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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已經讓人送過來了。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讓專業的營養師為你安排一日三餐。]
中午十二點,蔣咿剛睡醒,看到周遂這條消息的時候還有點懵。她記得自己昨晚沒從周遂的嘴裡套出什麼話,反倒是被他念叨了一通。
大緻上,是陳老師說她都這麼大了還不會照顧自己,連一日三餐都沒辦法規律。所以周遂便将這些話又對着她複述了一遍。
蔣咿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
蔣咿并不覺得自己是個三歲小孩,所以也不需要周遂插手自己的生活。好在,他有自知之明,沒有逾越他們之間這段關系,很有分寸。
周遂又去出差了,這一趟要外出去新西蘭,至少兩周。他直接從蔣咿的住處出發,乘坐一早的航班。
大早上的,蔣咿半夢半醒之間再次被周遂騷擾,眼睛還睜不開,就聽他說:“想我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或者視頻。”
聲線可謂溫柔,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們兩個人是熱戀期的情侶呢。
那會兒蔣咿簡直困慘了,她被折騰到清晨,才睡下沒多久。
所以很顯然,這完全是一個有計劃,有預謀的夜晚。
某人不依不饒,見她沒反應,又故意親她的臉頰,輕咬她的嘴唇,問:“聽到了嗎?”
蔣咿哼了一聲,翻過身繼續睡覺。她可沒忘記這個人昨晚有多惡劣,因為她耍賴不肯履行自己的承諾。于是他親自示範,俯下身。
沒想到,反倒成了他用嘴。一寸寸,一點點。
最後一分清醒的理智讓蔣咿大聲呼喊,她剛換的四件套不能再弄濕了!于是承受狂浪暴雨的受害者成了那條無辜的粉色浴巾。
濕哒哒的,能擰出水來。
周遂紅唇的嘴唇被浸染地愈發飽滿,他滿臉不羁的戲谑模樣,問她這裡為什麼有那麼多水?
是浴室裡的水龍頭忘了關嗎?可他明明記得已經關上了。
蔣咿咬着唇怎麼都回答不出來,他便将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入侵她的口腔,用指腹勾着她濕潤的舌尖追逐,又帶出一片漣漪。沒舍得浪費,又全部吞入腹中。
簡直要了蔣咿半條命。
也爽翻了天。
隻不過,偶爾一次的放縱,需要用一天的假期來調整。
當蔣咿扶着酸軟的腰從床上起來的時候,開始擔心自己會不會腎虛?
為此,她特地請假,在家休息了整整一天。
第二天一早,蔣咿剛來到實驗室就迎面撞見了師兄馬旭霄。
馬旭霄上下大量了她一眼,關心道:“身體好些了嗎?”
蔣咿難得心虛:“好多了。”
“最近天氣反複無常,注意不要貪涼。”
“好的,謝謝。”
面對正直陽光的師兄,蔣咿頭一次覺得自己真像極了陰溝裡的鼠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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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蔣咿突然收到周遂的消息,而她在看到信息是半個小時以後。
Satisfy:[有沒有想我?]
這時候,距離周遂去出差已經過去了一周。在此期間,蔣咿沒有給他發過一條消息。倒也不是沒想起過他,隻不過手頭上事情太多,就把他排到了後面。更何況,他人遠在國外,遠水救不了近火,想也沒用啊。
蔣咿掰着手指頭算了算。
已知,新西蘭和中國有着四個小時的時差,那麼中國夜間的九點半,對應新西蘭應該是淩晨一兩點。
她是這樣回他的:[為什麼要想你?要想也是想弟弟。]
一語雙關的調情,她信手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