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好疼。
身體像是被撕裂般。
胸口好像有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壓在胸口。
喘不過氣來,但四肢又好像向周圍延申,手腳發麻,使不上一點力氣。
而石頭壓得自己無法反抗。
真的要命喪于此嗎。
不斷胡思亂想之際,腦海中突然出現摩天輪坍塌的畫面。
落在地面化作虛無。
郁聞璟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大喘了幾口氣才又覺着活了過來。
周圍單調的藍白色調同今天的天氣一樣,明媚但不知為何總覺着有一層薄薄的黑紗籠罩在着這一切。
郁聞璟看着手上的針管,沉思了片刻。
随後又不知為何突然拔下針頭,血液從其中流出手上傳來疼痛感才算有了些實感。
還疼,起碼沒有一下子死了。
但是周圍環境陌生,郁聞璟拖着身體緩緩走向窗邊。
屋外幾顆樟樹屹立在停車場内,道路整齊,而那些車大多是自己從未見過的。
自己這些日子是又出了什麼新品嗎?
但又覺得有些不真切,陌生的環境、不斷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新事物都似乎揭示着什麼。
突然,門口傳來聲響,聽聲音估算應該是兩個男人。
還穿着皮鞋。
聲音越來越近,郁聞璟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把手被人按了下去,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隻手出現在自己的視野裡。
随後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你現在先好好跟媒體說,穩定股價。聞璟這邊我來照顧。”
郁聞璟下意識往前走了幾步,似乎碰到某個東西。
旁邊傳來一絲光亮,挂在牆上的電視機突然被打開。
上面女記者正在播放着新聞:“昨天嗎,‘郁家二少’郁聞璟先生突然工地失足從高空墜落,距現場人員描述剛墜樓便送往醫院,至今生死不明。郁家尚未做出解釋。”
不用想,肯定是什麼無聊的八卦媒體。
現在真是什麼都能上新聞了。
郁聞璟邊看邊吐槽道。
但是上面配的圖片雖然打了馬,但是自己似乎将周圍虛影補齊了。
上面明晃晃寫着自己的名字。
我墜樓了?但不是從摩天輪發生事故嗎?
難不成是遊樂園那邊不想承擔責任編排出這麼一場戲?
但是自己又好像是真的墜樓了,圖片不會騙人。
等下是ps呢。
但是自己好像真的一點都回憶不起來了。
頭在隐隐作痛,但是又有些聲音不斷冒出來。
那現在是在哪裡?
醫院還是天堂?
看着周圍的環境,雖然不太像,但從未有過記載。
一個不成熟的想法在腦海中浮現。
不會是地獄吧。
回想起自己的一生,除了拉着自己男朋友早戀好像就沒做過上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不會早戀也要下地獄吧。
那自己男朋友呢,難不成還要分開關押?
是不是不能想見了。
“聞璟?”一聲,将他從胡思亂想中拉了回來。
郁聞璟轉過頭去,一個有些微微發福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穿着一身西裝襯得整個人格外得體。
頭發中夾雜着幾縷白發,整個人也比自己記憶中蒼老了幾分。
“你醒來了?你腿還骨折了這麼還亂動?。”說着,火急火燎地将他按着坐下,同時按下床邊的床鈴。
郁聞璟還沒反應過來,看到這一套絲滑的動作壓根沒有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
旁邊另一個陌生男人站在旁邊輔佐着這一切。
随後見他站在自己面前。
郁聞璟看了眼,身上的肌肉還挺結實的,西裝穿上襯得整個人更加得體了。
看起來十分高大,估計有一米九了。
随後見他擡起手。
不會是要打我吧……
不會是我爸認的幹兒子之類的?然後看到我醒來了重新打成重症。
在兵荒馬亂的幾分鐘内,郁聞璟腦子裡面以及成功編排出了一本狗血劇的基本劇情了。
今天晚上八點半上映就挺不錯。
我還挺有編劇天賦的。
郁聞璟自誇道。
“郁總,身體您覺得怎麼樣?您墜樓的時候現場太混亂了,我都沒來得及抓住您。”
編劇夢破滅了……
“是嗎?”郁聞璟眼中透露出一絲茫然,随後偷偷拉着郁睢道,“爸,他不會是你認的幹兒子吧,要是真的我也不會說什麼的。”
郁睢皺着眉:“你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