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靳紅月我說過不許你找微微的麻煩,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火辣辣的疼痛感伴随着耳鳴和頭暈的不适,靳紅月茫然之間,她聽到自己口中說:“我……是你的未婚妻……”
對面的男人聞言不屑一笑,剛才扇了她巴掌的手,被他揣進了褲兜。
男人冷哼嗤笑:“未婚妻?我們不過是商業聯姻,而微微她是我妹妹,你配和她相提并論嗎?請你擺正自己的位置!”
男人正指着靳紅月的鼻子大罵着,男人身後此時又響起一道柔弱帶泣發顫的聲音:
“哥哥你不要怪紅月姐,她不是故意的,是我……是我自己不小心,紅月姐她才……”
“微微你不要替她解釋!”
不等柔弱聲音說完話,男人一個側身展臂,将剛才躲在他身後的人攬到了懷裡,臉上滿是憐惜疼愛,放柔了聲音:“微微别怕,這不是你的錯,都是這個瘋女人的錯,有哥哥在她傷不了你。
走,我們回家,别管這個瘋女人,讓她自己在這裡冷靜冷靜!”
于是兩人相依偎着從靳紅月的視線中離去。
而被狠狠扇了一巴掌的靳紅月,跌坐在地上緩了許久都還沒緩過勁來。
一個成年男性的勁力,使她當場就被打得摔倒在地的同時,更是大腦嗡鳴陣陣,已經無法思考。
初冬的天氣,她穿着抹胸裙,摔坐在室外的地上,冷風吹得她的神智艱難回籠。
她是誰?她在哪?她在幹什麼?
又被風吹了一陣,喉間發癢,靳紅月沒忍住咳了起來,她才感覺到自己嘴裡一陣腥甜。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有人姗姗來遲,焦急的呼喊着:“小姐你怎麼了?來人,快來人!小姐受傷了!”
……
再睜眼,靳紅月已經躺在了溫暖柔軟的床上,臉上和嘴裡的傷口都已經簡單的處理過了,但她暫時也不是很想說話,稍微有點面部動作都能牽扯到她的傷口,疼得她難受。
現在她在自己的房間,而房間裡除了她自己,其他人都被她打發出去了,她急需一個安靜的環境來整理自己的思緒。
因為她被自己的未婚夫打了一巴掌之後,現在腦子裡多出來了一段“陌生的記憶”。
或者該說……是預知嗎?
可荒謬的是,在她腦海中那段多出來的記憶卻說,她所生活的這個世界的一切,竟然隻是一本小說,而她隻是小說中的“惡毒女配”。
那個打她的男人是她的未婚夫,卻是她多出來的記憶裡的“小說男主”杜宴城。口口聲聲叫杜宴城“哥哥”,躲在他身後的女人,是他妹妹,更是小說女主“杜微微”。
他們是重組家庭裡,沒有血緣關系、名義上的兄妹。
而她靳紅月,是小說裡人人厭惡的惡毒女配,是男主的舔狗,女主的眼中釘,存在意義就是為了給男女主的感情添磚加瓦。
并在結尾以自身性命為獻祭後,送男女主走進HE的大結局。
整理“記憶” 至此,靳紅月氣得猛然睜眼,同時憤恨一揮拳。
未曾想,這不經意地揮拳卻落在了實物上,并引起了一聲痛呼,與器物落地的雜亂聲響。
“靳紅月你又在發什麼瘋!?”
循聲看去,一個穿着白大褂,金絲眼鏡都被打歪了的男人沒了往日的儒雅,反而用手捂着下巴憤怒呵斥,臉上是隐忍的痛楚和對靳紅月的厭惡之色。
這意外靳紅月也沒有料想到,被人怒斥,她反而用另一隻手輕握住剛打了人的手,裝出疼痛且矯揉造作的姿态,略帶責怪質問對方:“沈晉你怎麼可以用你的臉打我?我……我手好疼啊……”說着還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淚。
男人呆愣了一瞬,指指自己還在發痛的下巴,又指指倒打一耙的靳紅月,“我,用臉,打你?”
靳紅月無辜眨眼。
沈晉看她這副模樣,鼻子都要氣歪了,指着靳紅月的手更是在發抖,他咬着牙道:“如果不是為了報答靳伯父的恩情,我今天根本不會來這裡,靳紅月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你在羞辱我!”
而後氣沖沖地離開了靳紅月的房間,留下滿地狼藉。
靳紅月看了眼地上,眉頭微蹙,側身拿起床頭櫃上的座機:“鈴蘭讓人來我房間收拾一下。”
不多時,房間再度被打開,進來了三名女傭,目标明确的直接收拾起了剛才沈晉留下的爛攤子。
其中一名穿着略有不同的女傭走到靳紅月床前,輕聲詢問:“小姐還有其他吩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