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黎往鍋裡倒了些油,等油熱後她将大小均勻的雞丁倒了下去,隻片刻工夫,肥嫩的雞丁巡視裹上一層焦衣,她用鍋鏟輕輕翻動,油滋滋的聲音越發清晰,調料搭配着油脂的香味緊緊勾直播間觀衆的嗅覺。
彈幕停滞了好一會,在廖黎将炸過一道的雞丁撈出才又開始活躍。
【好香,不愧是老婆。】
【咯咯雞的腿炸過真的好香,不管是油炸咯咯雞腿,還是這個,我都喜歡。】
【我也炸過咯咯雞的腿,感覺好腥,沒吃幾口就扔掉了,主播是怎麼做的?】
廖黎将蒜末、幹辣椒、花椒還有自己做的豆瓣醬放入鍋中,就着剛才剩的底油炒香,“如果很腥的話,你可以将咯咯雞的腿放血,然後在用蔥姜水和調料腌制一晚上,這樣不僅入味,腥味也會少很多。”
【多謝主播。】
“不用謝,直播間要是不懂,可以問我我。”炒的差不多,廖黎将先前炸好的雞丁和蔥段重新倒回了鍋裡。
【老婆人美心善。】
【本喵要追随漂亮主播一輩子!】
雞丁裹上豆瓣醬,獨特的發酵香氣,彌漫在廚房,廖黎調了一碗料汁倒了下去,不斷翻炒收汁水,色澤鮮亮,醬汁濃郁,廖黎切了點菜椒片下去,又增添幾分清爽。
【該死的主播,我承認你是有幾分手段在身上的,快來收養本喵。】
【樓上醒一醒,青天白日在這做夢,口水都流到我這了。】
【老婆,答應我,你要一直直播下去。】
廖黎将菜盛出,擺在直播鏡頭前,方便直播間觀衆欣賞。
畢竟看得到,聞的到,摸不到,吃不到也是一種樂趣,嘻嘻。
在直播間觀衆全被香辣雞丁給吸引走,廖黎拿出一個大碗,熟練的往碗裡打了六個公雞蛋。
按照二比一的比例(雞蛋一,水二)加入适量的水,又加了些鹽,廖黎掏出了古藍星的秘密武器。
打蛋神器:兩根筷子。
筷子剛入蛋液中,廖黎快速将其打散,速度之快,在空氣中都留下殘影。
【好快,主播扇人巴掌不會也這麼快吧……】
【老婆這是在幹什麼,咯咯蛋它招了沒。】
【這是在打散,主播說過這樣…我忘了…不過,你可以去看第一次直播錄屏,主播咕噜果炒咯咯蛋就是這麼做的。】
【那為什麼要加水?】
【可能主播想多吃一點?】
廖黎拿出一個勺子将上面的浮沫,舀了出來,誰後扯過一層薄膜将整個碗蓋了起來,看到直播間的疑問,解釋道:“我這次做的是蒸蛋,和之前咕噜果炒咯咯蛋是兩種做法,你們要是想炒咯咯蛋,千萬不能加水。”
廖黎将包裹好的蛋液放在蒸籠上,不放心又囑咐:“蒸蛋則按照二比一的比例最好,水二、蛋一,然後在加點鹽,一起打散撇除浮沫蓋緊上鍋蒸個七八分鐘就好,這個很簡單,大家都可以試一試。”
【好嘟,寶寶。】
【主播你可以不用說這麼仔細,等下被人盜買就不好了。】
“沒關系的,這也不是我獨創,再說我教大家是想讓大家都能吃上,不必每天蹲守我直播間搶不到。”廖黎搖頭。
【感動了,老婆你還需不需要在養一隻貓咪,我可是我家最漂亮的三花。】
【還有我,主播,你願不願意在養一隻小狗,我可以每天陪煤氣罐玩的。】
“不要。”廖黎冷酷拒絕。
【我就知道,你是個冷漠的女人,家在哪裡?地址在哪裡?信不信我把自己打包賴上你。】
【主播,你真的不考慮考慮開個餐廳嗎?!!!】
廖黎沉思了一秒,敷衍道:“再說。”
擦幹了手,将青椒切段,掏空了它的内在,随後将絞好、調好肉餡塞了進去。
油熱下鍋煎,等青椒表皮煎出金黃漂亮的虎皮色,青椒的香氣混搭着肉香向上飄來,兩者相融很好的中和了肉的油膩。
煎的差不多,廖黎将調好的料汁倒了下去,将火調至最大,聽着鍋中沸騰的咕噜聲,汁一點點被收幹,而被青椒包裹的肉也多了幾分濃郁的色彩。
廖黎邊和直播間唠嗑,邊把剩下三道菜炒完。
蒜香西蘭花,木耳炒肉,還有重量級别回鍋肉。
她将所有的菜依次擺好,全部上架好味道後,将事先準備好的飯盒拿出。
按照三葷一素的标準劃分。
“好了,依舊是熟悉的倒計時,準備好沒。”廖黎比劃着手勢,看着彈幕發出的清一色準備好,在後台将菜上架。
菜品被瞬秒空,直播間也随之瞬間關閉。
廖黎将圍裙從身上取下,伸了個懶腰,準備拿起星腦準備快遞服務。
砰砰砰——
大門被敲響了。
廖黎放下星腦,疑惑去開門。
一打開門,就和生無可戀的煤氣罐對視上眼。
對視上眼?
不對,煤氣罐什麼時候這麼高了?
“廖姐,好久不見,想我沒!”盧克斯将煤氣罐放下,張開手,就要給廖黎一個大大的擁抱。
“停停停!”廖黎拿手抵住了盧克斯的腦門,疑惑道:“你怎麼來了?”
“這個嘛。”盧克斯心虛的左看右看視線落到煤氣罐身上,再一次将煤氣罐舉起貼着自己臉,無辜道:“人家好端端的走在路上,狗哥看到我,就咬我的褲腿,一路狂拽将我拽到你家了。”
廖黎無語凝噎:“你是說,煤氣罐從第二銀河系散步到第一銀河,還将你這個傻大個,無傷從第一銀河系帶到第二銀河系,對嗎?你是這個意思嗎?”
“對對對,要不然說,不虧是我狗哥呢!”盧克斯附和點頭。
“對你個大頭鬼,說實話。”廖黎重重拍了盧克斯的頭,從他手裡接過煤氣罐。
“我…”盧克斯擡頭小心翼翼看了廖黎一眼,“我在看你直播,擔心自己搶不到,就坐星艦過來了。”
“我離開前,不是做了一頓大餐嗎?”廖黎問。
“一頓不吃,如隔三秋啊,廖姐。”盧克斯道。
“我記得,我們上午才分别的吧。”廖黎翻了個白眼。
“錯!我們已經六小時零八分,也就是三千九百二十秒沒見面了!”盧克斯反問,“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噢,什麼?”
“這意味着,我六小時零八分,也就是三千九百二十秒後的晚餐吃不到你做的晚飯。”
“哇,好久。”廖黎敷衍的鼓掌,随後面無表情将盧克斯關在門外。
“廖姐,不要啊!”盧克斯趴在門上,敲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