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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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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駛室的人會死,而副駕駛的人應該不會,畢竟那是敬亭,誰敢在暗殺自己的時候搭上敬家人的性命?

但是到了半路,她腹痛難忍,那大概是因為她的第一次清宮手術并未做好,所以他們隻好交換了位置,變成了敬亭開車。

當時她頭冒着冷汗,就像一隻受傷的小鹿一樣蜷縮在椅座上,咬牙拒絕了敬亭要調頭去醫院的要求,堅持要他沿着原定路線繼續開。

在她疼得迷蒙絕望的那一刻,她确實是生出了要跟敬亭同歸于盡的念頭。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對于那個從自己身體裡流走的孩子她會有那麼強烈的感受,難道是母性終于被喚醒了麼。

她沒想明白,但她至少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她本不想懷孕也不想生孩子的,但敬亭不管不顧,他沒有尊重她的意願強迫了她。

好不容易終于懷上了,孩子卻又被他刺激得保不住了。

這一切都是敬亭的錯,全部都應該算在他的頭上。

她本不願懷孕的,但失去那個孩子的時候,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腦子裡長久緊繃着的那根弦,徹底斷掉了。

至于最後,為什麼敬亭在最後關頭擋在了前面,為什麼死的是敬亭而不是她,她沒有想明白,但也不想去細究了。

想起這些往事,她的身體如同稻穗一般微微抖動着,明顯得應激,那流淌在血液裡的液體也驟然停滞了動靜,要将她留在這冰天雪地裡面。

反而這種時候,她愈發地平靜。

舒純熙伸出手,微笑着撫摸了一下敬渝的下巴,淡淡地說:

“其實本來我是想跟他同歸于盡的,但是沒死掉,不然就能給他賠命了。所以很可惜,真是讓你失望了。”

說完,女人從地上爬起來,自顧自地越過他,離開了書房。

隻剩下徒留在原地的男人,陰郁着一張臉,雙睫因她最後的話遲緩地眨動了一下,良久地呆立着。

按照原定計劃,兩天後二人要去北省首都參加祝文兵的國葬儀式。

其實敬渝本可以自己一個人去的,但這次的儀式并非隻是一個過程,更是他定好了要将代表舒家的妻子帶到各界政要面前的場合。

所以夫妻二人會同時出席。

兩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敬渝一直待在書房裡面,不知道在做什麼,而舒純熙也隻是守着自己的卧室,未曾再踏入敬渝的領地半分。

兩個人各自守着彼此的一方天地,連一日三餐也不在一起吃了,更遑論同榻而眠。

隻是到了第三天清晨,舒純熙跟敬渝又不約而同地出現在了大門口,坐上了出發去機場的車。

看着等在一旁的鄭徽暗自稱奇。

等到坐上了車,他又覺得,車上的氛圍比起當初從機場接太太回來的時候,根本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毛骨悚然地打了個激靈,鄭徽從後視鏡看分坐在後座的兩人。

這次去機場他們坐的依舊是七座的保姆車,兩個人分開各坐各的位子,也方便了他們一左一右偏頭去看自己那邊的窗外風景。

總而言之,據鄭徽自己默默觀察,從去機場,到乘飛機,再到下了飛機去下榻的酒店,太太沒有主動跟敬總說過一句話。

而自己好幾次不經意的跟太太對視上,都看到她的眼睛裡帶着一種漫不經心的淡然,仿佛渾身上下都寫滿了“那怎麼了”這幾個字。

鄭徽不由得心裡一抖,跟唐廪交換了一下眼神,覺得現在的太太完全變了個樣。

一開始剛回維爾亞的時候,她是那種秋風裡就要被折碎的枯草,後面好像慢慢好了一些,然後又在前段時間變成了高傲的波斯貓,至于現在,鄭徽在“沉睡的活火山”跟“堅韌的蒲草”隻見搖擺不定,不敢妄下結論。

隻是奇了怪了,敬總居然也能忍住不跟太太說話,要知道以前他在太太面前可是夠伏小做低的,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又怕化了,簡直沒眼看。

但現在這樣子,他覺得這兩個人至少是吵了一大架……

祝文兵的國葬儀式壓了一兩個月才舉行,其中自然也有敬渝跟祝正揚那封類似于“絕筆書”的文件的作用。

場上已無暗流湧動,蓋因國政院風雲已定,接下來要做的不過是如何按下各方蠢蠢欲動的勢力。

開始進去吊唁之前,一群人全都站在大廳外面,交談寒暄聲不絕于耳,一時之間整個場内有點喧鬧。

舒純熙跟在敬渝身邊走進去,盡量忽視其他人若有似無的眼神和耳邊的吵嚷,沉着心往裡面走。

恰好宗正随着父親站在右側這邊,看見久違的舒純熙的身影,擡起手來主動朝她擺擺。

女人自然瞧見了他的動作,順勢走了過去跟宗正的一大家子打了個招呼,然後再轉頭回去,隻見敬渝一臉沉靜站在不遠處,似乎是在等她。

見她回頭,男人别開眼神,并沒有跟她對視,反而擡起腳步走到她跟前,同她方才打招呼的那一群人也禮貌地問候,而後伸出手攥住她的手腕,無聲地帶着她去了另外一邊。

敬渝自有自己要拜會的人,但還是留了點耐心等了下她,然後才拉着她防止她跟自己被人群沖散,朝着另一邊走過去。

就這樣兩個人到了大廳外的花園草坪上,場外也候着不少人,隻不過三兩成群稍微閑适一些。

就連呼吸的空氣仿佛也沒有那麼渾濁有限了。

室内有布置好吊唁的靈堂,而室外也有相關的造景,木架置放在草坪上,上面纏繞着白色的鮮花,沿着一條路徑依次排開。

敬渝帶着她朝一個年邁的老人走過去,介紹說這是國政院的某位議員,兩個人打了招呼,接下來主要就是敬渝跟他寒暄。

說的話彎彎繞繞很是奇怪,舒純熙隻覺得自己聽不懂,逐漸就走了神。

突然身邊的男人動作果決地揚起手朝自己來,餘光看見的同時,幾乎是下意識地,女人擡起一側手臂,将手肘舉到耳邊呈防禦的格擋姿勢。

耳邊靜靜的,她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接下來意料之中的疼痛,隻是一聲木頭與骨頭碰撞的聲音響起。

直到此時,舒純熙才意識回籠,不動聲色地收回手攏了攏耳邊的頭發,然後轉過身一看,見身後方才倒下來的一個花架子,被敬渝用手擋住,才沒有砸到她。

她朝着廊下後退了一步,有些愣怔的目光對上敬渝的。

男人沉着眸,審視探究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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