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幸會幸會啊!”宿遲旭見人自來熟得握住自己的手,臉上的肉因為笑全部擠在一起。
身上的西裝被滿身肉撐得極大,材質倒是不錯。
估計價值不菲。
人倒是配錯了。
這也不算是二人第一次相見,宿遲旭想起上一次見到他還是在相親會上。
男人穿得衣冠楚楚在這種場地如魚得水,若是沒有後面他妻兒來鬧事還真讓他彰顯了個人“魅力”。
宿遲旭沒有第一時間将手伸去。
男人面色顯然挂不住,但又由于陳斯在旁邊不好發作。又喚了聲:“宿先生?”
宿遲旭穿着一身休閑裝在西裝革履間顯得格格不入,但可能是同陳斯養尊處優久了也帶了些貴公子氣質。
見他将手拿出握了上去。
低頭看男人不過一米七的身高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盡量控制住面色不讓自己露出鄙夷來。即使這樣,也能看出他面色不悅擺臉色。
宿遲旭很快将手抽出,裝作疑惑道:
“你是?”
“宿先生不認識我正常,我是……”還未等他說完,電梯“滴——”的一聲到了對應樓層,陳斯雙手插兜不耐煩道,“想要消極怠工?”
後面一衆人可不想這個時候裝槍口上。
畢竟從進來到寒暄,陳斯臉色越來越黑,電梯裡面寒氣越來越重,總感覺背後發涼。
後面的員工都走了,陳文姜見陳斯一動不動盯着自己,面無表情道:“你不走?”
立刻大步邁出了電梯,都沒敢和宿遲旭說些寒暄的話。
出去後不由自主打了個噴嚏。
*
陳斯辦公室在頂樓,倒是符合自己對霸總的刻闆印象。
不過剛剛沒讓自己發揮實力宿遲旭平心而論有些不爽,電梯裡面人來人往,唯一是共同點大概是見到陳斯、猶豫不敢上前、陳斯冷着臉讓人上來、将二人分開。
不過最後一點是宿遲旭自己加的。
用來展示自己的決絕。
到了頂樓宿遲旭避無可避跟在陳斯後面,陳斯平時在公司可能也是冷着臉的,因為宿遲旭看他臉這麼臭了其他人都沒有露出什麼異樣的神色。
任東和他站在後面跟着跟着陳斯。
“他平時也是這樣?”宿遲旭将聲音壓低,湊到任東身邊。
“差不多。”
“那你們不覺得很無趣?”
“不會。”
還未接着說,任東拐彎去了秘書辦公室,而宿遲旭被陳斯拉進了他的辦公室内。
辦公室内和家中的裝修風格差不多,要是硬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大概是旁邊放着的一盆開得極好的發财樹。
陳斯這麼有錢也信這些?
見他往辦工桌上走宿遲旭被他拉着一起過去,見他坐在椅子上往後微微用了些力,輪椅帶着椅子往後去。
陳斯擡頭望着他,雖然是坐着的,但更像是以一種審訊的目光盯着他。
“你不打算解釋一下?”陳斯手指在桌上敲擊着,指尖與桌面碰撞發出聲響。
這是這間屋子内唯一的動機。
因為夠大,這片顯得格外空曠,甚至連待客的沙發都有一定距離。
宿遲旭另辟蹊徑直接坐在桌子上,位置瞬間發生了變化。
陳斯有些不習慣地用手抓着扶手,宿遲旭低頭俯視着他。
這種被上位者盯着的感覺并不好受,宿遲旭将手伸出指尖劃過臉頰。
沒有任何留下痕迹。
但是陳斯突然抓住他的手放在臉頰,宿遲旭還未來得及收起指甲,這次在臉上留下一道淡紅色的印痕。
陳斯自己還摸了一把,面色沉下,小聲道:“居然沒有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