。
第二天,依舊是青葉城西的排球館。
女排和男排的隊員已經自覺開始了訓練,因為兩個教練負責學生們的訓練已經足夠,于是及川徹和及川真澄成為了排球館内唯二無所事事的成員——然後及川徹看着筐裡的排球,産生了一些迫害後輩的想法。
“昨天混進去一起打了排球還不夠嗎?”及川真澄接住及川徹抛來的排球,歪了歪頭問他。
“怎麼可能這樣就夠了啊。”及川徹攤開雙手,看向正在練習接球的兩邊的隊員們,“而且,說到接球——”
“首先是要考慮能接住對手的發球和扣球,最後才是考慮接防——伊達工是四強,除了他們之外宮城沒有擅長攔網的學校。”及川真澄聳了聳肩,“雖然全面發展很有必要,但現在是非常時期,還是先偏科一下保證能有比上次更好的成績再考慮全面發展吧。”
“畢竟鋒利的矛和堅固的盾,兩者隻要有其一就能混到十六強邊緣了。”
“咳嗯,所以——你難道不會把手邊可以接觸到的資源全部利用起來嗎?”及川徹從後輩們身上收回目光,笑眯眯地暗示及川真澄。
“……我知道了。”及川真澄抱着球去和兩個教練商量了一下,然後拍手叫停現在的訓練,“大家,訓練日程接下來稍微變動一下——在及川先生回阿根廷之前,每日排球部的訓練項目全部變更為接發球。”
“難得有這麼擅長發球的人在,當然是要好好利用起來啦——啊對了,男排去接及川先生的發球,女排這邊來接我的發球。”及川真澄笑眯眯地看着排球館内的所有學生,“畢竟每一個擅長接球的隊員背後都有他們熱衷于暴力發球扣球的隊友——你們現在的發球和扣球都做不到這個地步,隻能趁這次機會讓你們多接觸接觸前輩厲害的發球了。”
“要是以後及川先生什麼時候回了日本的話,我會和他約時間再來磨煉你們的——雖然三年級生大概隻有這一次機會了吧,但畢竟是難得的經驗,我希望每個人都能在這次針對性特訓中獲得應對強力發球的經驗。”
“會先從比較簡單的發球開始,然後逐漸增加難度——目标是至少特訓結束的時候能不接飛力量偏大的跳發。至于其他的練習就等之後再說……畢竟就算是針對性特訓也要适可而止,不然就會變得得不償失了。”
就這樣,青葉城西排球部開始了接發球的特别訓練,直到及川徹返回阿根廷為止。
及川徹和及川真澄在離開阿根廷的時候交換了LINE,又在及川徹要回阿根廷之前交換了郵箱用來讨論一些青葉城西排球部訓練日程和未來的比賽錄像——繼星野教練拉來新任教練及川真澄之後,入畑教練也發力讓作為職業排球運動員的及川徹成為了青葉城西的外援教練。
——隻負責在空的時候看看郵箱給點意見。
畢竟及川徹的本職還是阿根廷國家隊二傳手——但好在本人看起來很感興趣所以答應得很快。
“……雖然春高是三年生的最後一場比賽,但比賽結束之後錄像還是給我發一份吧。”在機場入口前,及川徹對及川真澄交代接下來要從郵箱裡發給他的東西,“每階段的訓練表也給我發一份,明年加入排球部的新生要是有過去的比賽錄像的話也發給我,如果有允許錄像的練習賽的話……”
“我知道了,之後全都會發給你的。”及川真澄果斷終結了及川徹的滔滔不絕,把明顯等了很久的入畑教練讓到及川徹面前,“入畑教練有話要和你說哦。”
“絕對不準為了看錄像熬夜哦?”入畑教練笑眯眯地提醒這段時間當教練助理當得非常快樂的及川徹,“别忘記你是職業運動員,身體的健康可是很重要的——更多的我就不和你說了。走吧,為了實現你的夢想繼續不懈努力吧。”
“我期待着牛島他們真正成為你的手下敗将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