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安’停了停步子,有些不悅皺了皺眉:“你好像很在乎那小子,他是你在這的相好?”劍鋒偏轉,一抹隐隐約約的粉嫩就随着他停下的腳步,在脖間悄然綻開。
“我非要割下你這登徒子的爛嘴,省得淨胡說八道。”
才皺到一處的眉頭漸漸舒展開:“既然不是相好,那你那麼關心他的安危做什麼,他是救過你,還是對你有其他恩澤?”
“沒有。”
“沒有你那麼關心人家幹什麼,莫不是單相思,啧啧啧,沒想到你這姑娘瞧着年歲不大,卻也到了思春之時……”
桃心不願聽他的胡言亂語,卯着勁就要再次攻擊:“說,你到底把他怎麼樣了!”
見她如此執着,‘尋安’也沒再逗她,認真答道:“放心他好得很,隻是暫時借他的身份一用而已,不信你瞧那是什麼。”
桃心聽此略松了口氣,可在回頭之時眼前之人早已逃脫,他立于窗前,皚皚白雪就在他身後簌簌而落。
“你耍我!”
‘尋安’笑容肆意:“這般單純易信人可不是一件好事,但願下次再見到你時,你的武藝能有所長進。”他聲落,很快便翻牆而出。
他這是接連戲耍了她兩次?
桃心回過神立即追了出去,可小院内哪還有他的蹤迹,她提着那把桃花劍氣沖沖就往外走,正與尋安打了個照面。
“好啊,你還有臉回來,看劍!”
那還提着桶炭火的尋安不明所以僵在原地:“桃心姑娘這話何意?”
“你少在這裝,我這次絕對不會再信你半句話了!”
眼見那劍鋒就要落了下來,隻聽“哐啷”一聲,她手中的桃花劍便跌落在地上。
随後那張陰沉的臉就映在身前。
桃心聲音一抖:“大……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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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桃心抵達柴房時,侞卿正蜷在棉被下,悠哉悠哉吃着點心,但見到桃心那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她的臉上還是浮出了幾分震驚:“你怎麼也被關這了?”
桃心慢吞吞走到她面前,等到聽到大門緊扣,這才一掃臉上的陰霾,眉開眼笑道:“這事說來話長……”
等到她把事情來龍去脈完整複述一遍時,侞卿已半碟點心下肚,臉上已不見半分驚詫之色。
“所以你不僅打碎了沈萬安喜歡的瓷瓶,還在他面前差點劈了尋安?”
被她這麼大咧咧一說,桃心多少有些挂不住面,小聲嘟囔道:“那奴婢也不是故意的嘛,要不是那登徒子假扮成尋安,哪能引出來這些鬧劇啊!”
一提起那人,桃心的雙頰就氣得通紅,但轉念一想,倒也算是弄巧成拙,不然她也不能被罰至此,于是臉上的怒氣瞬間煙消雲散,笑眯眯道:“嘿嘿,不過這也算誤打誤撞了,不然奴婢哪能來這陪着姨娘啊,沈萬安這次罰得好罰得妙!”
侞卿望着一臉純真的桃心,無奈輕搖了搖頭:“你啊,知不知道這柴房陰冷的很,外面天寒地凍的,她們送來的被褥暖爐可撐一時,可到了下半夜還是會鑽心刺骨的冷,要是沈萬安一直氣不消,保不齊要多關幾日,再給你凍出個好歹來,我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她說罷将身上的被褥分了一半出去。
桃心哈了口冷氣,也沒有推辭,直接躲在她身旁,毫不在意道:“姨娘都能忍,那奴婢有什麼好怕的嘛,正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們兩個人靠在一起還能暖和一些。”
輕顫的薄唇漸漸回升一絲暖意,身旁之人像隻乖巧的貓兒似的在她身旁輕蹭了兩下。
隻聽桃心又開口嚷道:“姨娘可别再說那些話,奴婢不愛聽。”
侞卿被她這一蹭,鬧得有些哭笑不得,有些無奈擡手輕點了一下她的前額:“那你愛聽什麼?”
桃心坐直身,當真用力思索了一下 然後認真道:“說你需要我們,需要我和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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