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舍現在的身體裡有兩個外來神明掐架掐得天翻地覆，導緻愛麗舍原本就虛弱的身體愈發脆弱，如果不是愛麗絲将能量交了一部分給愛麗舍，那愛麗舍就會倒在看見祂們謀劃的偉業曙光之前離開。

永生者一旦死亡，就再也沒辦法複活，這是所有永生者個體都知道的事情。

“我沒事，你的能量還是專注澆灌武器吧，我沒辦法貢獻出太多能量，現在，武器的啟動隻能交給你了。”

“當然，但是我怕你根本支撐不到那個時候。”

愛麗舍心疼地再給愛麗舍喂了一顆能量球。

“……”

愛麗舍看着愛麗絲手上的能量球半天，也沒吸收，而是伸手推回去。

“愛麗，你說，我們這樣做真的能獲得我們想要的東西嗎？”

“你在說什麼糊塗話？舍，相信這個計劃一定可以成功，你看，使用當初給我們的計劃，不就成功的殺死過一個提燈者嗎？要不是那個提燈者的能量支撐着，你根本沒辦法活到現在。”

愛麗舍其實身體并不好，因為選擇了矽基生命和AI生命成為自己眷族的主體，雖然突破了眷族壽命短暫的局限，但是【劇本】的發展幾乎陷入了停滞。

沒有【劇本】發展，就沒有【生央之金】作為永生者強大的基石。

愛麗舍日漸衰弱，愛麗絲急在心裡，卻也沒更好的辦法幫助伴侶破局。

直到有一天，那個從煉獄中跑出來的流浪眷族打傷了一個提燈者後看到了愛麗絲和愛麗舍兩個永生者。

祂們是永生者中少見的雙生永生者，流浪眷族對他們露出一個幾乎要咧至耳根的笑容。

“你的伴侶情況很糟糕啊，要聽聽我的意見嗎？”

這是個違背誕生意義的交易。

愛麗舍原本并不想和那個流浪眷族做交易的，但是伴侶的勸說和原本就不舍得愛麗絲的心情交織之下，這兩個個體終究是和【邪惡】做了交易。

在流浪眷族的指導之下，愛麗舍殺死了受傷的提燈者。

愛麗舍和愛麗絲從回憶中脫離，擡頭，一起看向凝結在樹上邊，巨大且細長的裂隙。

這就是他們在流浪眷族建議之下創建出來的武器，【極水的淵薮】。

再有一個小時，【極水的淵薮】就會裂開，從裡邊傾倒出來的【滅世洪水】會直接毀滅掉樹。

希望一切能按照他們想象中的進行。

“天啊，那是什麼！”

愛麗舍和愛麗絲正擡頭看着那道裂隙，身後就出現一個小小聲的尖叫。

兩個個體回頭看去。

身後多了一道金紅色空間門，裡邊冒出了不少其他永生者的眷族，應該是克蔔勒和阿施科勒裡的眷族。

沒想到他們居然會來到樹這裡。

畢竟量子海對眷族來說其實十分危險。

量子海的海水一直沖刷着樹的枝條，這些低維度的眷族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被量子海竊走，成為樹的養分。

“愛麗絲，愛麗舍，你們兩個現在放棄毀滅樹的計劃還來得及，不要做傻事。”

玄鳥走了出來，她還是希望這兩個個體可以懸崖勒馬，雖然祂們已經犯事，但提燈司律并不會判處祂們死刑。

或許會判處足夠久的刑期和巨額的罰款，但是至少祂們可以活下來不是麼。

“收手，不，已經來不及了，我們殺過提燈者，難不成你們還會放過我們嗎？”

愛麗絲走上前，将愛麗舍攔在身後，祂們兩個現在就像在走鋼絲。

愛麗舍失去了能量後活不久，兩個個體犯事後若選擇投降，面臨的罰款的數額之巨大，現在的愛麗絲和愛麗舍根本就無法負擔。

祂們現在就像入不敷出還深陷巨額負債的人一樣。

報社的心理已經壓不住了。

這件事成了是最好，不成左右都是死，何不将那些害得祂們生存得這麼痛苦的個體一起帶走，不能活那就大家都别活。

“那麼看來你們是鐵了心要毀樹了？”

玄鳥眼睛危險的眯起，她錘子形狀的提燈冒出火紅的火焰，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希望之前還算老實的兩個個體想清楚再說話。

“你們為什麼那麼肯定你們可以成功打開【極水的淵薮】呢？”

燧拍拍玄鳥的肩膀，示意稍安勿躁，她露着一抹似笑非笑地笑容靠近兩個永生者。

“你想說什麼？”

愛麗絲皺起眉頭，不明白這個令祂很不順眼的提燈者想表達什麼。

“或許這麼說會好一點，【極水的淵薮】操控權真的在你們手上嗎？死亡的提燈者真的是死在你們手上嗎？”

燧的手搭上了愛麗舍的肩膀。

“你真的有從死亡的提燈者身上獲得能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