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呼呼地回過頭,也不知道在氣些什麼。
方方:“我早覺得這家人奇怪了,你說他們封建吧,也不是全然封建,但絕對稱不上追求科學。”
神山賀贊成:“是,就感覺是半老不新的類型。”
方方拍手:“你說出了我的心聲。”
神山賀深思:“不過嘛,受到曆史、現實還有多重方面的影響,我們有時候會信風水,但是更多的還是人定勝天,哪個有用信哪個,如果說兩樣都信,也是有的。”
怕隻怕,有人深信不疑,以至于做出什麼不可挽救的事情來啊。
就比如張家現在,不找到幕後真兇的話,哪裡是遷墳可以解決的問題呢?
正交換想法呢,神山賀突然感覺有人靠近,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慢慢靠近。
她擡起頭,無人動作;低下頭,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再一擡頭,嗯,有點奇怪,怎麼感覺旗袍女剛剛距離自己沒有這麼近的?
突然,白胡子猛地睜開眼,魂魄歸位,開始裝神弄鬼了。
他沉思一會,向後面招招手,示意人上來。
“過來吧,血緣關系是砍不掉的一條線,既然你身為張家後代延續血緣,在這裡誠心誠意地祭祀先祖,想必他們會賞臉的。”
二兒子聽話地走上前,接過白胡子老道手裡的三根香,對着荒野拜了三拜,起身将手裡的香一根一根插入香爐中,在此過程中他謹記白胡子的吩咐,隻用左手動作。
同時,白胡子還在旁邊揮灑佛塵,大喊着:“魂歸來兮!魂歸來兮!”
山腰空地好像被一個大罩子罩住一樣,突然間陷入了沉默無聲的氛圍,蟲鳴聲和鳥叫聲一下子消失無間,衆人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還有劇烈的心跳。
白胡子看見張家人的敬佩害怕,不免洋洋得意起來,決定更添一把火,讓他們看看自己的厲害。
“張氏曆代姻親,廣受香煙,前來享祭!”
二兒子大聲喊出:“先祖庇護,感恩不盡!”
大家滿懷希望地看着前方,期待着什麼。
……
無事發生。
沉默,沉默,還是沉默。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
你行不行的啊?
大家目光齊齊射向白胡子,無聲勝有聲。
白胡子一咬牙,一狠心,一咬手指,噴出一口心血到香燭之上。
騰的一聲,火焰熊熊升起,膨脹到有七八個香燭那麼粗,看起來就好像是荒原上的篝火。
“吓!”張家人吓了一跳,白胡子沉靜地說:“這樣就可以了,剛剛必定是有東西在擾亂我的結界,讓祭祖失敗。不過我剛剛加了心頭血的威力,已經把鬼物給驅逐出去了。”
“不過保險起見,三少爺也要加入進來。”
他開口再要了一個人,張老闆自然給他,三兒子更加積極踴躍地走上前,接過三炷香,學着他的樣子走完流程,二兒子低着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兩個有血緣關系的親兒子都在祭祀,這下子總不會失敗了吧?
三兒子的香燭一插上,形勢立刻發生了變化,透明的結界罩子被打破,一聲尖利的呼嘯傳來。
“咿——”
像是虎嘯,又像是獅吼,無數種動物雜糅在一起的悲憤叫聲,根本不應該存在這世界上。
就連神山賀,都被影響得往後退了一步,看來這白胡子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一口心頭血就解決了。
小梅解決了,然而還有人在背後搗鬼,幕後真兇藏得很深啊!
周圍漸漸恢複正常,蟲鳴鳥叫依稀可辨,白胡子繼續祭祖流程:“好了,繼續吧。”
搞鬼的人暫時被打退,香燭煙氣就好像有實體一樣,肉眼可見地往一個方向飄去。
白胡子得意地捋着飄逸的長胡須:“這就是先祖在享受祭祀的證明啊,你們可看好了,等先祖飽餐一頓,就會指明方向。”
大家看着煙氣飄去的方向屏息凝神,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
30秒之後。
1分鐘之後。
5分鐘之後。
終于有人忍不住開口了:“大師,怎麼還沒有有變化啊?”
大師:我也想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