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實在心動。
這位女作家的小說十分暢銷,蔣咿也是看一本愛一本,可以說是死忠粉了。
蔣咿之前在朋友圈發了一條哭唧唧的表情包,稱自己沒有搶到這位女作家的親筆簽名,十分悔恨。
現在想來,周遂應該是看到了她的朋友圈,所以才會如此精準拿捏她的喜好。
這一招很奏效,起碼比一周的鮮花讓蔣咿更加心動。
心動不如行動!
蔣咿顧不得那麼多了!
再三确定周淩已經陷入熟睡之中,蔣咿便悄悄摸摸地從床上起來,接着蹑手蹑腳地穿上拖鞋,走出房間,緩緩關上門,一氣呵成。
她心跳還挺快,明明也沒做什麼,卻仿佛背叛了自己最好的閨蜜。
已經過了零點。
周家别墅一共有三層,周淩的房間在第二層,也是最大的一個套間,周家父母和周遂的房間則在第三層。
二樓的走廊上針落有聲,牆壁上嵌着暖白的壁燈。這條走廊蔣咿不知道來回走過多少遍,沒有一次像今晚這般,仿佛腳下是一片荊棘叢。
蔣咿心不在焉,但這會兒目标明确,隻想快點從周遂手中拿到那本簽名書籍。
也就是在她剛走到拐角的時候,迎面和人高馬大的周遂撞了個滿懷。
蔣咿結結實實地撞在周遂肌肉飽滿的胸膛上,疼得眼泛淚花。
她擡起頭,捂着自己的鼻子,一臉幽怨地看着眼前的人。
周遂一副風塵仆仆剛回來的樣子,白色襯衫搭黑褲,不算明亮的光線灑他一肩。他下意識地伸手扶着蔣咿,垂眸看向她,眼底含着濃濃笑意。
“這麼着急想要見我啊?”語氣吊兒郎當的,一聽就很不正經。
蔣咿忍着鼻骨的疼痛,朝周遂伸手:“誰想見你啊,書呢?”
“在樓上。”
“那你還讓我下樓?”
“怎麼?你想跟我上樓?”話說完,周遂拉着蔣咿的手腕,大步流星朝樓上走去。
幾步的功夫,蔣咿被周遂帶到了樓上,他的房間。
周遂的房門敞着,是和樓下周淩的房間完全不同的格局,進門先是小廳,小廳的左邊一扇門推進去是卧房,右邊則是書房。
十幾年了,周遂的房間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在蔣咿的印象中,她上一次來周遂的房間,應該還是她很小的時候。
那會兒周家剛搬到這個别墅,宴請了關系要好的親朋,蔣咿便跟随自己的父母一同前來。年幼的她帶着好奇的目光四處參觀,一并将這個家上上下下所有的房間都逛了一遍。
遙遠時光在蔣咿的記憶中蒙上了一層霧,她隻記得周遂的房間很大,裡面擺放着各種各樣的樂高。她那次無意間推門進入周遂房間的時候,他似乎是剛洗完澡出來,也沒穿衣服,迎面見到她後尖叫了一聲。
蔣咿那會兒隻把周遂當小弟弟,見他害羞的樣子,忍不住逗:“周遂,你一個小男生害什麼臊啊!”
至于當時的周遂是怎麼回答的,蔣咿已經記不得了,她也沒将這件事放在心上。
此時此刻,蔣咿穿着可愛的睡衣,長發披肩,微微帶着些許喘息。她太有預感會發生了什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被抵在門後,身體被男人高大的陰影籠罩。
在周遂強勢的吻壓下來前,蔣咿一把捂住自己的雙唇,沒讓他得逞。
有一種嚴重的割裂感在蔣咿的腦海裡浮現。
她始終無法将眼前這個惡劣的男人與小時候的周遂聯系在一起。
“三個星期了。”周遂将蔣咿禁锢在自己面前,啞着聲道。
蔣咿佯裝無辜,眼底帶着歡快的狡黠:“什麼三個星期了?”
周遂歪了歪腦袋,笑得痞壞:“哦,又翻臉不認人啊?”
“那你呢?說話不算話,說好要給我的書呢?”蔣咿仍将手捂在自己唇上,所以發出的聲音帶着一些稚氣的嗡聲,“你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故意騙我上來的!”
周遂揚了揚眉,不打算為自己辯解的模樣,就隻是垂眸看着蔣咿的雙眸。
他擡手,修長的指尖纏繞上她的一縷發尾,懶洋洋地把玩着。
彼此之間再次氤氲起說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氛圍,像是甜膩的糖霜在發酵。彼此看向對方的眼神中仿佛拉着絲,牽扯出黏膩的透明液體。
蔣咿意識到再繼續下去就要出問題了。
要是現在在她家,他們兩個可能早已經上演了十八禁的戲碼。
可這是在周家,隔壁就是周家父母的卧室,樓下就睡着周淩。
蔣咿剛想掙脫周遂的桎梏,就被他猝不及防地“偷襲”了兩下。蜻蜓點水的吻先是落在她的眼皮上,再落在她的鼻骨上。像個調皮的大男孩在和她玩着遊戲,十分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