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遲旭再次醒來時,周圍又是熟悉的景象。
稍微動了動,手上又是熟悉的鐐.铐将自己困在床上。
陳斯笑着拿着剛做好的粥進來端到自己面前,宿遲旭不自然地微微後退。
直到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後背緊貼着床頭,一臉警惕地看向陳斯:“我怎麼在這邊?”
手上的紗布和用力時傳來的疼痛告訴着他之前發生的種種都不是幻覺。
而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陳斯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先是從床邊拿出小桌子架在自己面前。
粥還有些微微發燙。
他吹了吹才放到自己面前來,見自己沒有動靜笑道:“不吃嗎?我特意為你熬的。”
很簡單的一碗皮蛋瘦肉粥。
不過宿遲旭已經很久沒有進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這邊的又沉睡了多久。
不過看到那碗粥的不自覺分泌唾液。
胃也在反抗着。
宿遲旭強忍着食欲看向他:“陳斯。”
陳斯看着自己這副樣子歎了口氣,随後解釋道“沒有發生什麼,我帶你去吃飯然後你因為這段時間太累了直接昏迷過去了,然後我讓傅浮給你檢查他說讓我帶你休息會。”
見他還是不相信最後才拿出證據來。
是醫院的診斷報告。
上面是傅浮的字迹:建議在家好好修養。
宿遲旭心中還有很多疑問,但在和陳斯對視的瞬間又縮了回去。
陳斯見他拿着診斷報告愣了幾瞬,坐在床上離他更進了。
宿遲旭隻聽從他嘴張合道:“我們之間這點信任都沒有了嗎?宿遲旭?”
“沒有。”宿遲旭被他壓在床頭沒有太多的動靜,為自己辯解道,“抱歉,我可能做夢帶入現實了。”
陳斯将那碗粥拿起,勺子在碗壁舀起一些,舉起湊到宿遲旭嘴角,半信半疑道:
“是嗎?”
宿遲旭被迫嘗了一口。
微微點頭回應着對方。
随後見陳斯笑了聲,有些疑惑地看過去。
“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宿遲旭起初以為是說關于夢的事情,但見他這副樣子又不太像。
半信半疑地搖了搖頭。
随後見陳斯拿張紙擦了擦他嘴角還留下的粥:“是不是忘了刷牙?”
宿遲旭才恍然大悟,恨恨瞪了陳斯一眼。
惡趣味!真是惡趣味!!!
宿遲旭強撐着身子走去洗手間,陳斯本坐在床上看着的見他的樣子估計是良心發現起身來扶着自己。
做完這一切桌子上的粥總算是涼了些。
恰好可以食用的程度。
宿遲旭簡單将粥咽下去。
見他吃完了陳斯才轉身離開,宿遲旭在屋内聽着動靜估計是去書房整理公務了。
想着從熟悉的位置掏出手機。
上面全是甯皖發過來的信息,前面還正常些,主要說些關于甯裴的瑣碎。
到了後面就全部變成質問自己為什麼不回複消息了。
宿遲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十二月二十一日。
記得自己當時昏迷的時候是多少來着,十九還是十八?
那按時間少來算的話自己最少也昏迷了三天。
但是自己外觀上沒有改變可能是陳斯幫自己的。
簡單的疲憊問題怎麼可能昏迷三天。
宿遲旭翻閱着聊天記錄。手機上的信息也是從十九号開始,前面的信息全部消失。
宿遲旭沒有删聊天記錄的習慣,這些肯定不是自己删掉的。
突然想起自己不是将手機帶到公司裡面去了嗎?現怎麼會出現在原位。
想着甚至沒注意到陳斯出現在門口。
見到門前站着一個長頭發的人看着自己,宿遲旭心頭一緊,差點叫出了聲。
陳斯不會是鬼轉世而來的吧。
這個想法突然冒出,但又被自己否認掉了。
陳斯五官确實精緻,甚至臉臉上的那幾顆痣都長得恰好到處,讓人心生嫉妒。
裝模作樣笑起來時整個人溫文爾雅。
估計也有不少家中帶來的氣質。
宿遲旭想起之前無意識撞見到他鋼琴的樣子。
頭發半紮着,手指與鋼琴交彙的一瞬間碰撞出音符來,飄揚在空中、從鋼琴中彌漫來開。
像是融入水中般。
漸漸散開,露出婉轉的曲子。
宿遲旭站在原地看着,微風輕輕拂過,吹起窗簾最薄的那層紗來,陳斯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專注于音樂之中。
風将吹拂秀發。
似乎一切都被他吸引。
鋼琴在二樓,是陳斯不願讓他觸及的區域。
突然琴聲停止,陳斯一臉詫異地望向自己,聲音猛地提高:“你怎麼在?”
宿遲旭微微蹙眉,向往後面退去可後面就是樓梯。
誤入二樓的大概就是這個——宿遲旭動了動手,金屬碰撞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還是獨家定制的。
[宿遲旭:我多久沒回你信息了?]
[甯皖:?你是眼睛瞎嗎?]
[宿遲旭:不好一起前面的聊天記錄都删了……]
[甯皖:是怕發現了發現我和你之間有奸情?]
[宿遲旭:奸情?我和你之間有什麼能夠被稱為奸情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