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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倒是真的滿足了蔣咿在浴缸的體驗。
泡澡這件事,蔣咿倒是時不時地和周淩閨蜜兩人一起。在周家的大别墅裡,周大小姐的卧房浴室中就有一個超大的浴缸。
閨蜜兩人自幼好到穿同一條褲子,蔣咿住在周家也是常有的事情。
而在這個總統套間内,寬大浴缸就鑲嵌在落地窗前,二十幾樓臨空的高度往外眺望是深不見底。
想來,設計師的設計理念也十分超前,故意将浴室定制成這種騷包的樣式,浴缸則是專門修葺出來的,寬大的圓形,躺兩個人自然完全不是問題。
隻不過,一般人還真不好意思在落地窗前泡澡。
劇烈的晃動,如同掀起的巨大浪潮,緻使溫暖的水流不斷被拍打出浴缸邊緣。
仿佛有水流倒灌進身體内部,蔣咿整個人瑟縮着,雙手手指緊緊攪着周遂的手臂,像一片孤單的扁舟,在浪潮上搖搖晃晃。
青天白日,陽光明媚。
同一家五星級酒店,同一個房間。
這件事若是放在幾個小時前,蔣咿是打死都不會相信,自己會在大白天的選擇和周遂開房。
亦如那天晚上。
很多事情就是這麼适逢其時,有沖動,才有行動。
更重要的是,他們一拍即合。
夕陽的餘晖斜斜投射進房間,氤氲出一室的橙光。
一波又一波的浪湧,分不清瓷磚上掉落的液體是屬于浴缸裡的,還是蔣咿的。
不知道換了幾個姿勢,最後蔣咿坐在洗手台上,背抵鏡子。
她早已經精疲力竭,連夾周遂的力氣都使不出來,雙腿被抱着環在他的腰上。
周遂骨節分明的手指卡着蔣咿的大腿,輕輕掐着。
他站在她的面前,潮潤的短發下那雙濕漉漉的雙眼泛着光。時快時慢,猝不及防地給她一個激靈,近乎讓她靈魂出竅。
“怎麼樣?姐姐喜歡嗎?”懶懶的調子裡透出一些沙啞,這人憋了一肚子的壞,問她是否需要再用力一點?
蔣咿知道周遂想聽什麼,她大可以像那天晚上一樣:
——“寶貝好棒!”
——“姐姐最愛寶貝了!”
——“慢一點好不好?”
與上一次多少有些不同,眼下身份開誠布公,彼此之間充斥着更多的禁忌感。
蔣咿很清楚自己不應該這樣做,卻又經受不住年輕身體的誘惑。
周遂帶着幾分野蠻的稚氣,似要逼着蔣咿主動求饒。
蔣咿偏偏就是反骨,咬着唇不說。
周遂總有辦法撬開蔣咿的唇齒,他俯下身,手掌貼着她的後頸,用力吻了上去。
不是淺嘗即止,而是深深掠奪。
一開始,蔣咿覺得周遂的吻技其實很一般,說有點爛也不為過。隻不過男女之間火光四濺,很多時候技巧也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周遂好就好在很年輕,他是清爽的,像一顆甜而不膩的薄荷糖,很适合在餐後來一顆解膩。
不過幾日不見,蔣咿覺得的周遂的吻技有着飛速的進步。下午剛進酒店房門那會兒,蔣咿被按在門後面吻得雙腿發軟,整個人挂在他的身上。他不再一味的要将她生吞入腹般的激進,而是慢慢地舔着,吮着,用舌尖在她的唇齒内勾勒。
“姐姐,叫出來,我想聽。”
強硬的戰術不行,周遂開始示弱,他用臉頰輕輕蹭着她的臉,像隻小奶狗似的蹭啊蹭的,那模樣看起來要多乖有多乖。
低下頭,嘴巴含着她,輕輕吮着,谄媚又讨好。
妥妥的一隻男狐狸精。
蔣咿被周遂刺短的發蹭得有些癢,到底還是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還真就讓他滿足了,終于不再磨她,埋在她脖頸邊輕咬着,低吼。
洗手台上的浴巾濕得一塌糊塗。
蔣咿被周遂抱到淋浴間簡單沖了沖,再出來時,她被裹成一顆粽子。
初夏的城市早晚溫差大,伴随着夜幕降臨,波濤洶湧終于得以平息。
平靜過後,蔣咿躺坐在床上,看着周遂站在不遠處打電話訂餐。
她的碎花裙子雖然沒有被扯壞,但早已經濕哒哒,沒有辦法穿着。反觀周遂,他穿着浴袍,領口大開着,眉宇間帶着乖戾的春風得意。
蔣咿忽然想到什麼,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完了,男色誤事。
翻找出自己的手機,果然,上面有不少周淩的未接來電和消息。
——[怎麼打電話不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