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遞趕在出發之前到了,徐行有些心虛地看着取件提醒,趁着裴青寂在忙着創業的事,一個人偷偷去快遞站拿。
徐行的快遞名一直很簡樸,偶爾一個單字“行”或“徐”換着用,這次害怕尴尬他特意留了個心眼,快遞名是随手填的“噓噓噓”,新增地址填完購買後還十分欲蓋彌彰地删掉了。
幸好這個時間點人不算多,不過徐行找到快遞後還是十分心虛地環顧四周,确認安全後才小心翼翼地拿起快遞盒,走路比平時快了一倍。
雖然宿舍沒人,但堂而皇之拆這種快遞他還是不太好意思,徐行拿東西劃拉開紙箱還是趕緊抱着紙箱爬上了床。
床簾拉上,他打開自己的小燈,懸着的那顆心才算徹底落下來,研究起了一股腦買的東西。
少兒不宜的東西被他胡亂堆在床上,他還沒來得及研究,不知道誤觸了哪裡其中一個圓圓的東西“嗡嗡”的振動,徐行拿起來手忙腳亂地想關掉,對着研究說明書研究了才關上,急得滿頭大汗。
一個個都長的奇形怪狀。
在此之前徐行從來沒想過自己回買這些東西研究。
他有些疲憊地拿出最好研究的微型攝像頭,連接自己的手機,琢磨着放到哪裡合适。
衣服都是要脫光的,衣服肯定不行。
他琢磨了一下看到床角放着的毛絨小熊眼睛突然亮了亮,将針孔攝像頭塞進了小熊眼睛裡,他十分嚴謹地試驗了一下确認能錄制到才松了口氣。
宿舍門響了一下,聲音不算大但敏銳的被正在幹壞事的徐行捕捉到,他下意識吞了吞口水有些慌亂地将少兒不宜的東西一股腦塞進包裡。
雖然意識到床簾拉着外面的人看不見他在做什麼,徐行還是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拉開床簾上下左右環顧了一圈沒看到人才松了口氣。
将床簾拉上,插上有線耳機開始新一輪的研究。
但是……
這也太太太羞恥了!
想到裴青寂的尺寸,徐行十分想退縮。
眼前冒出兩個小人,一個天使小人“轟隆轟隆”敲起退堂鼓,還像拉拉隊一樣一邊敲一邊喊“放棄!放棄!”;另一個惡魔小人恨鐵不成鋼地上蹿下跳一圈,恨不得用惡魔叉子戳他的頭,還忍不住罵他“膽小鬼!”。
徐行被吵得腦瓜子嗡嗡作響,幹脆一人一巴掌,他呼出一口濁氣,還是點開了程野先前給他推薦過的肛腸科醫生。
越看越焦慮,他總覺得屁股在隐隐作痛,躺在床上都不舒坦,沒忍住關上手機,爬下床畫畫轉移注意力。
這幾天忙着趕稿子,社交平台滿滿的稿件展示,徐行扒拉了一下感覺活人感太弱了,索性畫了張摸魚po上去。
裴青寂是第一個回宿舍的,回來的時候徐行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頭發還有點微濕,他懶得舉着再加上學校吹風機按時間收費,為了不得偏頭痛他每次隻象征性的吹一分鐘,頭發微微發幹就算完成。
看着徐行濕漉漉還在滴水的頭發,裴青寂沒忍住皺了皺眉,将手頭的一大袋東西放下來,拿了塊幹淨的毛巾上前給他擦頭發。
徐行還記挂着下午的事,視線不由自主地往下瞟,腿微微發軟,見他過來沒忍住往後退了小半步。
毛巾蓋下來的他還有點懵,被裴青寂半推半就地弄進浴室,徐行沒有抗拒如同洋娃娃般乖乖的任裴青寂擺弄。
裴青寂打開吹風機垂眸給他吹頭發,“吃晚飯了嗎?”
浴室熱氣還沒散盡,鏡子上的水蒸氣讓徐行看不清背後裴青寂面上的表情,吹風機轟轟作響,裴青寂聲音又不大,他聽着不是很真切,半晌才意識到裴青寂跟自己講話了,心虛地點了點頭。
頭發短,沒多久就吹幹了,裴青寂揉了揉他蓬松的頭發放站了沒幾分鐘就累了的徐行走了。
徐行出了浴室就癱軟在椅子上。
裴青寂繼續問他,“晚飯吃了什麼?”
徐行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的看過去,試圖逃避問題。
裴青寂歎了口氣,“不會是你之前囤的小餅幹吧?”
徐行心虛地撓了撓頭,畫完畫也沒提起下樓吃飯的勁兒,索性之前早上沒課懶得跑出去買早餐還囤積了點面包餅幹,面包吃完了餅幹還剩着,幹脆拿來填肚子。
裴青寂在一起沒幾天就發現徐行這個人雖然表面看不太出來,甚至在某些地方太過愛幹淨,但他本人可以用懶來形容。
尤其是沒課呆在宿舍的時候最懶得跑食堂一趟,有時幹脆不吃餓着餓着就不餓了,如果還餓就東西八湊點面包餅幹對付一頓,用他的話來說反正填飽肚子了。
裴青寂在的時候能拖他去就拖他去,不能就給他帶來,他将大袋子往徐行那推了推,“剛好路過糕點店買了點,你嘗嘗喜不喜歡。”
徐行不了解這些牌子又習慣了他的投喂,十分自然地打開袋子,打開一看,一大袋子幾乎沒有重複的。
他先拿了一塊塞到裴青寂嘴裡。
[好吃嗎?]
見裴青寂點了點頭,徐行才拿了塊自己吃,酸甜苦辣鹹五味中他最偏愛甜口,幸福得眯起眼。
裴青寂看着他的樣子想到了前陣子網絡上流行過的一個熱梗,現在貌似變成爛梗了,但他還是沒人住問:“你有三個瑞士卷,在宿舍會怎麼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