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龍蛋被壓制多年後的反抗,恐怕春照山甚至連同春照縣都在它的吸收範圍之内,而以龍蛋的位格,又有誰能抵擋的住呢?
之前楊昭明猜測黃丹就在春照縣,是因為黑蟲自毀後的法力波動并不強烈,如果距離遠了,恐怕這股法力波動回不到它主人身邊,隻有身處春照縣,才能及時接受這股法力波動。
龍族二十年一次的血脈檢測
二十年一到就會消散的瘟疫
這兩者間必然有不為人知的聯系,楊昭明可不相信黃丹會放任龍蛋恢複過來,除非瘟疫消散,龍蛋恢複本就是她的算計中的一步。
而想要最早得知龍蛋發生的變故,除非此妖就在附近,這下,楊昭明更能确定黃丹确實在春照縣了。
與此同時,她朦朦胧胧的能夠感知到什麼,但因為前置條件不足,她暫時推斷不出真相,但不管真相是什麼,黃丹又有什麼謀算,隻要龍蛋一日在她手上,那麼所有的謀算都會自然瓦解。
她始終相信,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土雞瓦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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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下蛟龍皮的楊昭明感到有些棘手,因為很顯然,她必須得有一個可以收納的儲物袋,不提這張蛟龍皮,之後她離開春照山,總不能拎着一大袋東西下山吧?那也太損她高人的形象了。
實在不行的話,不如念想一個物品?
楊昭明腦子裡閃過這個念頭,然後将除玉瓶外的其她物品都擺在了桌子上。
首先金锏是要排除的,她是想要它作為武器的,甚至因為即将到來的春照縣之行,她對金锏的念想已經有了想法,還未實施的原因,不過是她不知道如果真的把她所想的那物念想出來了,那麼,會不會引起太大的震動,現在的她,還不願意顯露于天下群英面前。
于是,她又将目光投向了其她幾物:除她身上所穿飛天服之外,就是一根披帛,一隻黃金臂钏,一枚花樣金簪,兩朵金花,一對璎珞耳環,一對璎珞手環和一根璎珞項圈。
如果是儲物的話,自然是手環最方便,那麼,有什麼有名的手環呢?
腦子裡閃過三四個選擇,就在楊昭明猶豫間,就感知到門外有人,随之而來的就是“咚咚”的敲門聲。
将桌上東西收拾好,她走過去打開房門,卻看見桃蕤抱了一大堆東西就要走進來,裡面甚至還有一匹布?
楊昭明連忙讓路,疑惑問道:“這是?”
桃蕤小心地放下東西,這才松了口氣解釋道:之前宴會上那些受惠小妖們本該一一将她們的謝禮奉上,但猴王沒開好頭,大人離開之後,就有精怪過來打探消息,她們怕大人生氣,便托我将她們的禮物帶過來。大人看看,可有能入眼的?”
“這匹布是?”楊昭明看這布雖然細膩,卻不像蠶絲織就而成。
“這個呀!是雷鈞的蛛絲所織。”桃蕤将布匹展開,楊昭明順手摸上去,純白的蛛布輕薄無比,摸起來又似棉花般柔軟。
楊昭明:“似乎還有其她妙用?”
桃蕤對楊昭明能看出這布匹的奧妙并不覺得奇怪,她贊道:“大人妙眼,一下子就看出了玄機,雷鈞是蜘蛛,織網捕食的時候,總會網到體格大的獵物,原本總會被大的獵物掙脫逃跑,雖然最後還是會倒斃在她的劇毒之下,但雷鈞覺得總是讓獵物掙脫很丢臉,便潛心研究了納重為輕,收大做小的法術,若有龐然大物落于蛛網之上,無論多重多大,都會像一隻蝴蝶一樣輕盈弱小。雷鈞說她身無長物,唯有這修來的神通頗有幾分奧妙,便将她的蛛絲用此法祭煉,織就了這麼一匹法布出來。”
“我很喜歡。”楊昭明笑道,現在她不用糾結該念想什麼了,這匹布來得正是時候,她何不用這匹布來做一件衣服呢?隻要能做成,那麼不僅解決了她下山時該穿的衣服的問題,甚至連收納東西的問題也一并解決了。
袖裡乾坤不比儲物手環來得潇灑?
楊昭明:“你說,我将這匹布用來做衣服怎麼樣?”
至于為什麼問桃蕤,自然是因為隻有她一人知道山下人類穿衣打扮是什麼樣的。
桃蕤:“若是大人需要,蕤自然義不容辭,不過若是制衣,或許花彩影的這件禮物能起到作用。”
說着,她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裂開的白繭,從裂縫往裡看,隻見五光十色。
原本桃蕤還想着該怎麼開口才能自然的把話題引到花彩影身上,沒想到還沒開口,話題就自己找來了,故而她面露喜色:“您看花彩影這個名字就知道,她喜愛鮮花,喜歡缤紛的色彩,自破繭化蝶之後,她便将自己的舊蛻煉制成了承裝色彩的容器,其中有她十幾年來收集的花朵雲霞的色彩,這些色彩靈韻十足,一些煉丹的過程中是需要采色的,她知道之前出言魯莽,也知道以大人您的心胸絕不會把她的冒犯放在心上,但她卻說,不能您不降罪就不承認她曾犯的錯,故而,她将此物送與大人,隻做賠禮。”
楊昭明:“事情早就過去了,你不提,我都已經忘了,不過我也不能不收,不然她不是要睡不着覺了?還是收了讓她安安心。”
桃蕤看了一眼楊昭明的臉色,确定對方臉上隻有調侃沒有不悅,這才放心的附和着笑起來。
“大人想做衣服,那我就畫上幾幅衣服的樣闆,按理來說,二十多年過去了,衣服的款式應該也發生了變化,我畫的圖也應該落後了,但大人可以根據我畫的圖進行些許更改,這樣就顯得是自己有設計而不是款式老舊了。”桃蕤本想一一介紹這些禮物,但看楊昭明全部心神都放在制衣上面,便這樣提議道。
楊昭明:“那就麻煩你了。”
“不妨事,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