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暮的嘴角勾起一抹涼薄,“正巧,我在仙盟主掌刑法,有許多有趣極了的刑法,時間足夠充裕,讓你試試看?”
蘇甯甯笑得嚣張豔麗,“你盡管來試試。”
溫暮眸光忽然動了動,好似分了神。
誅心化成長鞭自溫暮身後忽然暴起,蜿蜒而來,死死地纏繞住脖子,往後一拉。
溫暮身形不穩退後了一步,蘇甯甯趁機飛身撲了上去,狠狠地咬住了溫暮的唇。
溫暮悶哼一聲,兩人雙雙倒地,蘇甯甯壓在溫暮身上,唇齒糾纏,嘴裡都是血腥味。
這人全身無懈可擊,唯有嘴唇是柔軟的。
咬不死你,這個狗東西!
蘇甯甯惡狠狠地想。
溫暮擡手抓住蘇甯甯後腦勺的頭發,不知道是推還是拉。
門忽然砰的一聲被撞開了。
烏泱泱的聲音湧了進來。
“夫人!”
“嫂嫂!”
然後蓦然陷入一片死寂。
倒地交疊的兩人身體都頓住了。
蘇甯甯慌忙擡頭,看向門口闖入的三人,她此時趴在男人身上,嘴角還拉着一條長長細細的銀絲,另一端連着溫暮。
陳黎、陳焱和陳子霜三人頓時目赤欲裂。
蘇甯甯從溫暮身上滾了下來,臉色變了又變,看向衆人,一副清白被玷污的楚楚可憐,梨花帶淚指控道:“是他強迫我!”
說完便撲進陳黎懷裡,哭得可憐。
溫暮撐起半身,坐在地上,唇上還有兩排牙印,盯着蘇甯甯像一隻柔弱的金絲雀飛入别人懷中,親密依偎着别的男人,眼神莫名滲人。
隻聽蘇甯甯哭着道:“他趁着天黑,強行把我從假山擄了來,欲對我行不軌,若你們不來,我的清白便要被糟蹋了”
這話倒是沒假,她确實是被阿七擄來的。
蘇甯甯哭得可憐,一番聲情并茂的表演,男人們什麼話也說不出了,隻覺得心都要碎了。
陳黎久不見人歸,便來尋,碰上兩個弟弟,說是人丢了,又見那看人的丫鬟慌慌張張的禀告說夫人和一家奴厮混,隻覺得荒謬,果然她是被強迫的,哭得如此可憐,讓人心疼,不敢想象她遭遇此事有多害怕。
三個人都心疼壞了。
陳焱暴怒道:“你這賤奴,竟敢如此欺辱主子,該死!”
“立即把人殺了吧!”陳子霜冷聲道。
陳黎面無表情關上門,“動靜小點,别讓人聽見了,夫人的名聲要緊。”
溫暮看着面前三張熟悉的臉,一副為女人昏了頭的模樣,對他刀刃相向。
這個女人果然最擅長迷惑人心。
溫暮帶着一股不明的怒意,和三個人打了起來。
三個人動起手來毫不含糊,都是緻命殺招。
溫木陰沉着臉,在空中畫了一個極為繁複的符咒。
靈力澎湃洶湧,他的眼更為赤紅,下手更是狠厲不留情面。
沒一會兒功夫,那三人便一個個滾落在蘇甯甯腳邊。
蘇甯甯見情勢不妙,轉身欲逃,一道淩厲的劍光貼着她逃跑的方向擦了過去,削斷了他的一縷頭發。
一轉身,冰冷的寒降便精準刺進了她的胸膛,離心髒隻有幾公分,像是無聲的警告和威脅。
溫暮冰冷垂眸看向蘇甯甯,“把藥給我!”
胸膛破了一個洞,心髒處傳來了刺痛的感覺,蘇甯甯的紅唇溢出了一縷鮮血,不過她仍在笑。
“急了?你大可再深一點,戳破我的心髒。異化倒計時隻剩下15分鐘了,也就是半刻鐘,你的靈力突然暴漲,是使用了什麼禁術吧,不過看你的狀況好像會異化的更快一點,是吧,現在該求人的人是你。”
溫暮露出森冷的笑,“你不會想知道仙盟裡到底有多少折磨人的法子,希望你待能繼續嘴硬下去。”
此時門忽然被敲響了。
在寂靜的深夜裡尤為清晰。
兩人都靜住了。
門外響起了蘇甯甯的聲音,“阿七,你在嗎,我想你想得快發瘋,我的心如烈火焚燒,難于入眠,昨晚春宵苦短日,今晚我們再續緣分,快開開門吧。”
蘇甯甯的臉冷了片刻,這鬼東西用着她的聲音說什麼惡心人的話呢。
無疑,門外是午夜規則裡的怪物。
房間裡的人數超過了兩人,所以把怪物引來了。
它想誘惑阿七開門,如果是阿七的話沒準真的會開門,可惜現在門裡的人是溫暮。
規則裡表明不能回應怪物,讓它察覺到有人能聽見它的聲音。
蘇甯甯卻立即回應道:“屋裡有人,進來吧!”
門上的黑影一頓,然後砰的一聲用力的撞開了門。
那一瞬間,蘇甯甯忽然暴起,用心口朝着寒降劍的劍間一撞,溫暮靈藥尚未到手,寒降立即後撤。
蘇甯甯趁此機會,誅心甩出一鞭,逼退了溫暮,朝着門口的怪物沖了過去,“我就是你要找的新娘!”
此話堵住了怪物例行公事要念出的台詞,卡了一瞬,有點懵,随即他大手一揮,烏泱泱的怪物從門裡湧了進來,差點将小破屋擠爆,“新娘在此,帶走!”
溫暮臉色一變。
怪物們簇擁包圍着蘇甯甯出門,陳子霜陳焱和陳黎像提線木偶站了起來,面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附上了面具,加入了怪物的行列中,溫暮被衆多的怪物們擠到了角落。
蘇甯甯轉頭看向被逼進角落裡的溫暮,挑唇一笑,挑釁帶着嘲弄,“你的時間不多了,可要快點找到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