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絮頓時煞白了臉,“娘親之後還要特意來看她?”
紅衣詭異饑臉上的餓垂涎已經抑制不住,詭異惡毒的視線流連在蘇甯甯的兩隻漂亮眼睛上。
忽然,她的兩隻慘白圓滾的眼珠子從眼眶裡掙脫出來,扭曲蠕動着,拖着兩條長長的血紅的細管,迫不及待地射了出去,撲向蘇甯甯的眼睛。
兩隻滾動的慘白眼珠子興奮地顫抖,隻差一小步便要鑽進蘇甯甯的眼睛裡。
忽然一隻嬌小嫩白的手,忽然橫了過來,粗暴蠻橫地掐住了連接在眼珠後面的鮮紅色細管。
眼珠子瞬間被拽了下來,遠離了蘇甯甯的眼睛。
攥着細管的那隻手,力氣大到青筋都已經爆起,她手中拇指粗的血管被捏得扁平,幾乎要被捏得爆汁。
紅衣詭異頓時凄厲地慘叫起來。
兩隻眼球頓時像被扔在沙漠裡因為極度缺水的兩隻魚,激烈地上下拍動,絕望垂死掙紮。
明若極其怨毒地看了紅衣詭異一眼,如深淵一般厚重的嫉妒,讓她下手狠厲非常。
她将那血管打了個死結,用筷子狠狠一插,串着打結的血管深深紮進桌子裡。
那兩顆慘白的眼珠子上下撲騰,絕望地敲着桌子。
蘇甯甯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溫柔的笑,真不愧是她的女兒,倒真像是她生的,下手狠厲利落,一點不拖泥帶水,頗有她的狠辣的行事風格。
紅衣詭異憤怒地發狂,像蛇一樣舞動的青白利爪張牙舞爪,瘋了一般朝着蘇甯甯的頭狠狠地抓了過來。
一隻纖長柔軟的小手忽然從另一側伸出,如鐵鉗一般,穩穩地扼住了紅衣詭異的利爪,尖利手指甲死死地停在了蘇甯面前一厘米的距離,再也無法向前。
任憑那紅衣詭異如何嘶吼掙紮,被那隻小手扼住的鬼爪一絲一毫都動彈不得。
“娘親,隻是一個低賤的舞姬罷了,總歸是上不得台面,跳的舞簡直俗不可耐,不堪一看。”明若幽怨的聲音乍然響起,她的聲音陰沉沉,不負清亮,調裡帶着一股濃濃的酸氣和嫉妒。
“娘親忘了,女兒自小習舞,跳得自然不比她差,隻是未曾有機會在娘親面前展示,娘親愛看,我以後便跳給娘親看可好?”
蘇甯甯想也不想直接拒絕,她道:“不用,你們日後是要上學,哪能天天陪我?不用你們跳,這舞姬就夠了。”她仍演着沉醉,輕飄飄地扔下了這一句,語氣裡全是對這紅衣詭異的喜歡和不舍。
明若的臉色頓時陰沉如墨,陰森兇惡的猶如來自地府的惡鬼。
她臉色陰森地取過一隻筷子,反手将紅衣詭異的兩隻鋒利清白的利爪紮穿,惡狠狠地釘在桌子上。
紅衣詭異痛苦慘叫,哆哆嗦嗦地跪倒在地上,她怨毒仇恨地盯着三人,最終死死盯住了看上去最弱的蘇甯甯。
她的頭顱像一條蛇一般,高高吊起,嘴角裂開到後腦勺,張着血盆大口,半個頭顱都張開了,一個俯沖,露出一排鋒利如鋸齒的牙齒,從高空咬向蘇甯甯。
飄絮和明若陰着臉,臉臭得像被别人欠了幾百億,她們齊刷刷地站起身,兩人一左一右,向左右護法一般,發狂的頭顱還未來得及進升,便被一左一右的兩隻手,拽住頭發,重重往下一砸,狠狠砸在了木桌上,木制的桌子瞬間被砸得四分五裂。
衆人都聽到了這一番動靜,紛紛轉過頭來,隻見明若和飄絮臉色陰沉,兇神惡煞站在蘇甯甯的身側,手奇怪地伸了出去,拽着什麼東西,用力得手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出了什麼事??”長公主投來目光,詢問道。
蘇甯甯緩緩勾起一個笑,終于等到了。
她把視線從紅衣詭異的臉上挪開,看向了長公主。
直播間一陣嘈雜的驚呼。
“啊,主播在幹什麼?即便知道自己要涼了,也不能這麼放飛自我啊,怎麼可以把視線從紅衣女子的臉上挪開呢?”
“完了,主播要涼了,要規則殺了。”
蘇甯甯站起身來,臉上帶着歉意行了個禮,“長公主請見諒,我的兩個女兒玩鬧時失了分寸,不小心把桌子毀了。”
飄絮和明若手裡死死地拽着那紅衣詭異,向長公主賠了禮,兩個人頗有默契,異口同聲對蘇甯甯和長公主道,因為衣衫不慎沾濕,要先行離席整理一番。
蘇甯甯囑咐了一句,“别在長公主府裡亂跑,小心迷路了,換了衣裳就快點回來。”
兩個女兒不約而同地露出了一個甜蜜的笑,乖巧可愛地應了。
轉過身後,飄絮和明若的臉色便陰沉如惡鬼,她們像拽着一條死狗一般,将那瑟瑟發抖的紅衣詭異拖到了花園深處的黑暗裡。
妖娆側卧在高座上的長公主,眼睛掃過離去的明若和飄絮,眼睛眯了眯,意味不明了說了一句,“鎮國侯夫人真是養了兩個好女兒!也罷,去給鎮國侯夫人換一張結實的桌子來。”
下人們很快就來了一張完好的桌子,重新擺了菜肴,點心水果,還有一壺茶水。
直播間裡的觀衆眼看着好無損的蘇甯甯婀娜袅袅地坐下了,輕松悠閑地喝了幾杯茶,解除了被污染的狀态。
他們就沒見過遭受重度污染見過紅衣女子之後,還能再度恢複正常的主播!
還有,為什麼這個直播間的主播副本裡的小boss會幫她解決紅衣詭異呀,其他主播的女兒們每分每秒都想着怎麼吃掉自己的母親,主播到底對小boss們做了什麼?
直播間裡的觀衆都一臉懵逼。
最重要的是,主播到底為什麼還沒有被規則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