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丘尼：“既然如此，那我就講一講，這其實也不是秘密，有底蘊的修道門派，修為強大的大妖，還有神道走得夠遠的基本都知道，隻不過她們都有修為在身，所以可以直白的講述，但你是凡人，所以你想知道，我隻會隐晦的比喻，能不能參透，就要看你的悟性了。”

年幼時的桃蕤：“我同大師學了幾個月的佛經，如今正是檢驗的好時候呢。”

楊昭明有些頭疼，雖然因為cos的緣故，她讀了幾本志怪小說和道經，但對所謂的佛經，确實一竅不通，萬一她聽不懂怎麼辦？

但出乎她預料的是，這比丘尼說的隐晦的比喻，并不是佛經中的典故，反而十分淺顯直白。

比丘尼：“聽說現任郡守原本是潮州人，得皇帝賞識，才來了這魚米之鄉坐官？你說，前任郡守原本官做得好好的，有個人占了她的位置，她是什麼感受？”

年幼時的桃蕤：“若是高升，那自然不會在意，若是平調，在魚米之鄉做郡守和在普通州府做郡守，差别還是很大的，若受不了這樣的差距，恐怕會懷恨在心，說不得還會做些小動作，若是被貶谪，那恐怕再怎麼心胸開闊的人，也會心生暗鬼，若是心胸狹隘之人，恐怕就此成仇也說不定。”

比丘尼：“不錯，關于官員的更替，你确實有自己的見解，那麼我告訴你，天上天下，不管是凡人皇朝中官員或皇帝的更替，還是說天上神官地上城隍的換代，都在你講的這個樸素的道理中，人有欲，神有我，有欲有我必有私，但是，這些因為私欲而産生的仇恨和矛盾，真的會你死我活嗎？或者說，這些矛盾可以被調解嗎？”

年幼時的桃蕤仿佛要脫口而出什麼言語，但很顯然，她想到了什麼，猶豫道：“若隻局限于大師說的更替和換代，不涉及其她私仇，那麼我想，這些矛盾，是有轉圜餘地的，不至于你死我活。”

她把其她私仇這幾個字咬得很重，在她看來，如果沒有附加的私仇，隻是更替和換代，是不至于走到死敵這一步的。

比丘尼：“那麼，皇朝更替呢？”她伸手指向天空，“還有上面的王朝更替呢？”

煙霧幻化的少幼時的桃蕤很明顯被吓了一跳，環顧四周，有些坐立難安的模樣。而楊昭明也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這算什麼隐晦比喻，這分明就是明示了好吧？

她将目光投向桃蕤，難道所謂古神新神，其實就是前朝和當今的關系？

桃蕤仿佛看出了她的疑問，輕歎一口氣，“大人還是繼續看下去吧，還沒到真正的重點呢。”

如果隻是這個，桃蕤也不會這麼顧忌，早就在楊昭明賜下神水後就撲過去抱大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