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站在外面,常年霧面的玻璃變得透明,裡面父女二人坐在沙發上恰巧能清晰的看見外面發生的一切。
陳斯見差不多了将手微微移開握住他的手:“我們總不能一直站在這邊吧,裡面的人等下等急了。”
宿遲旭站在稍遠的地方,看不到辦公室裡面的狀況。
一想時間确實夠久了。
也沒懷疑,被他抓着手走進去。
從外面看,玻璃隻能透過自己和陳斯的身影。
此時,二人手牽在一起。
從反光來看,陳斯懷着笑意将自己步步帶入辦公室内。宿遲旭第一次來公司,本就有些不适應現在更是因為辦公室内留着的人心中有些抗拒。
想要掙脫出手來。
陳斯感受到了對方的心思握得更緊了些。
站在門口見他躊躇不決,将他抱在懷中。
二人幾乎差不多的高度,不過宿遲旭略微高些。
從裡面看,陳斯的頭靠在他的肩膀,手上的動作還沒松開。微微淩亂的頭發落在他身上,像是有了生命般将他牢牢纏住。
宿遲旭剛放松警惕,就聽見耳邊傳來聲音:“不想讓人知道我們的關系就乖乖聽話好不好,就乖這一次。”
像是給他當頭一棒,宿遲旭站在原地渾身僵硬。
自己被包養的關系嗎?
宿遲旭站在原地透過玻璃隐隐約約透出二人的身影,坐在沙發上像是被審判的囚徒。
見二人身影靠近不知道在商量些什麼。
按照陳斯的做法估計是用那些項目來要挾對方吧。
現在自己沒猜錯的話裡面能夠清楚地看到他們二人的動作。
是要用這件事惡心對方以絕後患嗎?
宿遲旭突然笑出了聲,将他的手拉起,整個人壓在玻璃上:“是想讓他們看到這一幕?”
手上紅色印記還未消散,頭發因為剛剛的動作微微散開,但裡面能看到二人的動作。
包括外面的秘書辦公室。
幾人朝這邊看過但又因為老闆在場不敢多看。
但又不想移開視線。
陳斯自然也注意到了兩邊的目光。
在宿遲旭還未來得及時抱住他狠狠吻了上去,宿遲旭站在原地沒有動,不主動也不回應。
嘴角傳來一痛,血腥味彌漫在開來。
鐵鏽味在二人口中交織,但即使是這樣對方也不願意松開。
最後還是陳斯覺得無趣将他推開,但是嘴上還是不依不饒:“現在他們都看到了,你打算怎麼解釋。”
陳斯眼睛下有一顆痣遠處看不見 ,但是湊近來看顯得格外妖豔。
特别是接吻的時候。
微微低頭便能看到。
“不解釋。”
陳斯愣了一瞬間:“什麼?”
“我們關系不是很好看出來嗎?”說着牽着他的手往辦公室裡面走去,陳斯都覺得有些恍然,在辦公室門被推開,外面的光照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才有了一絲感知。
腦海中還不斷浮現出宿遲旭最後一句話:“我們的關系還不明顯嗎?我不是你的愛人嗎?”
*
辦公室内,二人見到門口的身影有些不自在。
畢竟剛剛玻璃上的那一大出戲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随後見陳斯從桌子上拿出一份文件出來,湛哲遠的目光瞬間跟了上去,倒是湛詩看着宿遲旭還有些不自在。
見他悠閑地坐在沙發上,前面劉海遮住眼睛看不出他在想着什麼。
隻見自己父親起過身去,二人不知道在交談着什麼。
旁邊宿遲旭的動作沒有改變。
一切都感覺十分夢幻。
自己還有些沒緩過神來,自己的相親對象搖身一變成了自己表嫂。
關鍵是自己家裡幾乎是依仗着表哥才能發展到現在。
他是圖什麼。
圖給自己當司機?
湛詩越長大越發現自己不能理解有錢人的思維了。
趁着二人說話的功夫湛詩默默移到了陳斯身旁:“你說我爸和表哥有什麼事情?”
說了一聲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湛詩才擡起頭去。
才發現這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經閉上了眼睛。
不愧是跟着總裁的人,還真是冷靜啊。
剛剛還在外面幹柴.烈火現在轉身就能睡着。
等宿遲旭醒來時太陽剛剛落山。
天邊還未完全落下的太陽發出橙黃色的光來,漸漸暈染着天邊。似乎将整個世界都籠罩入那橙黃之中,在最後之餘散發着一絲絲光亮似乎還帶未完全褪去的餘溫。
來自太陽帶來的。
但外面風呼嘯而過,屬于夜晚的寒氣也随之到來。
宿遲旭起身時才發現自己身上披着毛毯。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為自己披上的。
宿遲旭将毛毯折起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