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甚至沒來得及滾兩圈便支離破碎,水同落下的花瓣還有它的碎片交織在一起。
隻見陳斯仿佛沒有疼痛般走到附近,甚至沒有穿鞋。
周圍破碎的玻璃紮進他的腳中,留下道道劃痕。
甚至有些紮得夠深,幾乎是幾分鐘内血肉模糊。
血順着他的動作有些滴在花瓣上,白菊上面落了些紅竟也顯得格外鮮豔。
有些和水雜糅在一起變得更淺了。
傅浮見狀他還朝着那個方向走去連忙拉住他,随後朝着後面的保镖道:“一堆碎玻璃還不趕緊收拾!還有那朵白菊是誰插的這麼不吉利!”
陳斯被拉着将玻璃片片拔出,有些因為太小拔下來的時候格外苦難。
在這過程中陳斯愣是一聲沒啃。
他眼眸垂着,小時候受傷了也是這麼孤零零地坐着現在也是。
而宿遲旭那孩子自己也是知道。
并不是什麼絕情之人,不過兩個人都表面裝堅強,發生了什麼都不告訴對方。
兩個悶葫蘆在一起不發生矛盾才怪。
而陳斯這小子又将他父親那樣子學了個十成十,發生什麼就喜歡自.殘。
傅浮想着歎了口氣。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要是不合适按照陳斯的性子也不會分手的。
要是那麼容易,他父母也不會是這種結局。
傷口倒是不大,還未等他接觸大碎片便被自己攔了下來。
雖然處理時候有些疼,算是長教訓了。
不過按他的性子估計會死不悔改。
*
陳斯坐在病房内,外面一群人站在門口不敢上前。
“進來吧。”陳斯說完,男人才敢推門而入。
湛哲遠站在陳斯旁邊,陳斯冷着臉坐在旁邊沙發上,不悅地看向自己。
“你女兒要相親?”陳斯抿了口手中的藥,眉頭緊皺還未等他繼續開口湛哲遠就感受到一股寒氣。
但是自己對這件事毫無印象,要是按照陳家但凡是他向查的不涉及私密都能查出,自己也沒什麼掩飾的必要。
“陳總,這件事我不知情啊。”說着想到了另一種可能解釋道,“可能是我家夫人接受的?”
陳斯擡頭看着對方,對方臉色真誠看着也不像是撒謊的模樣。
隻可惜自己最不信别人的真誠。
“那你剛剛下去握手的人是誰?”
握手的?
湛哲遠想了一圈才想起:“那個啊,是來接我女兒的司機啊。”
“司機?”陳斯在樓頂看着二人數落的樣子實在不像是司機,而且這麼會有司機開着豪車來接人的。
“對啊,好像是我女兒朋友在某軟件打車打到的吧。”
“你應該直到欺騙我是什麼後果!”陳斯看着手機上調出來的監控,二人還在車内暢聊,“你雖然是湛家的人,但是我也能讓你那家小公司破産。”
湛哲遠覺得對方有些莫名其妙,但自己日後還要倚仗着陳家更是不敢得罪:“我哪裡敢啊。”
陳斯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此時也問不出什麼好歹來,“你走吧。”
見對方将門帶上,陳斯随意招呼了一個保镖:“看着他。”
腦海中浮現出一串代碼,一面色清秀的男子浮現出來,一身白色漢服穿在他身上顯得仙氣飄飄,頭上黑發垂在腰間,一雙狐狸眼極其魅惑哦,但是他此時卻在一邊悠閑地釣着魚。
見陳斯進來拍了拍旁邊的凳子:“坐。”
若是089此時在這,定會驚歎。
面前的人不正是故事的主宰者之一——主神002。
“宿遲旭為什麼要不斷相親?”陳斯沒有搭理他直接質問道。
對方見他沒坐下也沒多強求,聽到他的話“噓”了聲:“小聲點,别吵到我的魚了。”
見他一直站在那邊,魚竿半天沒有響動。
轉過身來,笑道:“我都多久沒有沒有工作了,他們的事情我早就不管了。”
按住他的肩膀讓他強行坐在凳子上面。
此時魚竿發出響動,002見此連忙縮了線。
魚鈎上勾上一個透明的玻璃瓶,裡頭還散發着黃色的光,順着他手的方向不斷移動。
“記憶嗎?真有意思。”見他将瓶子又摔入池水之中。
說來也奇怪,那瓶子接觸到水面便消失了,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甚至連波紋都沒有。
陳斯已經見到這個場景見了千百次了,早就不覺得新奇。
要說原因,因為池子中壓根沒有魚,隻有這堆瓶瓶罐罐。
自然釣不上來什麼東西。
“你能不能讓他們的記憶全部恢複。”
002将鈎子又抛了出去,悠閑地躺在躺椅上上下搖晃着。
“真是欠了你的。”語落見,見他手指滑動,冒出一道金光。
金光像是有了意識朝着外面跑去。
“誰讓你是我最滿意的作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