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鳴不斷響起,陽光透過茂密枝葉縫隙,灑下斑駁光影。
氣氛有些奇怪。
也可能這麼想的隻有雪枝自己。
雖然五條悟不讓她道歉,但雪枝還是有些手足無措,而且總感覺剛剛的觸感似曾相識。
藏在背後的雙手本來已經放松,卻又下意識地重複進行無意義的小動作。
連視線都落到地面上。
五條悟看着雪枝半晌,見她并不打算擡頭依舊一副受氣包的樣子似是放棄了一般。
“算了。”
說完雙手插進口袋轉身不再管她。
“那個……”
但後面傳來的聲音卻讓他準備邁下樓梯的腳步停住。
五條悟挑起一邊眉梢,看向似乎終于準備開口說些什麼的雪枝。
這時雪枝也終于鼓起勇氣。
“如果不是的話你可以把我接下來的話當做是我在胡說八道。”
她擡起頭,直直看向五條悟的臉,“那天,我不是第一次見到五條同學吧?”
雪枝雖然依舊什麼都想不起來,但是剛剛的那個觸感,她還是覺得自己好像以前也曾經摸過類似的東西。
跟家裡養的那隻貓摸起來又不一樣。
她實在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摸過。
再加上她想起剛剛穿越的時候,五條悟說的那幾句話。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這句話的意思就好像是在說。
你怎麼會不認識我是誰?
再加上,當時五條悟一下子就說出來她是穿越到這個世界的。
之前因為穿越帶來的沖擊,加上忙着适應新世界和新生活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導緻她一時沒能顧得上也沒有想起這些不對勁的地方。
但因為剛剛摸到五條悟頭發時那種莫名的熟悉感,讓她突然想起這些問題。
而且,當時五條同學好像還說過自己會穿越也跟他有關系這種話。
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五條悟雖然不知道怎麼解釋白鳥雪枝遺失的那些記憶,但并沒有撒謊的打算。
“雖然說不上是認識的關系,不過那天确實不是第一次見面。”
五條悟想起穿越時的事情,時間很短暫他知道的事情也少得可憐。
而且那時的他跟白鳥雪枝也确實算不上認識的關系。
在他眼裡,對方是他的恐怖跟蹤狂狂熱粉絲。
而在對方,大學的白鳥雪枝眼裡,他應該隻是一隻莫名其妙賴上她的貓。
“我知道的也并不多,你的姓名以及你那時候是個大學生。”
果不其然,五條悟說完就看到白鳥雪枝的表情發生了改變。
有些不可置信,又覺得可能是他在開奇怪的玩笑。
這家夥真的是心裡想什麼都會直接表現在臉上啊。
五條悟當然還知道一些别的事情,比如大學時期的白鳥雪枝……是自己的狂熱粉絲,但是再怎麼說這種事情他也不可能當着本人的面說出來。
如果當時白鳥雪枝沒有跟着一起穿越過來的話,或許他以後也可以跟别人開玩笑,或者是炫耀自己曾經碰到過一個超級喜歡自己的女粉絲。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他跟白鳥雪枝隻是萍水相逢的關系。
但是現在,他知道這個人的名字,知道這個人的性格,跟這個人相處過兩個多月。
這個人曾經因為“他”的死亡落淚,因為不能接受“他”的結局導緻她來到異世界。
雖說白鳥雪枝天生就擁有術式,但在從未練習過的情況下讓這種不可能變成可能。
足以說明她當時的意志有多堅定多強烈。
這份“詛咒”太過沉重,并不是他可以拿來開玩笑拿來炫耀的東西。
再說如果他現在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的話,這家夥一定會害羞到不知所措吧,本來她現在的性格就已經足夠内向。
更何況……他自己也會覺得别扭。
白鳥雪枝消化了幾分鐘這匪夷所思的情報,卻還是有些無法接受五條悟的說法。
“我穿過來的時候才初中畢業哦,不是大學。而且為什麼明明身處在不同世界,我卻跟五條同學你見過面?”
雖然知道五條悟沒有理由在這種事情上騙自己,但還是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雪枝記得很清楚,穿過來的那一天是高中開學的前一天。
睡前她還特意把新校服拿出來搭在了椅子上,她很确定自己不會把這種事情搞混。
五條悟邊下樓梯邊抱怨,“那就要問你自己了,誰知道你這家夥的術式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居然還把我變成貓。”
雪枝:“诶?變成貓?”
五條悟渾身一僵,連腳都停了下來。
貓——
接收到關鍵字的雪枝仔細在腦内手機中查詢,她倒是有不少關于貓貓的表情包,就是不知道五條同學說的是哪一隻……
表情包的圖片在雪枝的腦中快速滑動,最終停在一隻白色的貓上。
要說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