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外,停車場内人來人往,不少人穿着精心準備的衣服往裡面走去。
不過晚上九點,遠遠還沒到散場的時間。
宿遲旭被他拉着,背影讓他看不出對方的心情。
不過自己的心情倒是莫名的暢快。
可能是自己還沒習慣酒吧的氛圍吧。
隻見陳斯從自己手中抽出鑰匙,打開了車門将自己按着坐了進去:
“你來這邊幹什麼?”
宿遲旭擡頭看着他,因為二人都不習慣噴香水,車内的氣味一直保持的很好。
但陳斯身上染上了一股莫名的香味,還是沉木的。
前調帶有一絲清新的柑橘香。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的。
香水混雜着酒味在車内蔓延開來,宿遲旭不悅地捏了捏鼻子,企圖屏蔽掉這股味道。
見他沒說話,周圍不少人往這邊投來目光。
陳斯暫時坐會車内,不過因為喝了點酒拿起手機給司機打了個電話。
剛想拿起手機查看對方的對話,但是突然覺得手上微微一涼。
像是有液體的殘留在手上,有些黏。
陳斯以為是剛剛灑落的酒不小心沾染上了,可等自己看了眼才發現還有一股鐵鏽味。
打開車内的燈才發現自己手上的液體是血。
轉過頭去,宿遲旭正拿着紙捂住傷口。
在自己轉頭的那瞬間又将手收在身後。
陳斯微微皺眉,走下車後坐在後座。
宿遲旭往裡面坐了些,陳斯将他的手拉出,一道傷痕露出。
橫貫手心,不深。
但是旁邊的血流出,再加上宿遲旭用紙擦拭,血液粘着紙巾顯得傷口更加觸目驚心。
不用想估計是剛剛開酒的時候被劃痕的。
在他開酒時,明明有一瞬停頓。
很短。
讓周圍一群人經常鬼混喝酒的人都沒看到破綻。
陳斯的手不自覺地握緊,還是被宿遲旭的聲音拉回神來:
“陳斯,要是想讓我流血而亡就直說。”
陳斯才緩過神來,因為剛剛力度讓傷口流出的血更加多。
“你受傷了為什麼不早說?”
“你叫我直接回家的時候之前和我說了嗎?”
宿遲旭坐在裡面,手上的傷口傳來疼痛。
像是螞蟻在上面慢慢爬一般,微微麻,但是又牽扯着骨肉實在讓人不快。
還沒等到司機,陳斯走下車和服務員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隻見對方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他。
陳斯拿着醫藥箱進來給他包紮好,因為有些紙的緣故隻能先将紙一點點清除。
雖然傷口淺,但好歹見到了肉。
宿遲旭躺在車上,陳斯一點點将紙巾清除用碘伏給他消了下毒,塗抹上藥。
冰冰涼涼的倒是不疼。
宿遲旭想着,上面附上紗布的時候力道過大,宿遲旭吃痛一聲:
“嘶——”
陳斯放下了手上的動作,一臉擔憂地看着他:“弄疼你了嗎?”
“嗯。”
“那我等下輕一點。”
“好,不急。”
宿遲旭低頭剛好看到陳斯拿着紗布包紮着自己的手,就連上下幾乎都差不多。
怕頭發落下全部紮起,不過還是有幾縷不聽話散落下來。
陳斯将它們甩在一旁,但是下一秒又落了下來。
宿遲旭伸出另一隻手将他頭發全部抓起。
陳斯擡頭看着他。
随後又低下頭去。
此時,宿遲旭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從酒吧内出來。
甯裴被甯皖拉着不知道在商量什麼。
二人争吵隻見,甯裴似乎是意識到什麼往這邊看過來。
宿遲旭剛好與他對視。
甯裴向下看去,陳斯還未擡頭但是隐隐約約能夠看到他的身影。
宿遲旭朝着對方一笑挑了挑眉。
見甯裴臉色瞬間沉下,笑得更歡了。
一旁的甯皖還拉着他不知道在那邊吵些什麼。
不過自己記得他那個弟弟在原著中頂多算是個無腦的炮灰。
因為智商不高甚至連反派都算不上。
原以為劇情改變之後會改變些什麼,現在看來好像也沒有改變。
等會回去再問問089.
等司機來,包紮得差不多了。
陳斯眉頭緊鎖,因為私自讓宿遲旭開車司機也知道自己犯了錯不敢擡頭。
宿遲旭揉了揉他的眉頭:“不要皺眉了,來這邊也是我威脅他的,你不要怪李叔。”
聽到這話,司機的心平穩了一半。
透過後視鏡看着陳斯。
畢竟自己能不能順利留下來還是得看這位。
隻見陳斯應了聲,心中的那塊石頭總算落地。
感激地看了宿遲旭一眼。
想起宿遲旭之前對自己說的話:
“李叔,你先回去,估計晚上會讓你去開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