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起身,狠狠給了煤氣罐頭來了一拳,“要死啊煤氣罐,給了你這麼多菜,吃什麼骨頭呢?等下劃傷腸胃怎麼辦?”
上一世,她同事的小狗就是因為貪吃,被骨頭劃傷進了寵物醫院。
煤氣罐被猝不及防打了一拳,腦袋還暈乎着,就看到廖黎拿走了自己碗裡全部排骨。
“嗷嗷嗷!!!”他焦急的用爪子扒拉着廖黎的手。
不明白,不就是個骨頭嗎?他在野外作戰,沒食物,餓極了什麼都吃過,更何況之前她也給了骨頭給他吃啊?
他不懂,有一種有色眼鏡,就是媽媽覺的你很脆弱。
剛開始沒什麼感情時,廖黎對煤氣罐自然算不上很關心,抱着不餓死就行的心态喂他,但現在養的久了,感情上去了,就自動劃歸為,脆弱的小狗一列。
所有這才沒收了他的骨頭。
“不吃你的,真的是,人與狗之間的信任在哪?”廖黎沒好氣的将脫完骨的肉全倒回煤氣罐的盤子裡,而骨頭則全丢到垃圾桶裡。
“嗷嗷…”煤氣罐莫名有些心虛,讨好的将腦袋伸過去,蹭了蹭廖黎的手背。
“傻狗?”廖黎順從的狠撸幾把。
起身抽了一張濕紙巾擦手,坐回了自己位置上吃了起來。
不同于剛撿到煤氣罐,現在的煤氣罐皮毛光滑,肉眼可見圓潤不少,個頭似乎也大了不少,一身雪白的皮膚看上去手感好極了。
比起剛撿到的潦草小狗是好上了不止一倍。
但無奈于廖黎親媽濾鏡太厚,無論總是覺得煤氣罐瘦了。
像她這種人,即便煤氣罐胖成半挂,也依然是那種,愛是常覺得虧欠。
等收拾的差不多,一人一狗簡單休息了一會,煤氣罐就主動把牽引繩交到廖黎手上。
本來原定是上午遛狗的,上午因直播的緣故,一直在配菜,加上廖黎失血犯懶的緣故,計劃就取消了。
跟在身邊的三人早就撤下來,廖黎找不到你遛煤氣罐,幹脆自己親自上場了。
走了幾圈,面前就出現了一個老人。
那個老人已經很老了,是被陳元義攙扶着走過來了,他的眼睛是很純粹的藍,明亮,澄澈,是不屬于這個年紀該有的。
“什麼事?道謝的話就不必了,直接打錢到我的賬号上,我就會很高興的。”廖黎冷冷開口。
“廖小姐,誤會了。”陳元義臉上雖然挂着笑,但那笑卻不達眼底,虛僞至極。
這種像是被毒蛇纏上的感覺,着實令人不舒服,似乎對方在等着一個一擊斃命的機會。
這個陳元義是那個實驗室的陳元義。
“我還以為,你要一直躲在底下,當一個陰暗的爬蟲。”廖黎不喜,自然态度好不到哪裡去。
“哪裡哪裡,在陰暗的爬蟲也會渴望太陽,我們首領一件事想告訴廖小姐。”陳元義臉上依舊是那副假笑,似乎半點也沒有被廖黎激怒。
他伸出手,遞過來一隻耳機。
廖黎抱胸不接,輕笑道:“我說過,我不想和你們扯上關系吧?”
“首領說的,你會感興趣的。”陳元義手還保持原來的動作。
廖黎想了想,伸手接過,戴在了自己耳朵上。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廖黎擡眼,對面的老人沒有張口,自己卻能聽的清楚。
看來是腦電波交流。
“謝謝。”
“就這,我說了,道謝的話就沒必要,直接打錢到我賬号上就好。”
“會的。”
“嗯嗯嗯,還有其他什麼事嗎?你整個腦内交流,就為了道謝嗎?”
“不,你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可以憑借那枚玉佩找上夜蛾。”
“這是救命之恩的報答?”
“不,這是我欠你的。”
那雙漂亮藍色的眼睛盯着廖黎,裡面是她看不懂的情愫,柔和,愛慕,瘋狂,後悔?
“我們認識?”
“曾經。”
“你能别當謎語人嗎?”
“現在說這些為時過早,你的羽翼尚未豐滿,過早知道太多隻會害了你自己。”
“你很了解我?這個玉佩是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