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柯會和晉王走到一起,實乃陰差陽錯。
本身,他們自幼一起長大,兩人因着文慧長公主的關系,也是将對方視作姐弟。
哪會想到有朝一日,會發生那樣的事。
剛巧,孟南柯急于擺脫齊恒越的糾纏,而晉王亦是看在往日情分,和文慧長公主的面上,兩人一拍即合決定合作。
至于齊恒越這個‘前夫’,有意思的來了。
雖然他利用孟南柯,還PUA孟南柯,但是在孟南柯離開他以後,他就發現,原來自己早就已經愛上了孟南柯。
他對自己曾經對孟南柯做的事追悔莫及,但孟南柯已經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施舍給他了。
而讓齊恒越能保下一命的,是後來有次孟南柯被人刺殺,齊恒越挺身而出,替孟南柯挨了一劍,沒了半條命。
孟南柯念在齊恒越救了她一命,又知錯已改的份上,加上齊恒越确實在領兵打仗方面有能力,就饒了齊恒越一命。
然後就是齊恒越失去愛人,心碎的自請永駐邊疆。
額……
好像漏了個人,作為‘惡毒妾室’的原身。因為原本就一直在針對孟南柯作死,給所有人的印象都是她恨不得孟南柯死。
然後在她唯一一次沒有對孟南柯出手的一次,卻被齊恒越推出去背鍋,說就是她給孟南柯下藥的。
惡毒人設立得太好了,一時也沒人懷疑她是被陷害的,直接就被送下線了。
相比之下,齊恒越可是失去所愛之人。
可真是一個人間,一個地府。
不過這次不一樣了,靳紅月的到來代替了原身,不再走原本的劇情,她現在和‘女主’可是一條船上的。
另外就是,靳紅月覺得被下藥那種爛俗劇情完全可以跳過。
這個時代的女性,本就被名節束縛,隻是被外男碰到手,就得被說她不貞不潔了,極端的以死證清白的都有。
卻還要用這種方式來促成‘男女主’在一起,這對‘女主’而言,與砒霜何異?
是否要和某個異性進行生命的交流,應該是女性的自主選擇,而不是被迫不得不進行該行為。
幫孟南柯,何嘗不是幫自己。
靳紅月決定,這次絕對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
孟南柯道:“在查清楚緣由之前,我們暫且按兵不動。如今京中因公主之事并不太平,月娘你若想要出門,一定記得先來尋我,我派護衛随你出行。”
皇帝發瘋,京中街上的狗,都得小心被突然抓去砍頭,人人自危。
孟南柯的擔憂不無道理。
靳紅月道:“我知道的,左右我出去也沒甚事,我在家裡陪着夫人與安兒就好。對了,我在我的後院開辟的一小塊地,之前種的菜長出來了,我今早去看了,長得還不錯,晚點我摘些給夫人的小廚房送來,讓夫人嘗嘗鮮。”
但是悠閑日子也沒能過幾天,春芝很快就從莫叔那帶回了消息。
春芝臉色發白,不知該從何說起,靳紅月上前安撫她道:“莫慌,你且緩緩說來。”
春芝深呼吸了好幾遍,才将自己的狀态調整好,但那臉色始終不太好看。
随之春芝緩緩道來,靳紅月和孟南柯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
“原來,他拿了我的陪嫁,是為去讨好楚王……”
靳紅月覺得孟南柯這話還是說得委婉了,說白了,就是齊恒越想博那從龍之功,而在一衆皇子裡,齊恒越選中了楚王。
隻是拿了老婆二十多萬兩銀去讨好楚王,靳紅月不意外,畢竟他之後可還把老婆也送楚王床上去了。
孟南柯在齊恒越的眼裡,就是一純純工具人,全是利用,毫無感情。
靳紅月看着孟南柯沉凝的臉,擔憂開口:“夫人,将軍他這般頻繁與楚王來往,莫不是……可他這般,日後若是敗了,我們會是何種下場?”
未盡之言是什麼意思,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但也因為明白,所以心情才更糟糕。
當今皇帝遲遲未立儲君,除了對文慧長公主态度特别,其他皇子一律沒甚區别。
除了少部分察覺到異樣的人,在大多數人眼中都沒考慮過皇帝可能會立一公主為儲的想法。
齊恒越才從邊關回來不過半年時間,他卻已是急不可耐想要站隊。
顯然,楚王就是齊恒越的選擇。
靳紅月是知道原本結局的,楚王不會是最後的赢家。
而今又有她插手,讓文慧長公主提前有所防備,這最後的結果隻會更加混亂,楚王能得最終勝利的可能性,依舊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