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個賣pg的嘛。
雖然這麼想,但臉上還是挂着笑,看到他身邊的籌碼更是兩眼發光:
“宿總這麼久都沒聯系了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我們?”
宿遲旭喝了口茶,上下看了兩眼,淡淡道:“不記得。”
“哈哈宿總真是貴人多忘事。”幾人走到他旁邊去,手放在宿遲旭肩膀上,“宿總借一步說話?”
宿遲旭将頭微微轉過去,整個身子還是倒在沙發上,輕笑道:“我們認識嗎就借一步?”
旁邊的安保人員也注意到了這邊。
宿遲旭指着那群人:“怎麼?不敢在這邊動手?”
那副樣子将以權壓人表現到了極緻。
“别敬酒不吃……”還未說完就被宿遲旭拉遠了些距離,見對方捂着鼻子一臉嫌棄連掩飾都不掩飾了,“别,我現在戒酒。”
“什麼酒都不想喝。”
“靠!” 一聲傳來,拳頭已經落在宿遲旭臉邊,宿遲旭反應極快直接躲了過去。
隻可惜沙發不能帶走。
對方的視野落在他受傷的右手上,保安自然注意到了這邊但不知什麼原因沒有出手。
周邊的人怕禍及殃身但又不想錯過這波熱鬧。
站在旁邊看着沒有一個願意上來勸架。
李濤看了一周圍朝着宿遲旭笑道:“宿總,咱們還是進一步聊吧,要在這邊打起來傷了您上面那位的顔面就不好了。”
宿遲旭暗“呸”一聲,看了一眼樓上。
樓上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誰要和你們打架。
看着自己受傷的手,不免感歎:還真不是時候啊。
不過沒扭過對方還是跟着一群人一起出去了。
從後門出去能看到一群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将人圍在牆角,其中一個在做些什麼旁邊小弟在旁邊喝彩将氣氛烘托到了極緻。
這種人還不少,一整條走廊竟都被圍得水洩不通。
耳邊還不斷回想起哀求和“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字樣。
宿遲旭看了眼,将目光移開。
覺得如果自己攤上這樣的爹還不如當孤兒。
陳濤三人将他帶到一角落,倒是沒有想象中一上來就拳打腳踢:“宿遲旭沒想到着吃軟飯的日子還真讓你過上了。”
宿遲旭尴尬地撓了撓鼻子。
誰讓原主這輩子的目标就是吃軟飯任何這樣過一生。
從這點上來說簡直和陳斯天造地設的一對。
突然會想起自己的夢想,從某種層面上來說也挺配的。
宿遲旭想着,對方突然對着自己露出不懷好意的笑:“既然這麼有錢資助兄弟一點也不算難事吧。”
說着看着他帶出來的籌碼。
混迹在這邊這麼久,看了眼宿遲旭帶在身上的雖然隻有十來萬但是也夠了。
“不要。”宿遲旭抛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突然覺得肩膀被抓住:“你以為自己走得到?”
說着一拳就上來。
成了三人圍毆一個病患。
宿遲旭看了眼,隻有陳濤還算有點勁,其他兩個人就是軟骨頭。
在他都開始反擊的時候還在左顧右盼。
不過到底是三打一,宿遲旭即使再強還是落了點傷。
看着紗布中滲出的血,手也被抵在牆上擦了一下。
不過隻是簡單的破皮倒是不嚴重。
宿遲旭看着被打趴下的三人,地上滿是灰塵和不知名髒污。
倒也不嫌髒。
宿遲旭蹲下看了眼,倒是沒有瘦脫相,還有藥可救。
“去找個工作幹什麼不好非要幹這種?”
陳濤呸了聲,“還不是因為你,不然我們怎麼可能踏上這條不歸路。”
“不是,關我什麼事?”宿遲旭和他們分别後整天待在陳斯加中國,這鍋扣在自己頭上那就有點太冤枉了。
“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麼可能來這邊。”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這裡?”宿遲旭微微蹙眉,“你倒是說說我怎麼把你騙到這邊來的。”
陳濤愣了瞬,似乎在思考他說的準确性:
“不是你和陳斯說的?”
宿遲旭長歎一聲:“你說我和陳斯說什麼了?”
還是旁邊方立青道出了事情的始末:
“你離開後那段時間我們又不知道你去了哪裡,本來想報警這個時候陳斯帶着一大筆錢來了說是你在他那邊,任何不讓我們報警這筆錢都是我們的……”
宿遲旭簡直要被氣笑了,“不是就一筆錢你們就将我賣了?”
陳濤畏畏縮縮道:“即使是我們不要這筆錢你我們也控制不住啊,難道我們還能硬和陳家掰扯。”
宿遲旭:“……”
虧得你還性陳,這點氣度都沒有。
“然後呢,給了你們一筆錢怎麼在這邊。”
三人又陷入了沉默,還是被宿遲旭壓着才道明真相:“然後他說給我們指一個生财之道。”
後面的話無需多言,根據前因後果也能推算出來。
“他說是生财之道你們沒有判斷能力?”
“我還以為你有這個實力幫我們打通了陳斯。”
不是,現在還是我的不是了?
宿遲旭是徹底無話可說了,難怪原主能夠抛棄陳斯轉身投入下一個最後被人追債。
原來和他在一起玩的都是這種人啊。
生财之道。
陳斯敢說他們也敢信。
宿遲旭見休息差不多了又将他們一個個拖起來,見他們一臉疑惑還反問自己道:
“幹什麼?”
“帶你們去找人。”
聽他這麼說像是一個個見了鬼一樣躲在他身後不敢上前。
宿遲旭站在原地快被氣笑了:“隻敢來找我麻煩不敢找陳斯?”
三人站在牆角不敢言。
還是陳濤弱弱為三人辯駁了一句:“要是你還好說話,要是陳斯……估計得把我們拖出去了。”
糾纏了一會見他們還是不敢動宿遲旭才沒再強求。
自己回到了裡面,簡單看了下。
陳斯露出一角站在旁邊将自己的舉動盡收眼底。
宿遲旭找到樓梯上去,身着黑色制服的保安看到自己攔住了去路:“先生,這邊您目前沒有資格上去。”
轉身見陳斯朝着自己走過來。
見他站在保安身後,見他轉身向陳斯問了個好。
聽見陳斯開口:“他是我帶過來的。”
話畢,才讓自己進去。
上去,陳斯将他拉到房間内拿出醫藥箱幫他重新包紮傷口。
宿遲旭透過玻璃看了眼,從這邊看下去剛好看到自己剛剛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