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壓根沒分開多久。
宿遲旭下意識地想要逃離。
僅存的微弱自尊心讓他實在不想以這種身份面對别人。
起碼不是現在,不是自己有過幾面之緣的人。
湛詩走進看到宿遲旭也露出尴尬的神情。
自己的相親對象是自己表哥的人說出去也會讓人覺得過于離譜。
但此時湛哲遠和陳斯站在二人身側,懷揣着笑意:“感覺好久沒見了呢。”
宿遲旭身上的衣服都是陳斯搭配,此時隻能無措地抓着陳斯的衣角,企圖低聲與他交流。
陳斯像是蓄意報複般,沒有理會他繼續和湛哲遠叙舊。
雖然前兩天才見過。
不過隻要宿遲旭不知道就夠了。
宿遲旭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跟在陳斯身邊做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原以為一輩子都不複相見的人突然出現在在積極面前。
宿遲旭有些不自在,低着頭不願擡起。
随後就見陳斯拉着自己介紹,“這位是我的愛人,宿遲旭。”
臉上挂起笑來,朝着二人,但眼神落在湛詩身上,“不過你們應該見過了吧,就不多加介紹了,”
陳斯的愛人。
這個身份在外并不常見,這是陳斯第一次公開對和自己有關的親屬說明。
平時大家隻大概知道陳斯在别墅内養了一個新美人,在社交場合不少人開玩笑說他金屋藏嬌。
不過大家也不敢當着他的面說。
畢竟陳斯在商業上雖然天賦高,但不重人情。
說難聽一點叫冷血。
好在陳氏給他了這個條件,幾乎隻有别人巴結他的命。
宿遲旭也感受到了對方打量自己的模樣,硬着頭皮舉氣了手:“你好。”
“好久不見。”
兩道聲音同時想起,而另外一道從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口中傳出。
隻見湛詩握起了宿遲旭僵在空中的手。
見他愣了一瞬,忍不住笑道:“不會是宿先生見的人太多了把我忘了吧。”
“哪裡會呢。”宿遲旭握了一秒就将手移開。
不是由于别的,主要是陳斯的目光落在手上。
再不松開不知道他又會發什麼瘋去。
可能是松開得即使,宿遲旭小心翼翼瞟見他臉上的神情。
看起來還不錯。
早知道會經曆這麼一遭還不如不出來。
而且關于失憶的事情還沒給自己解釋。
宿遲旭坐在沙發的一頭,看着眼前兩人在那談論着生意。
另一頭,湛詩也被迫留在這邊。
宿遲旭稍微動一下轉頭陳斯的目光緊緊盯着自己。
哪天把這些背下來轉頭賣給别的公司。
自己再拿着這筆錢遠走。
但是又想到最差的結局,要是陳斯狠下心來,不過這種情況應該不算狠心就是了。
如果他報警,自己不就隻能在牢獄中間過下半輩子了。
想着監獄中還要訓練,可能還要去工作。
搖了搖頭,還不如和陳斯綁在一起。
起碼自己隻要在床上稍微運動一下。
綜合考慮還是陳斯最符合自己,但是比起一直留在他身邊也想給自己找個新出路。
不過一時之間還沒想好。
宿遲旭看着,拿了桌子上兩個車厘子吃了兩顆。
一點也不甜。
随後站起想起到一杯咖啡。
在自己站起的一瞬間,陳斯的目光也投了過來。
“去倒杯咖啡。”
湛詩也站了起來:“我跟着你一起去。”
隻見陳斯微微蹙起眉頭,就差把不悅寫到臉上了:“直接讓秘書他們送進來就好了。”
宿遲旭還是站着沒動:“那我去上個廁所。”
說完還瞪了湛詩一眼,生怕她說出陪自己去這類話。
不過對方顯然沒理解他的目光:“我想去了。”
二人在陳斯的矚目下一起去了洗手間。
離開時宿遲旭都覺得背後像是被他盯着火,如芒刺背。
渾身不自在。
其實辦公室内有洗手間,但是宿遲旭非要出去,何況湛詩也說一起去總不能二人排隊上那一個洗手間吧。
不過好在這一層除了陳斯的辦公室就是秘書辦公室。
廁所格外空曠。
但是二人隻是找個借口出來,壓根沒有想上廁所的心思。
宿遲旭站在外面洗了把手,湛詩一改上次的模樣,此時穿着一套黑色西裝。
看着像模像樣。
“你是表哥的愛人啊,真沒看出來。”
宿遲旭聽到後頓了一下,随意應了聲。
“那你為什麼還要出去相親啊?”陳斯可是陳家唯一的繼承人,而且現在已經繼承了大半産業。
即使是二人後面不歡而散,陳斯也不會虧待他。
“可能腦子有病吧。”
湛詩顯然不信,廁所裡面任東從裡面走出來。
任東顯然聽到了那些話,探究般地看了眼宿遲旭。
因為新人的加入,無論是誰都不好開展話題。
宿遲旭覺得連空氣都靜止了。
身後傳來腳步聲,朝着這邊來,宿遲旭透過鏡子在轉角處看到了陳斯的身影。
見他停在那,笑着看着自己道:“洗個手洗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